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抬起头,看到那只熊的眼睛,本该是固定的黑色珠子,没想到眼珠子却突然转了一下,瞬间把江澜吓醒。
她睁开眼,然而入目的,却是一片明亮。
江澜转过头看向窗外,天不知何时亮了,而床边空空如也。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小腿又传来疼痛,她掀开被子看了看,还是肿的厉害。
但是没有之前疼的厉害。
江澜伸出手,捏了捏肿起的地方,疼的她吸了口凉气。
卧室的门忽然推开,陆竟池端着餐盘进来,走到她身边坐下。
江澜视线落在他身上,他穿着黑色的衬衣,银色的马甲,将他的腰身显得格外的细。
他穿着衣服的时候,身上每一处都散发着禁欲的气息,不知道骗过了多少人。
陆竟池端起托盘里的碗,舀了勺粥递到她嘴边,“张嘴。”
江澜乖乖地张开嘴,但眼睛却一刻没离开的脸。
陆竟池喂了一勺,又舀了一勺,江澜都吃下去了。
江澜也的确很饿,就像好多天没吃饭似的,喂进嘴里的粥都狼吞虎咽的吞了下去。
陆竟池抬眸瞥了眼她一眼,“盯着我干什么?”
江澜抿了抿唇,又收回视线,盯着他碗里的粥。
听到他好像叹了口气,又继续舀了一勺粥
喂她,没多会,一碗粥见底。
陆竟池问她,“还喝吗?”
江澜点点头。
陆竟池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笑了声,笑声听着多少有些刺耳。
江澜抬头去看他,而他已经站起来出去了。
几分钟后再进来,手里又多了碗粥。
江澜喝了第二碗粥,肚子里才没有那么空,她摇摇头,表示自己吃不下了。
陆竟池把碗装回托盘里,端着盘子站起了起来,“好好休息,没事别下床瞎走,能记住吗?”
江澜认真的点点头。
陆竟池不禁又多看了她两眼,才端着盘子便走了出去。
之后他就没再回来。
江澜也老实巴交的坐在床上,一次都没下去过,就是内急,憋得她有点难受。
她还在纠结要不要下床去厕所的时候,楼下突然有人摁门铃。
江澜想起昨天的胡医生,应该是他来了。
她放弃了上厕所的念头,忍着疼下楼,来到门口,握着门把手拉开门。
但看到外边的人时,江澜怔了怔。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夏颜。
夏颜站在门口,她依旧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视线透过眼睛上的墨镜,把江澜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突然屋内传来两声微弱的狗叫,夏颜这才结束了对江澜的打量,她
抬脚走了进来。
江澜本不想让她进来,然还没伸出手,就被夏颜推到一旁去。
江澜趔趄了下,幸好抓住门框才没摔下去。
夏颜一进来,就在四处打量。
屋里还有些家具上的白布没有撤掉,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怎么回事。
夏颜回头瞥了她一眼,“我就说呢,竟池这段时间在我那里好好的,昨晚怎么突然就要回来,原来是你在搞鬼。”
她走到江澜面前,扬着下巴,摘掉了脸上的墨镜,高傲地瞪着江澜。
那眼神,像极了大房看二房的模样。
“你之前说你们离婚了,是真的?”
江澜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离婚?
她和陆竟池离婚了?
夏颜看到她的反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自己说的你忘了吗?你不是说离婚了么,结婚证拿给我看看!”
江澜抿着唇,她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什么结婚证。
“你……”
夏颜气得要死,“你这个死哑巴,你耍我是吧?”
“这里东西都盖起来了,而且前天我也来看过,门上贴了封条,你敢说你们没有离婚?”
“你这个哑巴,脸皮怎么这么厚?离婚了还缠着竟池不放!你不是已经跟那个封勤勾搭上了,怎么,人家不要你
了?”
江澜听到她这些话,脸色一点点变白。
夏颜冷笑道:“不过也是,就你这样子,估计离开了男人也活不下去。”
夏颜说完,目光在房间里逡巡,她直接进去到处翻箱倒柜的找,既然江澜不给她看离婚证,那她就自己找。
江澜看着她像主人一样,在这个别墅里翻来翻去,忍不住蹙起了眉。
她拖着疼痛的脚,来到夏颜身边,拉住夏颜的胳膊,摇了摇头。
夏颜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你干什么!起开!”
夏颜不耐烦地甩开她,又继续翻找起来。
楼下没有翻到东西,她就准备上楼,江澜跑过去拦在了楼梯口,不让夏颜上去。
“你给我让开!”
江澜张开手挡住楼梯,没有让开的打算。
“死哑巴,你让不让开?”
江澜目光灼灼地盯着夏颜,没有丝毫退让,他抬手比划道:这是我家,你出去。
夏颜看懂了一半,但她懒得去细想,抬手抓着江澜的胳膊,一把将她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