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好听,先前说要给你一点儿时间,这会儿又宽限你几日,若是你一直查明不清,是不是便能一直拖延下去?”林氏冷声嘲讽道。
晏姝念知道二房这会儿生气在所难免,所以没有和林氏呛声,而是直视着老侯夫人。
良久,老侯夫人道:“三日!三日过后若是你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便亲自到我院子去领罚。”
“多谢祖母!”晏姝念松了一口气。
“母亲!”林氏惊呼一声,“所以今儿就这么算了?景星腹中的孩子还不知道情况如何,您就让她这个罪魁祸首轻轻松松地走出墨韵院?”
“弟妹此话不妥,念儿不曾有过害景星之心,又何来罪魁祸首之说?哪怕此次为念儿的无心之失,但是错处到底出在哪儿总得去弄清楚,不然外人还道咱们远安侯府是好糊弄的呢!”侯夫人柔声将林氏的话堵了回去。
却被林氏找到了突破口般,嘲了回去,“她可不就是好糊弄吗?若是连木炭含有毒素这般严重的事,她都能被那些商贩给蒙骗了去,以后她再插手府上的其它事务,我们是不是在家中都得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摸不准的事却偏偏要硬着头皮上,现下惹下祸事,却是要我们整个侯府来承担后果。景星腹中的孩子还不知道会不会出现闪失,而且眼下马上就到了大伙儿都要开始用炭的时候,这会儿外边木炭的价格怕是比之前要翻了一番去,这个损失也要算在侯府的头上吗?”
“这个银钱我来出!”侯夫人看向林氏,“掌家难免会有失误的时候,还望他二婶不要对才学着接手府中事务的人太过严苛。”
“若是小失误我保管不说二话,但是危及生命的事,这样的失误不管是在谁家也是不容许的!”林氏毫不退缩地回道。
“这番话就太过严重了,太医都说了对健康之人的危害不大,哪就到了危及生命这般严重?”侯夫人有些反感林氏的难缠,但是到底是晏姝念这边不占理,她只能耐着性子和林氏周旋。
“话虽如此说,但是到底会造成怎样的后果谁说得准?既是都说了会产生毒素,你又怎知会不会发生意外,从而导致危及生命呢?”
面对林氏地咄咄逼人,侯夫人深感无力。
晏姝念接过话头,“二婶大可不必将还未发生的事来当做给我定罪的依据,若是二房此后对我的能力存疑,以后二房的物资、采买的活计我便不再掌管了就是!”
她没有将话说死,最起码没说以后不再接管府中事务。权力一旦交出去,再想要拿回来就不是易事了。
“听听,你们听听她在说些什么?”林氏激动地站起身来,手指指向晏姝念,“她害得景星中毒,甚至危及胎儿,我们还没说要拿她怎么样呢,她倒是先威胁起我来了!”
“二婶!我这哪是威胁?不过是在说解决办法而已!”
“你……”
“行了!”老侯夫人站起身来,“闹个没完没了也不嫌丢人,我既是说了给她三日的时间,事情便留到三日之后再说!”
说完老侯夫人心力交瘁地往外边走去,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你们也都先散了,晋崇照顾好景星!”
“是!”
晏姝念和侯夫人紧跟在老侯夫人的身后离开,怕再待下去待会儿又得被林氏缠住。
“你将账本那些待会儿都拿到我的院子中去,还有我会安排人去查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那儿要是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也可以先跟我说说!”侯夫人拉着晏姝念的手,柔声吩咐道。
又担心她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难免会有些心惊胆战,所以紧接着安抚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忧和自责,这次就当长个教训好了,以后万事还需再小心谨慎些。”
“母亲都不怀疑我吗?”
“怀疑你什么?”侯夫人疑惑的看过去,而后又笑开道:“总归你不至于想害整个侯府的人中毒吧?若说是为了贪图那么点儿银两,别人或许不知,但是我对你的小金库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退一万步讲,哪怕你想要捞钱,也不会傻到在第一次处理府上的事务时就开始吧?”
“谢谢娘!”晏姝念心里暖暖的,被人无条件信任的感觉怎么会不让人动容?
“傻孩子。”侯夫人轻笑一声。
但是晏姝念的表情却没有那般轻松,她凝重地对着侯夫人说道:“我怀疑这批木炭进府,真正想要谋害的是世子。”
侯夫人一惊,不待细想,便先脱口而出,问道:“你为何会有如此之想?”
“采买木炭的商户我是从娘给我的名单中挑选的,还特意挑选了两位和侯府合作过多次的商户,按理来说他们既是和侯府做长久生意的,又如何会用劣质的木炭来得罪于侯府呢?只有可能是这批木炭需要进府来达到他们的目的。
木炭的事情暴露出来,首当其冲遭罪的肯定是我这个负责采买之人,但是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需要被别人大费周章来算计的。其次太医说这个木炭燃烧后释放出来的毒素对身体康健之人的危害有限,真正会产生影响的是那些老弱病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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