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动作一顿,她诧异地看向林征,“你说什么?”
林征对她的反应有些意外,“您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江澜眉头紧蹙,这个陆竟池,昨天还说什么公事公办,跟她讨价还价。
今天说投就投了。
如此一来,公司的资金暂时稳定了,三个月后就能重新运转起来,也就不存在破产危机。
裴卿声昨晚说的那些,自然也没有了用处。
难过昨天他没生气,无论裴卿声出再多注意,他都能随随便便让裴卿声白忙活。
有钱真好啊。
林征反正是高兴了,他只知道这是江澜的功劳,所以他笑的越发殷勤。
江澜把碗还给他,转身上了保镖的车。
她不想管公司的事,陆竟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好了,反正她也不过是形式上的老板,陆竟池才是许氏的掌舵人。
无论是破产还是继续运营,不都是他说了算吗?
江澜来到医院,司凝正杵着拐杖在做康复训练,走起来还是很艰难。
“澜澜你来了。”司凝杵着拐杖,艰难地朝江澜走过来。
江澜想去扶她,却被司凝拒绝了,“你别碰我,我要自己走,医生都说了,康复这个东西靠的是意志力,只要坚持,就会好的很快。”
听到她这话,江澜又讪讪地收回手,“那好吧,你慢点。”
司凝笑了一声,“放心吧,我都走了半个小时了,我相信以我这个速度,最多还有半个月就能活蹦乱跳了。”
“这话你好像说过。”
“是吗?哎无所谓了,反正我感觉我快好了。”司凝摆了摆手,继续拄着拐杖在屋里走动。
江澜看她走路不稳,生怕她摔了,默默地跟在她后面盯着。
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司凝终于走不动了,她让江澜扶着自己去沙发坐着。
司凝拧开一瓶矿泉水,还没喝又想起什么,转头问她,“澜澜,你最近怎么样?”
“我挺好的。”
江澜看她手还是有些抬不起来,便扶着她胳膊,帮她喝水。
司凝喝了小半瓶,江澜又接过来帮她拧上盖子。
司凝打量着江澜,声音也压低了许多,“我说你和陆狗…竟池怎么样了?你说你啊,不会说话的时候依赖,失忆的时候也离不开他,现在我看你已经完全正常了,你……”
司凝神色有些复杂,“你还是放不下?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司凝,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江澜垂下眸,不是她放不下,而是陆竟池不放她。
但江澜不敢和她说,怕历史重演,司凝好不容易回来,好不容易才能和她说说话。
若是司凝知道了,以她的脾气,估计又要想方设法帮她离开
,陆竟池如今今非昔比,他现在发疯可没什么顾忌的了。
当初陆盛文与陆言启还在的时候,封勤要带她走,他都差点杀了封勤,更何况现在。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他们再掺和进来。
等她走了,也不会牵连到司凝。
“有什么不好说的,对了,现在你正常了,孩子的事我一直没机会问你,你的孩子不会又是他做的吧?”
听到孩子二字,江澜脸色发白,一颗心无端紧了又紧,像一只无形的手被攥住,呼吸有些困难。
江澜下意识的抚上小腹,她都快忘了,这里曾经有过两个小生命。
第一次是他默许打掉的,第二次……
第二次虽然不是他,但她给他发消息求助的时候,他在陪夏颜过生日。
她是真的走投无路才给他发消息的,那时候她仍然还对他抱有希望,希望他看在两人这么多年的情分上,能来保住这个孩子。
那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
可他没有来,甚至问都没有问。
往事浮上心头,当时刻骨铭心的悲痛又再次席卷而来。
司凝见她脸色越来越白,一把握住她的手,“对不起我不该问的,澜澜,你别难过了,孩子还会有的。”
江澜努力压下心中的情绪,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没事,都已经过去了。”
“真
是他?”
江澜摇了摇头,“不是,不是他。”
这件事江澜不知道该不该怨他,是她没有先告诉他,害怕他像第一次那样站在陆夫人那头,她猜不透陆竟池的想法,所以一直不敢告诉他。
江澜轻声道:“是我和孩子没有缘分。”
“哎。”司凝心疼的看着她,心里已经恨不得把那个狗男人大卸八块了。
要是她哪天不想活了,第一件事就是去和陆竟池同归于尽!
可惜司央天天都来叮嘱她,不要去惹陆竟池不要去惹他,不要拿整个司家去任性妄为,她现在也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现在还帮他说话,我真怀疑他是不是给你下蛊了,要不改天我找大师给你看看?驱驱邪。”
江澜被她这话逗笑了。
“你还笑。”司凝瞄了眼门口,又将声音压低了说:“我没和你开玩笑啊,你知道陆家以前干什么发家的吗?”
“什么?”
司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