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来,差不多是中午了,陆竟池帮她穿好衣服,打电话叫了餐。
江澜盘坐在沙发上,看着桌上的食物,饥饿感瞬间战胜了去找封勤的心,她接过陆竟池递来切好的牛排,用手抓着便往嘴里塞。
陆竟池靠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她吃饭。
窗户开着,外头吹着冷风,陆竟池拳头抵着唇咳了几声。
他身上本就带着伤,在胡医生的嘱咐不到两天时间,又折腾了一番,结果显而易见。
他倒下了。
就在晚上的时候,他搂着江澜睡觉,江澜被他身上的温度烫醒了。
她推了男人两下没推动,他胸口的肌肤烫的江澜脸颊发热,热的她都出汗了。
她挣扎了半天,才挣脱男人的怀抱,旋即从床上起来,跑去把窗户打开了。
因为他很热,所以江澜体贴的,帮他开了窗。
“咳——”
陆竟池被窗外的寒风吹醒,他缓缓睁开眼,便看到江澜贴心的开窗,两扇窗全都打开了。
刺骨的寒风灌进房间,吹散了屋里所有的温度。
江澜打开窗回来,蹲在床面前,看到他醒了,脸上还带着邀功似的期许。
陆竟池无力地闭上眼,哑着嗓子道:“把窗,关上。”
江澜伸出手,摸了摸他胸膛,还是很烫,于是坚定的摇头。
刚才他抱着她,把她都热醒了。
陆竟池深吸了一口气,掀开被子,撑着床坐起来,他自己去关窗。
感冒发烧,加上身上的伤,他刚下床就差点倒下去。
幸好又坐了回去。
他坐在床上,大开的窗户对着他吹,他低头看了眼身边的江澜,额头青筋跳了又跳。
他两只手撑着膝盖,勉强稳住身子,说道:“把手机拿来。”
江澜左看右看,想起手机在外面,她便站起身跑了出去,在客厅里翻箱倒柜,在陆竟池的兜里找到了他手机。
她把手机递给陆竟池。
手机不知道是泡水太久关机,还是没电关机了。
陆竟池随手把手机丢在柜子上,又吩咐她,“接杯热水来。”
江澜倒是听话,又出去给她接开水,但水杯太烫了,她捧不住,就往里面加了冷水。
于是,陆竟池就收到了只有一点温度的温水。
他幽幽地看着江澜,“你是不是故意的?”
江澜歪着头,一脸懵懂无辜地看着他,她明明都是按照他说的做,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陆竟池叹了口气,把水杯放在床上,无力地躺回了床
上,再次说道:“把窗户关上。”
江澜蹲在地上看了他片刻,他脸色很白,头发凌乱,看着十分虚弱。
江澜见状,不得不听话,起身去把把窗户关了。
但是关上没多久,江澜再摸他身上,比之前还要烫,吓得江澜立马又去把窗户打开了……
……
第二天,林征在外面摁门铃。
江澜下意识以为是封勤来了,她欢喜地跑去开门,结果却是林征站在外面,小脸瞬间垮了下来。
林征朝着屋里看了看,“陆董呢?”
稀奇了,今天居然没在沙发上看到他。
江澜指了指卧室。
林征哦了一声,看看江澜,他瞬间明白过来,这两人昨晚肯定运动太晚了,导致陆董没有起床。
朝卧室走去,“陆董,裴副总打您电话打不通,叫我转告您一……”
林征看到床上昏迷不醒的陆竟池,他声音戛然而止。
陆竟池苍白的脸色,让林征不觉得他是睡着了,而且,窗户还开着,这……
林征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伸出手拍了拍陆竟池肩膀,“陆董?”
他一连喊了好几声,见陆竟池没反应,又大着胆子摸了摸他的额头,这一摸差点把他吓死。
林征不敢在耽搁,掏
出手机喊来了救护车。
医院里。
“怎么现在才送过来?再晚两个小时,你们就该准备后事了!”
“这都烧到41度了,早干嘛去了,为什么不早点送过来?你们这些家属是怎么当的?”
面对医生的批评,江澜和林征站在旁边,一言不敢发。
等医生骂完了之后,林征才讪讪地开口,“医生,那他不会有事吧?”
“还不知道,刚打了退烧针,晚点看看吧,你们啊,心是真大。”
林征道:“他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烧这样厉害?”
而且他觉得更神奇的是,陆竟池之前身上那么重的伤,挺了那么久做手术都没事,这发个烧就被干倒了,什么烧这样厉害?
医生冷着脸道:“他不是刚做完手术吗?元气还没恢复,这又是受凉吹风,邪气入体,伤口也感染了,他这个伤口离心脏和肺脏都比较近,如果出现并发症,后果不堪设想。”
江澜听不懂,但她能听出来事情很严重,陆竟池有危险。
医生给陆竟池挂了输液瓶,然后让两人守着,醒来第一时间叫医生。
等医生走后,林征问江澜,“那个,我冒昧的问下,我进房间的时候,那窗户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