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无语地盯着他看了片刻,现在她已经明白陆竟池的套路了,一般这种要她摸摸亲亲的,都是装的。
那种脸色难看还硬说自己没事的,就是真的。
“那你疼着吧。”
江澜丢下这句话进了屋,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陆竟池扯了扯嘴角,从椅子上站起来,跟着她走了进去。
江澜闲着也没事,这几天都在做饭,阿琳每天只会做那几样菜,她实在吃腻了。
而且周围很多野菜,阿琳她们觉得野菜吃腻了,而且用来招待客人不太好,可是江澜觉得野菜好吃,而且健康卫生。
她蹲在地上洗菜,而变得碎发散落,遮住她半边脸颊。
这幅画面,有种平淡的岁月静好。
陆竟池在旁边站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江澜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不疼了?”
他随手拉了张凳子过来坐,拿起地上的野菜,一边择菜,一边幽幽地说,“疼有什么用,没人关心。”
江澜动作一顿,怪异地看着他,“不是叫你去医院了吗?”
“不去。”
江澜用一种无语的眼神看着他,旋即不打算理他了,继续低头择菜。
裴卿声今天没有回来,昨天好像也没回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
这几天江澜都睡
在隔壁阿婆家里,这两人在这间屋子也不知道怎么分配的,反正没打起来,她觉得很神奇。
晚饭后,江澜自顾自的去隔壁睡觉了。
她现在手机也没有,这里电视也没有,除了睡觉没有别的事可做,每天早早地就睡下了。
江澜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全都是萧梵之前说的话。
司凝和陆言启在一起,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更不知道这两人之间是什么情况。
她叹了口气,忽然听到旁边窗户在响,她下意识转头看去,便看到有道黑影从窗户跳了进来。
江澜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慌忙地在周围摸索着防身的东西,刚摸到枕头下的菜刀,手臂便被抓住。
嗅到熟悉的味道,江澜手指松开了菜刀。
“你跑来干什么?”
男人顺势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我怕你有危险。”
“你大半夜翻窗进来,谁有你危险?”
“大门锁了,就只能翻窗了。”
江澜心里懊恼,早知道把窗户也锁了,不过看到刚才他翻窗的利落身影,忍不住道,“你刚刚不是还疼吗?现在又翻窗进来,这么快就好了?”
“没有,想到你的安危,这点疼就不算什么了。”
江澜一听他就在胡说八道,抽回自己
的手,背过身躺下。
一双手从身后搂住她,江澜微微一僵,抓住他的手,“你下去!”
“我这是在保护你。”
“不需要!”
该是听出她愠怒的语气,陆竟池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放开了她,默默地坐在了床边。
江澜抿了抿唇,想说什么,但又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她闭着眼,尽量去无视身边的人。
江澜知道他没有走,在旁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好像旁边没有人一样。
僵持的时间长了,江澜的眼皮也开始打架,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江澜。”
“你睡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房间内轻声响起,但是无人回应。
……
翌日。
江澜睁开眼,不知想到什么,忽地往旁边看去,并没有人。
她揉了揉眼,从床上爬起来,走出门外,又看到他在熟悉的藤椅上躺着,萧梵在他旁边说着什么。
萧梵跟他说的是广龙的消息。
广龙身体还挺好看,战斗了这么多天居然还活着,不过也仅仅只是活着,现在还剩下一口气,随时都可能死掉。
陆竟池淡淡道,“别让他死,太便宜他了。”
“我知道,已经找医生给他治了。”
“记得每个月都给他补补。”
萧梵擦了擦额
头的冷汗,他想到昨晚看到广龙,短短十天,他整个人就已经瘦了那么大一圈,这要是每个月再补一下,他怀疑广龙很难坚持到第二个月。
“知道了。”
“陆言启还没找到?”
“没呢,上次跟丢了,现在又不知道逃哪里去了,裴卿声知道我们跟踪,他现在也在到处乱逛。”
那些人跟踪裴卿声,根本既不知道他去的那几个地方,到底有没有陆言启在。
萧梵不解地问,“您不是说他和陆言启闹掰了嘛,他怎么还能帮着陆言启逃跑?”
“你觉得他们关系,什么时候好过?”
“也是……”
“不合作了,但还可以利用不是吗?”陆竟池语气淡淡,继续雕刻手里的木人。
“这个人真可恶。”
陆竟池扬了扬唇,不置可否。
江澜走到两人身边,萧梵看到她,喊了声“夫人。”
江澜神色不自然,“都说了别这么叫我。”
“好的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