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暴雨连夜袭来,御江庭外面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至。
陆竟池猛然睁开眼,电视机的声音几乎被外面大雨的声音掩盖,他拿起遥控器,将电视的声音调大。
忽然,别墅的大门打开,段绥拎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少爷,这个人在外面鬼鬼祟祟被我们抓住了,请问如何处置?”
陆竟池侧头看去,段绥将那人丢在了地上,不是别人,正是司凝。
她身上已经被雨水全部淋湿,甩了甩一头短发,自己从地上站起来。
“谁鬼鬼祟祟了?我只是路过而已,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把我抓进来,小心我告你绑架!”
陆竟池打量着她,忽然说了句,“看来你已经康复了。”
司凝冷嗤一声,没有理会他。
段绥道:“之前就看到你好几次,往窗户上丢石头,你还狡辩?”
司凝瞥了他一眼,“你有证据吗?”
“我亲眼看到的。”
“那我还亲眼看到你去嫖娼呢!”
段绥一愣,旋即反驳道:“你少胡说八道!”
“呵,是你先胡说八道的。”她也不理身上湿透的衣服,走到陆竟池对面一坐,翘起了二郎腿,“我不管,你们误伤了我,赔钱!没个十亿八亿的
我可不走了。”
段绥刚想说她不要脸,被陆竟池一个眼神制止了,他将嘴里的话咽下,默默地退出别墅。
司凝冷眼瞥着他,讥诮一笑,“哟,陆大董事长,以前不是从不回家吗,现在搁这装深情了?”
她天天跟着陆竟池,知道他每天晚上都会回家,这会儿逮着机会就使劲嘲讽。
陆竟池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没跟她计较。
司凝环视了一周,看到空荡荡的房间,胸腔里又升起一股悲愤来。
“独守空房的滋味怎么样?被人抛弃的滋味怎么样?不过这才哪到哪呢,日子还长着呢。”
司凝自顾自地说,“江澜不要你咯,啧啧啧,她躲起来了,你这辈子都找不到她,真是活该啊。”
陆竟池的眸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你知道她在哪?”
司凝给了他一记白眼,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我要是知道她在哪,我还会在这里坐着?”
不过她又想起了正事,“陆竟池你实话告诉我,她是不是还活着?”
“是,她还活着。”这话不像是在回答司凝,他更像是在和自己说话。
司凝怔了怔,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她打心底里就从未觉得江澜死了,所
以她毫不犹豫的相信了陆竟池。
“我就知道她还活着。”司凝又肯定道,“她肯定是躲起来了,在某个我不知道的地方,偷偷看你笑话呢。”
陆竟池闭了闭眼,沉声道:“司凝,趁我还没动怒之前,滚出去。”
司凝也来气了,她忽地站了起来,怒视着男人,“你装什么?要不是为了江澜,你以为稀罕来你这个破地方?”
“真不知道你在牛气什么,你现在有什么啊,跟丧家之犬一样,笑死了,你现在身边还能找出一个亲近的人吗?”
陆竟池目光一点点变冷,司凝每说一个字,男人的眼神就冷一分。
司凝说到最后,她背脊开始发麻,语气也弱了几分,“你若当初好好对江澜,你现在至少还有个真心爱你的人,是你自己把她弄丢了,你怪得了谁?你还瞪我!难道我说错了?”
她一股脑说完,快步朝门外跑去。
然而刚走到门口,就被保镖拦住了,她心里头多少有几分心虚。
“让开!”
“跑什么?不是很会说,再多说几句。”陆竟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司凝瞬间头皮发麻。
她转过身,便看到男人森冷的站在背后,身上的寒气比鬼都重。
“
我、我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你自己慢慢悟吧!我哥给我打电话了,赶紧让他们让开。”
陆竟池嘴角扯出一个浅浅的弧度。
司凝硬着头皮道:“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别乱来,你要是敢动我,江澜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了!”
陆竟池上前一步,缓缓凑近她。
司凝比他矮不了多少,她能清晰地看到男人瞳孔中闪烁着骇人的光。
“你你你干什么?离我远点!”
陆竟池在她半尺左右停下,视线在她脸上逡巡,“既然敢来,怕什么?”
司凝冷笑一声,“怕?老娘什么时候怕过?我是觉得晦气!”
陆竟池忽然站直了身体,“是吗?”
不等司凝开口,又听他说,“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带走。”
司凝瞳孔一缩,“你要干什么?”
陆竟池已经背过身,不打算再理会她,段绥与另外一个保镖将她架起,拖出了御江庭。
“你们带我去哪里?”
豆大的雨滴落在身上,模糊了她的视线,司凝不怕死,她怕的是陆竟池使阴招。
就像上次一样,一想到上次的事,司凝就觉得背脊发麻。
两人也不说话,将她塞到车里扬长而去。
司凝有些忐忑,看着车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