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羞耻的姿势,江澜瞬间涨红了脸,她也不敢挣扎,怕从他腿上掉下来。
陆竟池凑近她,轻声说道:“少和那些人玩。”
江澜偏过头躲开他的呼吸,心中不免有几分悲戚。
为什么他总觉得是别人带坏了她,就因为没有像原来那样顺从他,所以她就是变坏了。
那他自己,又是什么样呢?
“我、我……”
江澜我了半天说不出话,双手还被他禁锢着,他欺负她说不了话,所以占据着主动权。
好像谁先说出口的话,谁就掌握着真理,就是有理的那方。
“好了,不要说了。”陆竟池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把江澜从半空中放下来,腾出一只手继续帮她脱衣服。
江澜被摁在墙上动弹不得,看着男人一副例行公事的模样,眉眼淡然,她堵在胸口的那股气终于爆发了出来。
鼻尖一酸,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陆竟池抬眸瞥了她一眼,伸手捧住她的脸,“哭什么?”
“你跑去与封勤玩到这么晚,玩得不开心吗?”
江澜只是哭,除了哭她也做不了别的事,谁让她是个哑巴。
陆竟池也没指望她能说出点什么,拿过花洒,开始帮她冲洗,他轻捋着江澜的发丝
,低声道:“转过去。”
江澜沉默着,没有动。
陆竟池便主动将她转过去,冲洗着她的发丝,洗着洗着他的手便开始不安分起来。
江澜身子微微一僵。
他忽然从身后拥住她,贴着她耳边低声道:“下不为例,记住了吗?”
江澜低垂着头,水花顺着她发丝和脸颊流淌下来。
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不管发生了什么,等时间一过,他就可以当做什么都发生过,依旧我行我素。
他不会在乎她的感受,更不会改变什么。
陆竟池把花洒放了回去,再次把江澜转了过来,握着她腰轻轻一提,她就被提了起来,后背紧紧贴在墙上。
他双手提着她的腿,江澜下意识抓着他的衣服,泪眼朦胧地望着他。
此时,她整个人都挂在男人身上。
但他手机响了,陆竟池沉默了会儿,还是从怀里拿了出来,放在耳边接听。
“你不是说来找我吗?怎么还没来?”
“晚点。”
江澜抿着唇,目不转睛盯着他,尽管不是第一次,可每次他当着她的面接电话,江澜心中仍然会堵得慌。
她挣脱他便想走,却又被他拽着腿拉了回来,江澜一个趔趄,扑回他怀里,嘴里不受控制发出
一道细微的声音。
“这都十二点了。”
夏颜蹙了蹙眉,“你那边什么声音?你在干嘛啊?”
陆竟池瞥了眼江澜憋红的脸,淡淡道:“洗澡。”
“我都听到女人的声音了,你跟谁洗澡呢!”
他漫不经心地说了两个字,“你猜。”
夏颜气结,气得她直接挂了电话。
她心里乱七八糟的,慌得她六神无主,难道陆竟池又有了别的女人?
江澜是个哑巴她清楚,巴掌打在脸上都吭不出一声来,她自然不会往江澜身上想。
因此夏颜的危机感瞬间就来了。
她跟了陆竟池这么多年,都没能拿下他,如果这个女人能和陆竟池滚到床上去,那这个女人必然不简单。
夏颜怎么可能不怕?
……
江澜出浴室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回到床上的,累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江澜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陆竟池在前面穿衣服。
迷迷糊糊中,看见他套了件深色的毛衣,便头也不回走了出去,卧室的门隔绝了她的视线。
江澜再也撑不住,重重地合上眼皮。
没睡多久,她就被小腹传来的疼疼醒了。
江澜整个人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
,额头大颗大颗的冷汗往外冒。
这感觉很熟悉,之前拿掉孩子的那段时间,就是这种感觉。
江澜缓了会儿,她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扶着墙,颤颤巍巍地下了楼。
找到止痛药,颤抖着倒在掌心,吃一颗已经不管用了,她要吃好多颗。
江澜疼的已经数不清楚,她将掌心的止痛药全都塞进嘴里,旋即跑到水龙头前,接着自来水灌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她才顺势华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她侧头看了掌心的止痛药,苦涩的扯了扯嘴角。
江澜不禁在想,她要是死了,夏颜一定会开心死吧。
陆竟池呢?
他会开心吗?
江澜合上眼皮,无力地靠在厨房地上,静静地听着外面下雨声。
好大的雨啊……
翌日。
江澜醒来,发现自己还在地板上躺着,陆竟池晚上大概也没回来。
她有些记不清昨晚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肚子疼,下来吃药,也不知道怎么躺在地上睡着了。
江澜撑着灶台站起身,摸了摸小腹,还是有些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