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微信名叫“n”头像是黑色西装。
江澜还想点进他朋友圈看一眼,对方就先发来消息了:您好,要打官司吗?
看来不用看朋友圈了,这人是个律师。
见江澜没有回,n又发消息过来:这个号没几个人知道,你应该是哪个朋友推荐的吧?很高兴为你服务。
江澜手指抖了抖,这人热情的模样,反倒不像是那种很厉害的律师。
她赶紧打字回复过去:我有件事想咨询您,怎么称呼?
n:我姓杨,单名一个湛。
江澜把他备注改成杨律师,刚准备打字,她忽然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急忙将手机揣进兜里。
她回头看去,果然是陆竟池回来了。
江澜从沙发上站起来,紧张地盯着门口,他脱掉外套,径直走到江澜身边,随手将外套扔在沙发上。
陆竟池问她,“你今天去医院干什么?”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也看不出他想表达什么,是关心,还是质问。
江澜沉默片刻,比划道:有点感冒。
“感冒?”
江澜点点头。
陆竟池不再说话,他视线一转,目光锁定在茶几上那张名片上。
江澜心中一惊,她想过去将名片捡起,陆竟池却先她一步,将名片拿了起来。
他手指捏着那张名片,细
细地端详着,又抬眼意味不明地扫了眼江澜。
她紧张的额头渗出了些许冷汗,他会看出来什么吗?
好在陆竟池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将名片扔回了桌上,“感冒了就好好休息,早点睡。”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上了楼。
江澜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将那张名片捡起来,撕成碎片丢进垃圾桶里。
她想起晚上还没吃饭,去厨房看了看,冰箱里还有很多菜,都是之前张奶奶买的。
想到张奶奶,江澜眼神又黯淡了下来。
她拿出面条,习惯性地下了两碗面,等做好了才反应过来,或许陆竟池已经吃过了。
江澜把面条端到餐厅,她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安静地吃着面。
放在她对面的那碗面还冒着热气,慢慢地就凉了,就剩干瘪瘪的面团躺在碗里。
去浴室洗漱完,吃了药,窝在沙发上睡觉。
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陆竟池好像已经走了,她身上盖着一条毛毯。
江澜来到餐厅,那碗面还在桌上,只不过已经凉得不能再凉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晚凉透的面,她心里会传来隐隐的刺痛。
就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像这碗面一样,一点点变凉了。。
她脑子忽然传来刺痛,眼前又开始发黑,她
急忙抓住桌沿,缓缓坐在凳子上,缓了片刻,才避免倒在地上。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总会莫名其妙地头晕目眩,然后晕倒。
江澜在椅子上缓了片刻,将那股眩晕感压下去,才换了衣服去公司。
这里坐不了公交,她只能打车去公司。
她拿出手机,点开微信,下一秒,她脸色一变,血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苍白。
一股巨大的恐慌笼罩着她,令她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因为那位杨律师给她发了消息,可是没有未读提醒,说明消息已经被看过了。
别墅里只有她和陆竟池,她没有看过……那动她手机的是谁,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她颤抖地点开消息,杨律师发来的消息是:什么问题?但说无妨,如果手机上不方便,我们可以见面聊。
江澜呼吸一窒,手机从指尖滑落在地,她闭上眼,车窗外冷风袭来,吹得她脸颊生疼。
“姑娘,到地方了。”
江澜回过神,捡起地上的手机下车,她失魂落魄地来到公司,打了卡坐在电脑前。
她打开电脑,工作号上有林征发来的消息,是她今天的工作内容。
“新来的,帮我把这份文件复印下,要二十份,一会儿开会要用。”一叠文件扔在江
澜面前。
江澜抬起头,是一位卷发女人,胸口的工牌写着秘书办—周蕊二字。
以前坐在这个位置的是夏颜,他们都是被夏颜压迫的人,现在这个位置换了人,但丝毫不影响他们对这个位置的憎恶,把江澜当做夏颜来恨。
江澜盯着那份文件看了半晌,才站起身拿起文件去打印。
周蕊抱着胳膊,斜睨着江澜的背影,旁边的同事凑过来,小声问道:“蕊蕊,她看起来什么都不会,但是却能在这里上班,我看你还是收敛点吧。”
同事的潜台词很明显,意思就是搞不好这个新来的,会是第二个夏颜呢。
周蕊冷笑道:“昨天的事你没听说吗?”
“什么事?”
“那个江澜帮夏颜搬东西,不小心把夏颜的东西打翻了,两人起了争执,陆总担心得跟什么似的,连会都没开就跑下去了,那个江澜被批了,没看昨天下午都没来上班吗?”
昨天的八卦传到现在,都已经变成这个版本了,但其实也大差不差。
周蕊说:“所以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