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凝坐在两人对面,看着他们狼吞虎咽,实在没忍住,问了句,“你们是不是很久没吃饭饭了?”
柳月忱被呛了一下,又淡定的把嘴里的面嗦进去,抹了把嘴道,“也就两天而已。”
司凝嘴角僵硬了一下,“呵呵……”
难道他理解的很久是几个月吗?谁几个月不吃饭还能活着啊?
司凝也懒得问他了,想了想,站起身道,“那我就先去睡觉了,你们自便吧。”
柳月忱挥了挥手,又端起泡面喝了口汤。
等司凝进屋后,柳月忱又四处看了看,“还有没?再来一桶。”
“有的有的。”阿狼从脚下拿了一桶新的泡面,亲自帮他泡好。
司凝躲在卧室的门口看了许久,看到这两人吃了那么多,她都忍不住龇牙,吃这么多,也不怕撑死。
也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想到之前她见柳月忱,那是何等的风光。
他们一共吃了六桶泡面,四袋薯片,和两包花生,四瓶饮料,差点把司凝的存货都吃光了。
吃饱喝足,柳月忱躺在沙发上,拿出刚从男人那里抢来的手机和钱包。
趁着男人还没去报警之前,他给江澜拨了个电话
过去。
这会儿江澜刚睡着没多会,电话铃声将她吵醒,惊得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找手机。
陆竟池也被她吵醒了,睁开眼就看到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他叹了口气,闭上眼,反手在枕头下摸了摸,摸到她的手机。
“这。”
江澜愣了下,赶忙拿过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电话。
这么晚了好,谁会给自己打电话?
怀揣着疑惑,她接听了电话号,“喂,你好。”
“小九,是我。”
江澜顿住,随后露出欣喜的笑,“三哥!你现在在哪里啊?你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
“说来话长,总之我没什么事,就是跟你说声。”
“你没事就好,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柳月忱哼了一声,“告诉你有什么用?你去找陆竟池帮忙?”
江澜听着他语气不太对,迟疑了一下,“你怎么了?”
“没事,算了,挂了,这个手机是我抢的别人的,你别打回来了。”
他说完,没给江澜说话的机会,反手便将电话挂了。
江澜看着挂断的电话,陷入了沉思。
陆竟池也坐了起来,将床头的夜灯打开,“三哥的电话?”
江澜点点头,“嗯,你是
不是和他是发生了什么?”
陆竟池靠在床头,定定的注视着她,沉吟片刻后,他才道,“他没告诉你?”
“没有,所以你俩怎么了?你倒是说啊!”江澜急得不行,这人还慢悠悠的,她最怕的就是这两人之间发生矛盾,让她左右为难。
“我不知道。”
江澜愣了愣,不解地看着他,“什么?”
陆竟池道,“我不知道,以为他会告诉你。”
江澜还想说什么,她手机响了一下,一看是刚刚那个号码给她发的短信。
没有多余的消息,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她要放大了才能看清楚。
江澜一路看下来,脸色一点点变化。
花了几分钟看完那封信,又花了十几分钟才消化信上的内容和信上那些人名之间的关系。
陆竟池也接过手机,将那封信看了一遍。
有点意外,但不多,和他的猜测大致相差无几。
江澜转头看向他,“这封信……”
“看来就是因为这封信了。”
“什么意思?你这家伙,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江澜被他说的一头雾水,他去h国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他也没告诉她。
陆竟池将手
机还给她,还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她,柳月忱都已经把这封信发给了江澜,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
江澜听完,只觉得大为震撼,“你是说,你爸他被我三哥……”
她脑子更乱了,柳延禛是陆竟池的生父,柳月忱是她三哥,她三哥把陆竟池的父亲杀了。
江家当年啊覆灭,柳家是帮手,他们又把三哥收养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和纠葛,比她的内分泌还要乱,甚至不知该从哪里理清。
陆竟池沉吟道,“我和柳延禛,除了有血缘关系之外,算不上什么父子。至于陆盛文,我和他连血缘关系都没有,所以,我和他们都没什么关系,你不会因为这封信,又重新记恨上我吧?”
江澜叹了口气,她只觉得有些头疼。
她摇头道,“我现在有点乱,你让我捋捋。”
“或者退一万步来说,你三哥杀了我爸,算不算扯平了?”
江澜没有说话,从她私心上来讲,就像陆竟池说的这样,他是他,柳延禛是柳延禛,陆盛文是陆盛文,他什么都不知道,他爷爷辈做的事,和他无关。
但是站在家族的角度来说,他们算得上是世仇了,哪怕她不记恨他,
至少他们现在也不该躺在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