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好似蒙上了一层柔和的滤镜,敛去了他五官的锋芒。
有那么一瞬间,江澜仿佛看到了十年的他。
“陆竟池。”江澜沙哑地喊了他一声,声音很轻,带
着疏离。
“你有没有伤心过?”江澜目光灼灼的地凝视他,“你知道,什么是难过吗?”
认识他二十年了,江澜恍然间才想起来,她好心,从未见过陆竟池流露过任何悲伤的神色。
他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不会因为谁的死亡和离去而难过悲伤,就像天生没有心。
陆竟池也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沉默在两人之间沉浮。
江澜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你爸爸死了,你有没有难过?”
“陆熙允和她两个幼小的孩子死的时候,你有没有一瞬间的不忍?”
“还有那些死在司凝车底下那些无辜的生命,你会不会想到他们身后支离破碎的家庭?”
“还有封勤收养的那些流浪动物,它们…它们又做错了什么?”
“张奶奶……”江澜细数着他的罪恶,声音都在颤抖,“你会不会想到,我会伤心?”
“你明知道,张奶奶对我有多重要……”
陆竟池静静地蹲在她面前,一言不发,也没有显露任何的情绪。
仿佛江澜说的这些事,都和他无关,他只是个安静的旁听者。
江澜撩起自己的袖子,手腕上还残留着一圈淡淡的疤痕,包括她的腿,被狗咬的伤痕都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