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呆呆的站在原地,听到男人的话,她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
他哪里是出于好心带她来医院,不过是为了更好地掌控她罢了。
如果她选择治疗,每天如此高额的医药费谁来付?
只有陆竟池能付了,她又只能乖乖的当一条听话的宠物,任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选择不治,那就等于是她亲手害死了张奶奶。
他哪里给了她选择权,这分明是在威胁她。
江澜缓缓抬起头,看向陆竟池的脸。
他一如既往的从容淡定,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控中,他如何能不淡定?
江澜捏了捏手指,她闭上眼,点了点头。
陆竟池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好,你说治就治。”
听起来多宠溺。
江澜睁开眼,对他微微一笑。
走廊的灯光明亮,她红着眼冲他笑的乖巧,有那么一瞬间,好似一切回到了从前。
但她的那双眼睛,已经没有从前看他时的缠绵。
陆竟池手指上移,抚到她的眼角,将蓄在眼眶的泪水带了出来,又被他手指抹去干净。
陆竟池说道:“我会给她请个护工,如果你要来看她,记得知会我,我带你来,记住了吗?”
江澜微微点头,比划道:知道了。
“走吧,回去
了。”陆竟池收回手,转身离开。
江澜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停车场。
刚坐上车,他电话又响了。
这个点除了夏颜,不会有别人给他打电话。
陆竟池摸出手机,直接关机,揣进怀里,不知又想到什么,他忽然转头看向江澜。
“你需要做个检查吗?”
江澜微微一怔,她抿了抿唇,摇头:不用了。
“真不用?”
江澜:不用,我刚才只是饿了,才晕过去的。
陆竟池若有所思的看了她几秒,倒也没有再坚持让她去检查,他启动车子,把车开了回去。
回去后,陆竟池也没有去书房,而是陪着她去卧室睡觉。
他抱着她,抱得很紧。
好像每次睡觉的时候,他都会这么紧紧抱着她,江澜脸颊贴着他胸膛,听着他传来的心跳声。
盯着他光洁的胸膛,她睫毛颤了颤,纤长的睫毛扫在他胸膛上,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忽然钻进了衣服。
江澜微微一僵。
头顶传来男人的声音:“这几次,你有没有吃药?”
江澜仰起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看。
江澜摇了摇头。
没必要吃了,医生都说了,如果一个月内不能避免这些运动,她想再怀上,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
折腾这么多次,想必也没有机会再怀上了。
陆竟池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像是要将她看穿。
他低头下,贴着她的鼻尖,问她,“你想生吗?”
两人挨得极近,呼吸彼此纠缠,江澜的手指下意识捏了起来,她嘴唇几乎崩成一条直线。
良久,她才缓缓摇头。
男人眼神忽然暗了几分,他再次问:“真不想?”
江澜仍然摇头。
下一秒,他突然咬住她的唇,像惩罚似的,刺痛传来,江澜尝到了血腥味。
见了血他才放开江澜,旋即又伸出手,替她擦拭嘴角的血迹。
“不想就吃药。”
江澜垂眸,点了点头。
陆竟池忽然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他拿起睡袍披在身上,下了床径直离开。
然后没有再回来。
翌日。
江澜醒来,床边还是空的,她起床洗漱完。
习惯性的去厨房做早餐,做完端上桌,又去书房敲门。
书房的门没有关严,她敲了一下就开了。
他居然没有走,昨晚睡在沙发上。
这沙发够长,但也只能放下他一条腿,另外一条腿踩在地上,黑色的睡袍也一起散了下来,垂落在地上。
胸膛和腿都露在外面,不得不说,这个画面过于诱惑。
若是让其她女人瞧
见了,说不定得流鼻血。
江澜走过去,戳了戳他的肩膀。
男人忽地真开眼,抬眸看向她。
江澜比划:吃饭。
他躺着没有动,就那么盯着她。
她也穿着粉色的毛绒睡衣,面前系着卡通的棕熊围裙,头发随意扎在脑后,几缕碎发从肩膀散落下来。
伴随着窗外的光映在她身上,颇有种岁月静好的柔和。
见他不动,江澜又要抬手比划,这次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江澜一惊,不等她反应,就被他拽到了下去,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
“吃什么?”
江澜想爬起来比划,要却被他箍着,她起不来。
尤其是看到他要吃人的眼神,江澜心里越发的紧张起来。
江澜慌忙从睡衣兜里掏出手机给他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
陆竟池瞄了眼手机屏幕,到底还是放开了她。
江澜得了自由,飞快地跑出书房。
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