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启狐疑地盯着她。
看着她跑进屋里,半个小时后又从屋里跑出来,看到她的装扮,陆言启嘴角一抽。
“怎么样?能认出我吗?”
她戴了一顶假发,是那种泡面的发型,头发扎在后面,脸上画了妆,皮肤变得黝黑,左侧的脸颊上一大颗黑痣。
说实话,陆言启第一眼没有认出她。
配上她那身碎花衬衣,像极了一个大妈。
“你都是这样出去的?”
“当然了,这几天我都是这样出去的,你天天躲在卧室里,不知道很正常。”
司凝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又拿了个购物袋,“我现在是你家的保姆。”
陆言启扯了扯嘴角,没有再说什么。
司凝见他都没话说了,便转身走了出去。
就算外面有人,他们也不知道他家里有没有保姆吧?
陆言启在身后提醒她,“那些人不是傻子,次数多了总会认出来,你自己小心点。”
“知道了!”司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没多会儿就不见了。
她开了车,直奔超市。
他们这里倒是没什么事,反倒是司家那边,司鸿夫妻俩可以不出门,但司央没办法整日待在家里,所以,他好几次出去都差点遭遇意外。
比如
偶尔一辆失控的车撞过来,又或者走在路上天上莫名的掉花瓶。
他每次出门身边都带着人,却也还是防不胜防。
这些意外谨慎点倒也不至于丢了性命,加上最近查得严,那些人不敢在临安乱来,就是每日都会提心吊胆。
这些事他没有告诉家里任何人,司凝自然也不会知道,所以大家都还觉得风平浪静。
司鸿在家里没事就会骂陆言启,可自己女儿都怀孕了,他除了骂几句,也做不了什么。
不过半个月后,那些小动作渐渐地消失了。
因为,陆言启走出了别墅,大概是看到守在别墅外的警察都撤了,而他们一直没有找到除掉陆言启的方法,就只能先撤了。
而司凝也到底没说服他,她生孩子的计划也破产了。
她和陆言启一块到了警局,他们的分离在倒计时了。
两人坐在办公室里,相对无言。
过了会儿,司凝主动开口,“你是不是马上就要离开临安了?”
陆言启摇了摇头,“暂时还不用,不过应该是不能随便出去了。”
虽然早已经料到,司凝还是免不了有些失落,她又沉默着。
陆言启说,“早点回去吧,没事不要乱跑,外面并不安全。”
“我能跑哪里去?”司凝叹了口气,她坐在那里也没有走,想尽可能的和他多待片刻。
但时间总会过去,就像他们原本一个月,也眨眼就过去了。
司凝被请了出去。
她走到外面,回头看了眼陆言启。
过了会儿,她忍不住问警察,“那个同志,我能问下他大概会判几年?”
“不好说,他在判刑前提供了证据,所以具体要判多久我也不不能保证,要等到开庭才知道,到时候会综合考虑立功的大小、次数、内容、来源、效果等情况来判。”
司凝哦了一声,“谢谢。”
她叹了口气,抬脚走了出去。
她坐在车里,开着车也不知道去哪里,她将车停在路边,拿出手机给江澜打电话。
没多会儿,电话接通,“司凝,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我刚从警局出来,你在家吗?”
“嗯我在。”
“那陆竟池呢?”
“他也在啊,你找他啊?”
“……嗯。”司凝不确定刚才那个人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想告诉她,她只能去找陆竟池问问。
至于司央,她现在不想回去。
别到时候被拉去产检,结果发现肚子里什么都没有,她的谎言就不攻自破
了。
江澜有些诧异,司凝以前是从不找陆竟池的,有时候来找她知道陆竟池在而都不会来。
可见陆言启在她心里的分量实在不低。
“那你来吧,他还没睡呢。”
反正现在木已成舟,陆言启的事情只能看他自己的,找陆竟池也没有用,司凝也知道这点,所以她应该不是来找陆竟池帮忙的。
司凝挂了电话,开着车直奔御江庭。
江澜这会儿才把丑丑洗干净,把他放到床上,然后擦了擦手,去书房找陆竟池。
陆竟池在书房里打电话,看到她进来,对那边说了什么,便挂断点电话朝她看来,“他们睡了?”
“没呢,还在床上,我就是来看你忙不忙。”
陆竟池看着她,将她飘忽不定的眼神看在眼里,“忙不忙得看你找我什么事了。”
江澜扯了扯嘴角,讪讪地说,“司凝来了。”
陆竟池闻言,随手拿了份文件,“忙。”
“……”
“哎呀,你不要这个样子。”
陆竟池叹了口气,又将文件合上,“我和她能有什么可聊的,她来找我无非是陆言启那点事。”
“我听说陆言启被带走了,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