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想,他一把抓住江澜,将她带到怀里,反手将手里的匕首甩出去。
匕首直直地扎进豺狗的咽喉,它在半空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又迅速坠落在地上。
江澜看见落在自己脚下的豺狗,渗出一背的冷汗,握着棍子的手都在发抖。
而与此同时,后方又跳起来一只,听到破风声,陆竟池迅速拎着枪往后一挥,枪把砸在那只豺狗的脑袋上,倒在地上暂时没能缓过劲来。
另外几只则是冲着两人的脚去,江澜半截腿都光着,陆竟池的裤子则比较厚,它们自然是率先攻击江澜。
陆竟池见状,反手推开江澜,拔出豺狼脖子里的匕首,与那几只豺狗打了起来。
江澜踉跄地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会儿天已经黑了,林子里视线看不太清楚,但那些豺狗的视线却很好,对它们来说,是绝佳的捕猎机会。
它们虽然损失了同伴,却丝毫没有退却的想法,一个个前仆后继的冲上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江澜眯缝着眼看去,已经听不到豺狗的声音了,也看不到陆竟池的人影,她的眼前一片漆黑。
她缓缓地从
地上站起来,林子里的鸟鸣声依旧空灵又诡异。
“陆竟池?”她颤抖地喊了一声。
“这边。”
听到他的声音,江澜终于松了口气,连忙摸索着朝他身边走去。
因为看不清,脚下不知踢到什么,她惊呼一声,直挺挺地摔了下去。
“嘶——”
身下传来男人的吃痛的声音,江澜摸了摸,摸到他的胸膛,又赶紧爬起来。
又在地上摸索着,抓到男人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拉起来,“你怎么样啊?伤得重不重?”
“本来不重。”
江澜愣了愣,又听到他下一句,“你捏两下就死了。”
听到这话,江澜才反应过来,自己手里黏黏滑滑的,她立马松开陆竟池的胳膊。
陆竟池从兜里摸出打火机,随着清脆的声响,火机的光照亮了两人的脸。
江澜看到他脸上有血迹,衣服早已破烂不堪,暴露的肌肤上有多处伤口,有几处伤口处的皮肤外翻,血肉模糊,狰狞至极。
“怎么伤的这么重?”江澜说话时,脸上不自觉流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陆竟池换了个姿势坐,曲着一条腿,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怕我死?”
火光映照在他满是血的
脸上,配上他这虚弱的笑,看着多少有几分阴森。
本来想关心两句的,但是听到这句话,江澜瞬间改口,“你还没带我出去,死了我怎么办?”
“看来我这个工具人用的还算顺手。”
江澜也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可伤成这样,说话还这么欠扁,江澜一点都不想理他。
这个节骨眼上江澜不打算跟斗嘴,她环视了一圈,地面好几只豺狗的尸体,还有两只没死透,肚皮在微弱的起伏。
她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越过尸体,捡了一些树枝来。
陆竟池把火堆点燃,才把打火机收起来,江澜让他把衣服脱了,给他检查身上的伤口。
有几道很重的伤口,分别在手臂和背上,背上那条伤口最长,几乎从肩胛骨拉到了腰部,还在不断的往外冒血。
如果不处理,流血都能把他放干。
“这里没有工具,怎么给你处理伤口?”
“那就不处理了,等死吧。”陆竟池无所谓的态度,双手撑在地面,偏头看她,“反正你又不想看到我。”
江澜被他噎了一下,想反驳,却又找不到话。
她沉默着坐在他身边,没办法,条件有限,只能先用他的破衣服把
血止住,别的明天再想办法。
江澜抓起衣服,将其撕成碎片,给他做了个简单的包扎。
伤口重的包扎了,浅的伤口顾不上,只能任由暴露在外。
她打结的时候,陆竟池痛呼一声,“嘶,轻点。”
江澜动作顿了顿,又放轻了动作,可如果不绑得紧点,伤口的血没法止住。
“你忍着点。”
“很疼的。”他幽怨地盯着江澜,仿佛虚弱的快要死了一样。
“那怎么办?”江澜也想不到很好的办法。
陆竟池凑近她,“亲我一下,说不定就好了。”
江澜愣了愣,旋即瞪了他一眼,起身就要走。
然下一秒,她胳膊被男人拽住,不等她反应,陆竟池就已经贴了上来,吻在了她的唇上。
江澜眼睛瞪大,脑子里空白了一瞬间。
他只是浅浅的吻了一下,又迅速地放开了她。
江澜下意识抬起手要往他脸上呼过去,男人却捂着手臂,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疼…不行了,要死了。”
江澜手僵在半空中,盯着他痛苦的脸色,这个巴掌终究落不下去。
她也不是傻子,看得出来,陆竟池有表演的成分,但疼也肯定是真的。
江澜
叹了口气,放下了手,抓起旁边的柴往火堆里扔。
“这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