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龙拼命地砸着门,陈旧的铁门发出巨响,萧梵回头看了眼。
陆竟池却像没听到似的,径直走了出去。
萧梵还得继续留在这里,为了防止出现什么意外,让广龙跑了,他可就真的没救了。
广龙在里面拍了半天的门,对陆竟池破口大骂,但似乎都不管用。
渐渐地,他失去了力气,身体像是着火了般,烫的吓人。
他抓着自己的衣领,两三下就扯得稀巴烂,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嘴里发出奇怪的叫声,在外面的人听来,就跟水牛叫差不多。
萧梵听到他的声音,浑身难受,又低头看了眼时间,这才过去十分钟而已。
柳七在旁边问,“他不会死了吧?”
“哪有那么容易死,药效才开始呢,人呢都找来了吗?”
“早就找来了,就等着给他送过去呢。”
“去看看。”
萧梵好奇心上来,他来到另外一个房间,推门进去一看,里头七八个女人,见到他来立马站了起来,齐刷刷地往门口看。
萧梵咽了咽唾沫,不着痕迹地关上门,顺便给柳七竖起一个大拇指。
这些个女人,已经不能用丑来形容了,说是惨绝人寰都不为过。
一个个瘦的皮包骨
,几乎看不到什么肉,剥下身上那层皮只怕就是一副骷髅架了,这是稍微好点的。
还有更可怕的,身上生疮流脓,看完三天都吃不下饭。
柳七说,“得病了,都这样。”
萧梵脸色十分难看,虽然恶心是恶心,但这是广龙应得的。
他吃的是他自己的逍遥丸,而且是江澜之前吃的三倍量,这几个怕是都不够他解药。
说不定一天都坚持不了就死了,但若他命大坚持下来了,这些女人身上各种各样的病,也足够让他生不如死。
这人当初但凡少点色心,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下场。
又等了半个小时,萧梵才让那些女人进去。
她们争先恐后的跑进屋里,生怕慢了一步就被赶走了。
她们现在这副样子,几乎没有什么未来可言了,现在还能用残躯发挥作用,赚一笔钱,对她们来说是恩赐。
还管里面那人是谁呢。
陆竟池没有多留,从店里出来后,回到了阿琳家。
还没下车,就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裴卿声。
江澜也很意外,他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
也不需要她招呼,裴卿声自己走到凳子坐下,淡笑着开口,“看来你出来这段时间,过
的还不错。”
江澜盯着他没说话。
“怎么了,看到我不高兴吗?”
确实不太高兴,在这种地方都还能见到他,简直是阴魂不散。
阿琳在旁边盯着他打量,这个男人长得像女人一样,看起来似乎比陆竟池要好相处多了。
可江澜却好像不太愿意见到他。
“你来干什么?”江澜问道。
“我来接你回去,难道你在这里住习惯了,不打算回国了吗?”
江澜抿着唇,沉默了片刻,“我被陆言启抓来这里,和你有关系吗?”
裴卿声闻言,不禁笑出声。
江澜蹙了蹙眉。
裴卿声道:“如果与我有关,我会让你出黑河吗?”
他说的也没错,这些天江澜也在想这个事情,但是他之前和陆言启走的那么近,很难不让人怀疑他。
“那你和他关系这么好,能让他放了司凝吗?”
“我跟他关系好?谁告诉你的,陆竟池?”
“不是,我之前明明看到你和他在一起……”
没等她说完,裴卿声便打断她,“那我之前也和陆竟池走得近,你怎么不说我和陆竟池关系好?”
江澜被噎了下。
这个人好像和谁关系都不好,但又都能和谁走到一起,有
时候说他搅屎棍都不为过。
江澜盯着他看了半晌,沉吟道,“那你把司凝救出来,我就跟你一块回去。”
裴卿声眉梢微挑,“陆竟池没帮你救出来?”
“你别总是提他,你要是不答应就算了。”
裴卿声笑了笑,“这么快就开始维护他了,看来我来不来都无所谓。”
江澜默了默,没反驳他的话。
“在黑河的这几年,真是耽误你们了。”
江澜攥着手指,每次听到这种话,她心里就莫名堵的难受,有种无处安放的烦闷。
“看来你也知道,终于开始自我反思了?”这话不是江澜的说的。
两人转头看去,便见陆竟双手抄兜,池迈着缓慢的步伐,往这边走来。
也不知是他瘦了,还是衣服本身就宽松,那件黑色的衬衫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空。
“啧,陆董怎么还活着?”
“托有些人的福,差点就死了,恐怕某些人要气死了。”
他也跟着往树墩上一坐,双方面对面坐着,看似心平气和,实则暗流涌动。
这两人凑在一块没有好事,江澜也不想听他们斗嘴,转身往屋里走了。
阿琳也跟着进去,不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