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陆竟池问道。
柳延禛盯着那张宣纸看了片刻,又错愕地抬头看向陆竟池,神色十分复杂。
他沉吟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几个弟弟妹妹什么德行。”
“可能是年纪小,只需要多加教导,他们不会差的。”
柳延禛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算了,既然你不愿意,就先养好身体,这件事等你以后身体好了再说。”
“多谢父亲。”
“早点回去休息,天气凉了,多加点衣服。”
“嗯。”
他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了书房。
关门声传来,柳延禛捡起桌上的那张纸,仔细端详起来,没想到这小子毛笔字写的有一手。
这次江澜回去后,她买了一堆学习资料,还专门请了个老师来给她上课。
语言不通在这里真是太难了。
司凝继续带孩子,林征在外边找萧梵的下落,分工很明确。
司凝抱着孩子,走到她身边看了看她床上的那堆书籍,忍不住咂舌,“爱情的力量果然强大。”
江澜没工夫和她闲聊,翻着手里的书籍,旁边还摆着一个平板电脑,上面播放着课程。
司凝在她身边坐下,“江澜,既然他假装不认
识你,咱们还留在这里干啥呢,回去得了,你还为了他学习外语,何必呢?”
江澜做笔记的手指一顿,她抬头看向司凝,“在这之前,我要弄清楚他为什么假装不认识我。”
“如果他是真的想和我断了,那我绝对毫不犹豫的带着丑丑回国。”
这个人做事从来都不告诉她,她也永远不知道他在做某件事时的目的,有很多时候,江澜都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司凝点点头,“行呗,你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没得救了。”
从前是,现在也是。
江澜现在已经无所谓别人怎么说她了,她只想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她继续拿起笔学习,学得十分认真,在没知道真相之前,她也不去胡思乱想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司凝带丑丑出去买了不少冬天的衣服,江澜没怎么出去,酒店里有暖气,不需要什么衣服。
自学两个月后,她已经学会了大部分日常用语,日常交流没什么问题。
李政民约她出去过元旦,江澜一开口,李政民眼睛瞪得像铜铃,像见鬼一样盯着她。
“你你你……”李政民指了她半天,一时间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自己的震
惊。
“怎么了?”江澜不解地看着他。
“你你学的也太快了吧?天呐,你是不是在身体里装了翻译器?”
江澜给他一个无语的眼神,推着婴儿车往前走,“不是要跨年吗,去哪?”
“当然是去新年广场了。”李政民小跑到前边,他脑袋上戴着帽子,穿着羽绒服,裹得像个粽子一样。
虽然打扮很普通,但他身上衣服的牌子仍是出卖了他有钱人的身份。
江澜也穿得厚,白色的羽绒服,白色的毛绒帽子,耳朵旁边还吊着两个毛绒球,这是司凝买的。
司凝对她的穿衣印象还停留在几年前,还是那个懵懂清纯的小哑巴。
几人来到广场,这里人很多,怕丑丑被人挤到,她将孩子从婴儿车里抱起来。
李政民一回头,看到她的时候愣了一下。
她这身装扮,和她怀里的孩子格格不入,根本肯不出她是一个孩子的妈,更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司凝瞅见他呆滞的眼神,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看什么呢?喜欢上江澜了?”
李政民愣了一下,随后翻了个白眼,“胡说!”
他才不会喜欢上一个离婚带娃的女人,再漂亮也不行!
因
为会被打死的。
他带着两人来到广场中间,靠近商场的位置有不少摊位,卖什么的都有。
他给三人都买了一个发光的发箍,让司凝和江澜戴在头上。
司凝嫌弃地撇了撇嘴,推开他得手,“我不要。”
李政民觉得她扫兴,转头将另外一个兔耳朵发箍递给江澜。
江澜倒是接了,不过又递给了儿子玩。
李政民这下是彻底放弃了,他把手里剩下的那个戴在丑丑脑袋上,就是太大了,戴上又掉了,变成项链挂在小家伙的脖子上。
江澜看着周围这么多人,她感觉连呼吸有些不顺畅,“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李政民理所当然的说,“跨年啊。”
江澜扯了扯嘴角。
“你们跟我来。”
李政民又带着她们去了广场对面的一座大厦,坐电梯直奔顶楼,这栋楼有20层,最上方是一个露天的楼顶,但是已经布置过了,摆满了鲜花和彩灯。
还有秋千和桌子,桌上放着许多的吃的。
司凝诧异地问道,“这是你布置的?”
李政民骄傲的点点头,“怎么样,我是不是十分的手巧?”
司凝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在这上面可以清楚地
看到对面广场,人山人海,那座发亮的建筑也播放着关于元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