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澜追出去的时候,他已经出门了。
林嫂似是怕她也跟着跑出去,在她面前站着,看似恭敬,却随时都会出手拦着她。
江澜转头看了眼林嫂,比划道:他去做什么了?
为什么回来一下就走了……
林嫂干笑两声,“这我哪里能知道,不过夫人,这么晚了早点睡吧。”
江澜犹豫地看着门口,她并不想睡觉。
但林嫂已经扶着她往楼上走了,江澜在林嫂的推搡下,不得不上楼去。
江澜躺在床上,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下,她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之前都和陆竟池在一起,现在她一个人,这么大的别墅,只有她和林嫂两个人,太空了。
陆竟池离开御江庭之后,开车直奔封勤的住处。
封勤这个操作一搞出来,封梁都炸裂了,他知道的时候网上已经炸了,想撤热搜都来不及。
封勤干了这事儿,自然也躲在外面不敢回去。
这个房子是他母亲买的,母亲担心儿子在外面吃苦,偷偷给他住。
他现在只能躲在这个房子里。
萧梵在门口蹲着,他也不敢走。
萧梵想着是砸门好点,还是撬锁好点,他高低要进去把封勤揍一顿。
他正想
着的时候,陆竟池来了。
萧梵立即从地上站起来,他盯着那男人一身杀气,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陆、陆董。”
陆竟池来到门口,周身寒气凛凛,吓得萧梵毛骨悚然。
“把门撞开。”
萧梵愣了愣,立马点头应下,他抬脚便往门锁上踹。
声音巨大,躲在屋里的封勤听见动静,眼皮跳了跳,暗道不好。
他赶紧跑到窗户边,推开窗户往下看,下面很黑,什么都看不到。
不过幸好是二楼,他左看右看,盯上了旁边的窗帘。
门锁是密码锁,刚踹了没几下,锁就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萧梵动作停顿了下,他犹豫着看了眼陆竟池。
“继续。”
萧梵咬咬牙,继续抬脚踹去,动静太大,周围邻居纷纷出来观看,可瞧见陆竟池那阴沉的脸,又默默地退了回去。
踹了第十下,门终于“哐当”一声开了。
萧梵立马推开门跑进去。
茶几上还摆放着那份离婚协议,上面写了字,不过是很大几个字——想让我离婚,下辈子吧!
几个大字横七竖八的躺在离婚协议上,将离婚协议上的字体都覆盖了。
萧梵见状,跑到屋里找了圈。
而封勤早已经逃之夭夭,窗户
大大的开着。
“这……”萧梵紧张地看了眼身旁的男人。
陆竟池盯着地上的窗帘,面如沉水,一言未发,周身的寒气令人头皮发麻。
他丝毫不狐疑,封勤现在出现,一定会被陆竟池掐死。
萧梵道:“这小子肯定知道您要找他麻烦,所以跑了。”
陆竟池还是没说话。
萧梵又道:“他那个兄弟好像被他送走了,我查了下,应该是送到国外去了。”
还有那个福利院,院长已经换了,原本的陈院长不知去了哪里。
不等萧梵说完,陆竟池转身走了出去。
萧梵赶紧跟上,犹犹豫豫地问:“陆董,现在怎么办?”
“找到他。”陆竟池只给了他三个字。
“是……”
萧梵擦了擦额头的汗,心里不由得替陆竟池担心起来,本来那个陆言启都还没解决,现在封勤又跳出来搞事情。
现在可是四面楚歌啊。
封勤从楼上跳下来之后,并没有着急离开,他躲在小区里的角落里,死死盯着出口。
他蹲了半天,才看到陆竟池的车离开。
看着那辆宾利消失在雨夜里,封勤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揉了揉自己的脚踝。
刚才跳下来的时候脚扭到
了,疼死了。
揉了还没两下,封梁一个电话又打了过来,封勤拿出手机看了看,看到是自己父亲,撇了撇嘴又把手机按静音揣回去。
现在岂止是陆竟池找他,他亲爹也在找他。
他这事儿玩的有点大了。
但他并不后悔和,在医院的时候,看到小勺奄奄一息的模样,封勤就已经暗自发誓和陆竟池不共戴天了。
现在已经无关乎喜不喜欢江澜这件事了,而是他和陆竟池之间的恩怨。
想到这,封勤强忍着脚踝的疼痛,从地上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上了楼。
萧梵看着车送陆竟池回御江庭,他视线不断的偷瞄后视镜。
陆竟池坐在车后座,胳膊支着车窗个,正捏着眉心,他身上的气息,给人的感觉,全然是谁碰谁死。
就跟淬了毒的刺猬差不多。
一路上萧梵都不敢吭声,等到地方后,他才小声地回头说:“陆董,到了。”
陆竟池睁开眼,但是没有下车。
他摸出烟点了一根,坐在车里静静地抽了起来,神色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