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颜愣住,呆呆的坐在位置上,目光复杂的看着他。
“夏颜,我不可能娶你。”
又是这句话,每次听到这句话,都像是在夏颜心里扎了一刀。
她咬着唇,鼻尖一酸,泫然欲泣。
陆竟池又说:“好好爱惜自己。”
夏颜沉默着没有吭声,多可笑啊,他居然说好好爱惜自己。
他这样的人,还会说这样的话,谁信啊。
分明就是借口!
“陆竟池,那你爱我吗?”
“什么是爱?”
“这得问你啊,你对我这么好,对我有求必应,就连这么大老远的让你来接我,你也愿意开两小时的车来陪我胡闹。”
“你说,这是不是爱?”夏颜盯着他,想要从他脸上看出来什么。
可遗憾的是,车里太黑,外面的灯光掠过他的侧脸,一闪而逝的光芒,映照出的也是他一如既往地冷淡。
是那种他明明对你笑,却依旧能感觉到他传递过来的冷淡。
只有越亲近的人,越能察觉到这种窒息又无可奈何的冷淡。
陆竟池没有回答她,他只是专注的开这车,目不斜视。
“每次问你是这个问题,你都沉默。”夏颜吸了吸鼻子,哭的脸上的状都有些花了。
她刚想抬袖子擦眼泪,一直修长的手却递过来一
张纸巾。
夏颜赌气般的抢过纸巾,胡乱地在脸上擦了擦。
她也懒得再问了,每次问都是自讨苦吃。
都说爱不爱一个人,真的能感觉到,可在陆竟池身上,她一点都感觉不出来。
有时候,她觉得陆竟池爱极了她,可有时候又觉得,这个男人心里根本就没有她。
几年了,永远都是这两种感觉徘徊在她的心里。
爱或者不爱,只有他自己亲口承认了才作数。
很快,陆竟池把她送到了酒店,他偏头看她,“到了,下车。”
夏颜坐在车里没有动,她低着头,心情很是复杂。
“夏颜。”
陆竟池喊了她一声。
夏颜抬起头,因为哭过,眼眶一圈都是黑的,狼狈,而且恐怖。
她沙哑地开口,“竟池,要是我明天找个人嫁了,你会不会难过?”
“不会。”
“……”夏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愤愤地瞪着陆竟池,“我说真的!”
可陆竟池却回避了这问题,“怎么,找到下家了?”
“你管我呢!我明天就去嫁了。”夏颜赌气的说道。
“行。”陆竟池也没说什么,“下车。”
夏颜急了,她一把拉住陆竟池,“别啊,你就回答我吧,你骗骗我也行啊。”
“有意义吗?”
“有啊……”夏颜语气也弱了下来,“我怕,我会坚持不下去了。”
陆竟池直勾勾地注视着她,阴影中,看不清她的神色。
“那就不要那么辛苦了。”陆竟池握住了她的手,“你想嫁,就找个好人,以前我对你怎么样,以后依然对你如此。”
夏颜再次怔住,她不解地看向陆竟池。
“你是说,就算我嫁人了,你还是会对我这么好?”
“你可以这么理解。”
夏颜根本理解不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陆竟池,“为什么?你既然可以做到对我这么好,为什么我要结婚你都不会难过一下的?”
陆竟池也很认真地再次告诉她,“因为我不可能娶你。”
还是这句话,将夏颜的心打碎,稀稀拉拉的沉入谷底。
她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钝痛,她无法形容。
夏颜张了张嘴,她垂下头,好像说再多都是徒劳。
反正该说的,也说过那么多次了,他每次都是这么坦然又绝情的话。
他不就是仗着,她离不开吗?
“我知道了。”
说完,她打开车门,无精打采地往酒店内走去,背影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陆竟池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靠在车窗上,摸出根烟点燃,幽幽地吞云吐雾。
——
江澜在别墅里待了三天,陆竟池再也没回过来。
每天都是林征来给她送饭,看着她吃完了再走。
下午胡医生每天都来,检查她的伤口,脸上的伤疤已经掉了,就剩一些浅浅的红痕。
膝盖上的疤还要点时间才能脱落。
江澜一个人的时候,就躺在沙发上,胳膊遮住眼睛,听着电视剧里的声音。
忽然听到电视里传来什么新晋小花,和他的神秘男友。
江澜下意识转头看去,就看到了几张模糊的照片,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里面的两个人。
是夏颜和陆竟池,两人脸上做了处理,所以特别胡,基本看不出长相。
原来这三天,他们都在一起啊。
江澜收回视线,摸到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而陆氏这几天的股票动荡的十分厉害,几乎每天都在跌,偶尔有回升的时候,又会瞬间一落千丈。
外面的人都在传言,陆氏是不是要倒闭了。
不过这显然不可能,陆氏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