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医生让她去送饭,林嫂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像往常一样,把饭菜端进去。
进去后,也没发现什么异常,陆竟池在替江澜擦脸擦手。
“陆先生,晚餐放在这里了。”
林嫂放下晚餐,转身退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回头看了眼,心里狐疑,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林嫂摇摇头,抬脚走出去,反手拉上了门。
外面的雪在融化,雪水从屋檐滴滴答答的落下,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陆竟池给江澜擦完脸后,这才端起碗,舀了一勺粥递到江澜嘴边。
喂进去的粥全都从嘴角淌了出来。
他急忙拿起手帕,将溢出来的粥擦干净,又继续喂,喂进去就流出来,反复如此。
江澜闭着眼,安详的躺在床上,如同睡着了一般。
一碗粥见底,江澜也没喝进去一口。
陆竟池茫然地看着她,端着碗坐在那里无所适从。
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落在她脸颊上。
“江澜,快起来吃饭,不然等会该饿了。”
“你怎么又不听话了?”
“你不吃,我就把他们都杀了,听到吗?”
男人像是自言自语般,呢喃的声音在屋里响起,可惜却无人回应他。
“江澜,你不是还要去坐热气球吗?”
“你起来,我带
你去。”
“你不是还要回家吗?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什么话都说尽了,也得不到他想要的回应,他兀自一笑。
……
夜色越来越深,雪水的滴答声而越来越响亮,配合墙上的时钟,一点点流逝着时间。
陆竟池和往常一样,在江澜身边躺下,将她抱在怀里。
“你先睡觉,明天我再带你去坐热气球。”他说着,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这一夜,别墅里格外的安静。
有种风雨欲来的宁静。
早上,林嫂端着饭菜进来,陆竟池又在给江澜擦脸。
“陆……”林嫂话还没说完,陆竟池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林嫂愣了下。
陆竟池道:“别吵到她了。”
林嫂狐疑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早餐放到桌上,不由得多看了眼江澜。
江澜还是昨天的姿势躺在床上,脸色依旧苍白,也看不出什么来。
没多会儿,司凝也来了,可惜被拦在了外边。
“什么意思?不让我进去了?”
段绥说道:“少爷吩咐了,以后您都不必来了。”
司凝愣了愣,随后脸色一变,“江澜她怎么了?”
“请回吧。”
司凝目光闪了闪,直接往里闯,但她还有伤在身,试了几次没有闯进去,甚至还被丢了出去。
“陆竟池!”司凝艰
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冲着屋里大喊,“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之前不是你叫我来的吗?江澜到底怎么了,你给我出来!”
段绥蹙了蹙眉,再次上前,对司凝说道:“司小姐,您小声点,不要吵到夫人休息。”
听到这话,司凝心中的担忧又稍微消散了几分,“她还没醒?”
“还没。”
于是,司凝往旁边一坐,“行,那我等着她醒来。”
她坚持在这里等,段绥也拿她没办法,只能随她去了。
这场雪让临安的天气下降了好多度,路边的雪还未完全融化,司凝了坐了没多久,她的手脚便冻得发麻。
她错了措手,又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司凝再次起身去问道:“还没醒?”
段绥摇了摇头,“还没有。”
司凝瞪了他一眼,又继续回去坐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连林嫂也察觉出不对劲了,她进去送饭,早上的饭菜都没动,而江澜还没醒。
她回到楼下问胡医生,“小胡,夫人怎么还没醒?”
胡医生颓废地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看了眼林嫂,“不会醒了。”
林嫂震惊地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不过你就当不知道吧,也别当着陆先生的面说,不然小
命不保。”
林嫂这下才感觉到毛骨悚然,昨天他说陆竟池疯了还没觉得什么,现在听到这话,林嫂才彻底反应过来,陆竟池是怎么个疯法。
“所以他……”和尸体待在一块?
胡医生点点头,烦的他直挠头,现在温度低,江澜的尸身还能保存完整,等再过两天……
简直无法想象。
林嫂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挫着胳膊,打了个寒颤。
再晚些时候,林征也来了。
他递给陆竟池一封文件,“陆董,这个匿名文件不知道是谁寄来的,您要不要看看?”
陆竟池瞥了眼,文件上只写了陆竟池收,别的什么都没写。
他随手接过来,取出里面的文件,随意瞄了两眼。
看到后边,他脸色忽地一变。
“哪来的?”
林征讪讪道:“不知道,前天给我的,说是快递员放在她那里的,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