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醒了啊?”
江澜盯着天花板,茫然了片刻,转头循着声音看去。
萧梵努力朝她露出一个微笑,“伤口疼吗?”
像是心理感应一样,这话刚说完,江澜的脚就传来撕心裂肺的的疼。
无法形容这种疼,疼的她五官都拧了起来,额头冷汗不断往外冒。
她不敢动,连脚趾都不敢动,某根筋扯到伤口,能直接把她疼昏过去。
萧梵见她这样,赶紧去找医生来。
江澜手指攥着床单,额头青筋暴起,冷汗不断从额头淌了下来。
她脑海里回想起梦中的画面,陆竟池冷漠的脸自眼前闪过,江澜痛苦地闭上眼,只觉得更疼了。
萧梵把医生喊来,给她检查小腿的伤口,虽然缠着纱布,可隐约还是能见到血渍渗出来。
“你给她拿点止痛药啥的吧,怎么疼的这么厉害?”萧梵也被狗咬过,有次差点咬到他动脉,血跟不要钱似的往外飙,也没见疼成这样。
医生解释道:“因为咬到筋了,肯定疼,而且打了几针免疫球蛋白,赶一块了。”
“那现在怎么办?”
“没什么办法,吃点止痛药抗一抗吧,等结痂就好了。”
医生说着,从药箱里拿了一个盒子,掰了两片止痛药递给江澜。
“姑娘,把这个止痛药吃了吧,一会儿就不疼
了。”
此时江澜满头大汗,她想也没想,拿起药片就放嘴里。
萧梵赶忙给她打了杯水。
江澜捧着水杯,将那两片药吞下去,仅仅只是个简单的动作,就让她的伤口雪上加霜,疼得生不如死。
她吃完止痛药,整个人便无力的软了下去。
萧梵本来想说点什么,但看江澜这样,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只说:“那您先好好休息,有需要你打床头的内线。”
说完,萧梵自觉地退了出去。
他站在门口,拿出手机徘徊,犹豫不定。
萧梵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打电话告诉陆竟池,但是说了自己可能会遭殃,但是不说等陆总自己发现了,他会死得更惨……
在他还没想好要不要打电话的时候,陆竟池的电话先打过来了。
萧梵吓得差点把手机丢出去。
他咽了咽唾沫,回头看了眼卧室,拿着手机走远了些,战战兢兢地接听电话。
“陆总。”
“嗯,江澜还在上面?”
萧梵脸色变了变,他紧张地说:“对的,已经睡了,您不是让我找一只狗送给夫人嘛,我还没选好呢。”
“不是有两只金毛?”
“金毛吗?”萧梵恍然大悟,“之前您让我买的那两只啊!我明天去看看,不过那两只金毛年龄小,还没训练好,我怕太闹腾了。”
陆
竟池沉默了会儿,又说:“闹腾点好,不咬人就行。”
他这话意味不明,让萧梵听不出他什么意思。
但听到咬人这两个字,萧梵那颗心又提了起来,他故作镇定说道:“知道,应该是不咬人的,那我明天让夫人看看,她喜欢哪只吧。”
“两只都给她。”
“……好。”
难怪呢,他之前都没想通,一笼子的猎犬,陆总怎么会让他拿两只金毛回来,原来是为了送给夫人啊。
真是个别扭的男人,早说不就完了吗,还非得把人关狗场里折腾一圈。
说完,陆竟池又嘱咐他,“你把人和狗,明天都送下来。”
“好的陆总…你不亲自来吗?”
“我明天没时间。”
“好,知道了。”
电话挂断,萧梵长长地松了口气,他不亲自来就好。
只是江澜这个伤太重了,不一定能瞒得住,弄得萧梵现在很焦虑。
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他干脆懒得想,听天由命算了。
陆竟池这头,正坐在会所外边的车里抽烟,抽了一半,将手里的烟丢了出去。
司央在外边敲了敲车窗。
他降下车窗,听司央说:“怎么不进去?”
陆竟池颇有几分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不去了,你替我去见王熙。”
司央怔了怔,不解地问
:“你怎么了?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
陆竟池没接话,只是从车上下来了。
司央不知想到什么,又问:“江澜最近怎么样?”
陆竟池顿了下,他侧头看了眼司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她了?”
司央更疑惑了,“你还不知道?”
他算算日子,这也有两三个月了,江澜那肚子就算不显出来,两人亲近的时候也该察觉到吧?
还是说,这两人到现在还没睡过?
“知道什么?”
司央下意识的闭上嘴,看陆竟池的反应,他就知道,这家伙压根就还不知道。
但自己刚才明显说漏嘴了。
“没什么。”
这话自然骗不过陆竟池,后者目光如炬地盯着他,看得司央背脊发麻。
“司央,她有什么事,是你知道而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