见家丁们还相互交流着眼色,犹豫着迟迟没有上前。
站在她身后的丫鬟更是鼓足勇气,焦急地对着她劝解道:“姑娘,您可莫要如此,若是让老爷知晓了,您定是会要被责罚的。还有大姑娘那儿,您可不能做这些会让大姑娘生气的事儿啊!”
往常搬出家中的老爷或者大姑娘,定是能让温芮菱气焰下去一些。
但是今日在晏姝念跟前,温芮菱还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而且先前出来说话的人她是知晓的,那姑娘同样是晏家的人,她可是听人说那姑娘近来和闵王的交际颇多。
这样说来,这家店是晏家的,而且闵王还在楼上雅间,如此一联系起来,这家店她今日是非砸不可!
正在气头上的人,一甩手,将离她最近的丫鬟挥倒在地。
颇为火大的对着几名家丁道:“还愣着作甚?难不成还等着本姑娘亲自去砸?”
家丁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不敢违抗自家姑娘的命令。
然而晏伯娘和晏姝宁母女俩坚守在阶梯口,便是家丁们气势汹汹地上前,她们仍是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见状,晏家大伯已是焦急得直跺脚,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反倒是大堂里看热闹的顾客们恼怒了起来,“可真是没有王法了,店家不曾得罪你,姑娘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我今日非要搞清楚这姑娘到底是哪位大人府上的,能养出这般的姑娘来,说不准那位大人家中其他人更为狂妄。”
“有道理,一定要弄清楚了,好叫我们这些老百姓都知晓,她家府上的人可是得罪不起,遇上了可得躲得远远的,不然便是遭了罪也无处能说理。”
“砸啊,姑娘快让你家的下人砸啊,不然怎么显出你金尊玉贵的身份呢?”
这些人嘴上说着,人却是有不少已围在了温家家丁的附近,瞧着便不像是会坐视不管的样子。
温芮菱此时犹如被架在了火上,怒火直冲着家丁而去。
“都是些废物,既是本姑娘使唤不动你们,你们便不用回府了!”温芮菱朝着家丁们踢了过去。
家丁一听,这还得了?他们的卖身契还捏在温家主母的手中,若是不能再回温家,外头哪还能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这下不用温芮菱再次强调,他们已是卯足了劲儿朝着挡在阶梯口的晏伯娘和晏姝宁冲了过去。
变故发生得很快,便是连温芮菱自个儿都未反应过来。
虽说听着那些百姓的话,已是让温芮菱有些心虚,更怕将事情闹大以后不好收场,从而传得世人皆知。她们温家刚因着长姐百般筹谋而扭转过来的名声,可不能因着她又再次陷入困境。
但是瞧着晏家那位贱人被家丁掀翻在地,温芮菱到底是有些暗爽。
也不看看自个儿什么身份,和闵王有颇多交际?她也配?
再说闵王也真是的,堂堂王爷居然屈尊进了这般上不得台面的饭馆,也不怕遭人笑话。
她是未来的闵王妃,自是看不得闵王如此作贱自个儿的身份,进这样的饭馆是,还有和那晏家名不经传的姑娘扯上关系亦是。
“住手!”在家丁们已是将晏家母女二人推至一旁,而晏姝宁因着未一时未站稳而摔倒在地,家丁们准备朝着阶梯往上时,阶梯的尽头一声不带一丝温度的呵斥声响起。
“温姑娘可真是好大的威风,今日这事儿本……我会要上门和温大人好好聊聊,看看这是否是你们温家的教养。”闵王一行人一出来,家丁们哪还敢再上前?
老百姓们或许不认识,但是他们作为温家的下人,这几位贵人自是都见过的。
温芮菱本就知晓闵王在此,因此见着人出来,也未觉得意外。
不过便算是闵王,数落她,她倒也不是不能认下,但是扯上温家定是不行。
“爷说得哪儿的话?不过是这小店应是未接待过贵客,所以冲撞了我,所以我这才难免上火了些。”既是闵王人都已经出来了,这店今日定然是砸不成了。
她挥了挥手,示意家丁们退下去。
真是些一点儿用都没有的玩意儿,就这么一点儿小事都做不好,若是他们出手及时些,何至于这会儿闹成这般境况?
一旁还瞧着热闹的人听着温芮菱这般说,他们可是不依。
“姑娘这颠倒黑白的功力可真是炉火纯青,怕是往日里便是撒谎成性吧?”
“当我们这些人都是耳聋眼瞎的呢?人店家好好和你说楼上已是没有空位了,让你等等或是换别处都成,明明是你为难店家,怎在你嘴里倒成了店家冲撞你了?”
“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姑娘今日也是让我这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头子长了见识去。”
闵王脸色更冷了些,人已是缓缓下了台阶,停在离温芮菱只有两三步远的位置,“你还有何要说的?”
“说什么?”温芮菱仰着头,毫不畏惧地迎上闵王的视线,“就是本姑娘做的又如何?本姑娘都说了不论多少银子,本姑娘都出得起,本姑娘并非是仗势欺人,是这店家不识抬举。”
“你……”闵王还真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强词夺理之人,一想到太后已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