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术室亮起的灯,林征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他一转头,看到江澜在旁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林征脸色有些不自然,不过还是开口安慰她,“夫人,别伤心,陆董肯定不会有事的。”
江澜泪眼模糊地看了他一眼,她憋着嘴,比划道:他之前还是好好的呀。
林征看不太懂手语,能看懂一点点,只能连猜带蒙,他语重心长地说道:
“医生刚才都说过了,他是在硬挺,之前你们在岛上只有两个人,他不表现得好好的,怎么让你放心呀?”
江澜听着他话,眼泪流的更凶了。
她在旁边比划了半天,林征根本看不懂,一两句还行,多了他完全是两眼摸瞎。
看了半天,林征只好讪讪地干笑着安慰她,“好了夫人,别想太多,这么多天他都熬过来了,也不差这一会儿,肯定没事的。”
江澜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可还是会忍不住担心。
在岛上的时候,他伤口裂开好几次,但他都像没事一样,还去给她抓鱼,采果子,给她做饭……
怎么一回到这里,他就变成这样了。
林征观察着她的神色,知道她在自责。
不过也是,本来陆董
之前出车祸的伤还没好,又跑去找她,因为她而受伤,她不愧疚才叫不正常。
如果不是刚才江澜去上厕所,让他气急攻心,这会儿他可能还想拖。
其实想想也不怪陆竟池。
好不容易才把她找回来,屁股都还没坐热她又消失了,他不着急上火才怪。
江澜在外面来回踱步,急的一直在哭,林征全忙着安慰她了。
林征不知想到什么,他脚步一顿,看向旁边的黄胖子:“黄总,这件事还请保密。”
黄胖子了然的点头:“我懂。”
陆竟池伤这么重,如果传出去,保不齐他的那些仇家就会借机钻空子。
这点黄胖子心里还是清楚的。
等到黄胖子的保证,林征才放心下来,忧心忡忡地看了眼手术室。
“那就麻烦了。”
只怕陆竟池不想动手术,也是担心的这件事吧。
陆言启还在虎视眈眈呢。
他不知道陆言启现在什么情况,在等陆竟池出来的时候,他去外边打了个电话,询问陆言启的情况。
得到的消息还是一如既往,陆言启在医院住院,没有出来过。
林征想了想,对那边吩咐道:“想办法看能不能把他的医疗档案调出来。”
“好。”
都这么久了,林征都不太相信,他能伤的比陆竟池还严重。
陆言启现在的病房里里外外都有人守着,一般人根本进不去,自然不知道他的情况。
此刻,陆盛文正坐在病房里,在给陆言启剥橘子。
“我收到消息说,他回到恒安了。”
这个他指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陆言启早就醒了,只不过这会儿靠在床头还动不了。
他除了背上的伤之外,手上还打着石膏,一张脸白的像鬼。
要真比起来,他比陆竟池好不到哪里去。
“他真是命大。”陆言启苍白的嘴唇勾起一抹讥诮。
陆盛文闻言,不悦的皱眉,他侧头看了眼陆言启,“你也是,为什么闹出这么大的事?你去之前也不和我打个招呼?”
陆言启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较量,不需要你插手。”
陆盛文气笑了,“不需要我插手,那结果是什么?你这手都差点废了,和他两败俱伤?”
他说着,瞥了眼陆言启打着石膏的胳膊。
原本只有后背的伤,但是掉海里之后,他泡了一个多小时的海水,除了刀伤加重之外,也不知道从海里引来了什么东西,差点把他胳膊咬断
。
当时救兵把他救上来的时候,他手臂都烂了,整个骨头都露在外面,而且不止是手臂,他的腿也被咬了。
但凡晚几分钟,他的这只胳膊都找不回来。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在医院里住这么久。
陆言启想到之前海里的遭遇,他眼神越发的冰冷,“这次怪我,以为他必死无疑,所以才放松了警惕,不然,他早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如果当时他不去和那个驾驶员纠缠,而是先杀陆竟池,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陆盛文道:“失败了就是失败了,哪有什么如果。”
陆宴冷笑:“说的对,失败了就是失败了,这是我的失误。”
陆盛文想了想,又道:“不过,你炸船这事儿太冲动了,如果他们找到证据你怎么办?”
“放心,他们找不到,而且他们如果真想找我麻烦,有没有证据都会找来。”
“你这次梁子结大了。”
陆言启无所谓:“也不一定。”
“什么意思?”
“只要堵住法斯特和广龙的嘴,这件事就是意外,主要……我没想到他们能活着回来。”
这次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该杀的人没死,反而还要搭一笔钱出去。
想要
堵住这两个人的嘴,百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