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见状,一把上前抓住她的手机,“夫人,那您快点,就看一眼行吗?”
江澜怔了怔,她打电话是想去骂陆竟池的,并不是想告状。
不过他们既然放行了,江澜也就懒得解释,她收起手机,抬脚往上走,“我知道了,谢谢。”
看着她上去,两人也长舒了一口气,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她去看封勤被知道了,他们最多挨一顿打,要是她污蔑他们占便宜,命怕是都要丢了。
孰轻孰重,他们还是分得清。
这夫人自从会说话之后,变得一点都不可爱了。
江澜快速来到封勤病房外,门开着,但是她并未进去,她也不想太让那两人为难。
她就站在门口看了眼,里面封勤和司凝在斗地主,另外一个是不认识,应该是护工。
封勤看起来恢复的不错,他脖子上戴着颈托,一条腿和一只胳膊还打着石膏。
两人斗地主动作很僵硬,就像僵尸一样。
“又赢了,真不好意思。让我看看,这次画哪里好呢?”司凝两只手都打着石膏,两根手指捏着钢笔,行动不便。
她跟旁边的护工说,“来帮帮我。”
护工帮她抬起胳膊,举着她能够到封勤脸上的高度。
封勤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你差不多就得了,我这
脸上都快被你画满了!”
司凝咧着嘴,笑的一脸邪恶,一边专心地画王八,一边说:“谁让你菜呢,不是我说你,就你这样还能和江澜领证,哎……”
“不是,你什么意思?”
“我这是惋惜她眼神不好,看男人的眼光真不行,两次都看走眼。”
封勤不乐意了,“你放屁,我哪里不好了?我比陆狗不知道好多少倍!我看你才是没眼光,难怪现在还嫁不出去!”
现在两人聊天,从狗男人已经简化成陆狗了,简洁明了,点明主题。
司凝听到最后一句,她手指忽然用力,笔尖戳的封勤嗷嗷叫。
“你干什么!流血了!”
“哪有那么娇贵!没流血,给我忍着!”
“最毒妇人心!”
司凝笑了,“是是是,哪像你啊,小娇娇,心地善良,能不能别动了,还差一笔就画完了。”
封勤猛地抬手挥开她,怒道:“谁是小娇娇,别特么瞎喊,老子是正儿八经的男人!”
“哎哟喂,还生气了,之前是谁在哭来着?”
封勤一愣,脸倏地涨红了,“我那是疼的,你要我说多少遍,那是生理眼泪!我不信你没哭?!”
“你以为我是你啊?我可没哭。”
江澜看着他们在病房里这么欢乐,也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只
要他们没事,她也就放心了。
陆竟池在一天,她就永远不可能融入他们,像他们这样快乐的玩闹。
只有离他们远远的,他们才能过的更快乐。
如果不是她,他们现在也不会在这里躺着。
江澜下楼,不知想到什么,她忽然转头朝走廊尽头看去。
她目光落在夏颜的病房。
两名保镖相视一眼,担忧地喊了一声,“夫人。”
江澜收回视线,“走吧。”
她知道这两人是怕她去刺激夏颜,估计上次她在夏颜门外偷听的事陆竟池也知道了,这两人才会如此紧张。
陆竟池把夏颜保护的倒是好。
她也不会去,去了也不知道说什么。
不管怎么说,陆竟池在和她结婚之前,是先和夏颜在一起的。
回去的路上,江澜手机响了。
她随意地拿出手机看,看到备注,她忽然坐直了身体。
是裴卿声。
[不用担心,我没事,我刚到南非。]
江澜心中一紧,她急忙打字: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跑到南非去了?
裴卿声:咱们陆董派我来接手这里的公司。
江澜心里很清楚,是昨天的事,所以陆竟池把他发配了。
可她不懂,裴卿声为什么要去?
他去了南非,还如何带她离开?
裴卿声:等我,处理好这里的事就回去
,反正时间还早,不着急。
江澜:什么意思?
裴卿声:我说这里的时间还早,还能去吃顿早餐,这里空气真不错,就是有点热。
他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江澜不认为他说的是这个意思,看来,她也不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裴卿声身上。
她自己也该想想办法。
可她也不是没想过,她再聪明,也聪明不过陆竟池。
连裴卿声都在他手里败过,陆言启死在他手里,又何况是她?
江澜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窗外。
她伸出手,阳光落在她修长漂亮的手上。
太阳出来了。
她的太阳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如今看似陆竟池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可她却处处都能感觉到束缚的枷锁。
回去后,她又睡了一下午。
晚上林嫂喊她吃饭,陆竟池依旧没回来。
江澜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