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分开的时候,两人都喘的很厉害。
星沉的瞳孔失了焦距,手指下意识攥紧了玄珞衣襟,茫茫然地看着玄珞。
而玄珞的目光有种野兽的凶狠和直白,欲念横生,恶狠狠的恨不得直接把星沉给撕了。
星沉的唇边被擦破了一点油皮。
玄珞捧着他的脸,上去舔了舔,轻声道歉:“人生第一次,有点受不住,没收住力,宝宝见谅。”
星沉心中仅剩的犹豫,和那一丝能称作理智的东西,被“第一次”三个字像狂风席卷般吹到荡然无存。
“沧溟长老……”
“宝宝,叫我玄珞,当然,叫夫君更好。”
星沉软在他怀里,嗫嚅半晌没有说出话。
玄珞跟他额头相抵,“宝宝,你说了有三天时间给我,不许反悔。”
星沉感受着他身上炙热的气息,与他耳鬓厮磨,“不悔。”
他轻颤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哽咽,玄珞一愣,抬起头去看,发现他眼眸中盛着的一池春水,已经晃晃悠悠的要滴下来了。
玄珞慌忙的去吻他的眼睛,“怎么了星沉?”
星沉紧紧攥住他的衣襟,像是怕松开手自己就抓不住他了。
“你能记得我对不对?等我醒后,你也能记得我,对不对?”
玄珞心疼的吻着他,“小傻瓜,别害怕,当然能记得,我全部都记得。”
星沉咬着牙,“你要是敢把我忘了,我会把你的青云峰都掀掉的!”
他当然是在放狠话,明知道这话听在玄珞耳朵里是多么可笑,但他还是要说。
他接近不了青云峰,玄珞要是不让他来,现实里他连青云峰的一块石头都碰不到。
这才是他此刻那么心慌的原因。
他怕醒来后,自己还在刻骨铭心的念念不忘,而高高在上的沧溟长老,只把这些当做一场艳遇。
他怕自己陷在其中不能自拔的时候,玄珞却已经把他抛在了脑后,再也想不起来了。
到那时候,他连恨他都求告无门。
玄珞怜惜地在他唇角啄了又啄,随后拿起他的手,指尖在他的掌心画了一道符。
一道白光在星沉掌心亮起,旋即又消失不见。
“宝宝,以后青云峰的大门永远对你敞开,你要是看着这座山峰不爽,我陪你一起把它掀了都行。”
星沉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好一会才真正的意识到,玄珞对他彻底解开了青云峰的禁制。
以后青云峰的结界,对他而言就不存在了。
星沉抬起眼眸定定的看着玄珞。
玄珞那么认真,一点没有把他之前的话当做一个笑话。
玄珞好像......真的很喜欢自己。
星沉内心充盈着喜悦,又有一点惶恐,他不知道该拿什么去报答玄珞的这一份喜爱。
玄珞是修真界的第一人,天下所有人都在仰视他,所有人都敬重他。
他那么强大那么厉害,竟然会喜欢上自己这样一个籍籍无名的普通人。
他们之间的差距那么大,大到星沉甚至害怕自己会成为他人生的唯一污点。
“玄珞。”这是星沉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玄珞欣喜地听着这两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自己的名字原来这么好听。
仿佛这便是这个名字存在的所有意义了。
“宝宝,我在。”
“我会耽误你飞升吗?”
玄珞的脸上露出一点无奈的笑容,指尖在星沉脸颊上轻轻捏了捏,有一点惩罚的意味。
“宝宝,你对夫君好像没什么信心啊。你觉得前面这么多年,我是没有办法飞升吗?”
星沉看着他,想起了那个传说。
传言中沧溟长老早就可以飞升了,但是他因为没有找到合心的弟子,一直不愿意飞升,这才留在了灵天宗的青云峰上。
星沉在玄珞怀里坐起来,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酸酸涩涩的。
他意识到自己好像吃醋了。
他在吃那个还没有出现,就可以让玄珞为了他不愿意飞升的弟子的醋。
星沉知道自己醋的没有道理,但他就是心里面酸酸的。
亏他还怕自己耽误玄珞前程,事实上他这种无关紧要的存在,又怎么可能挡的了玄珞的脚步?
星沉在脸上强行撑出了一个笑容,“我都忘了,你留在这里,是要寻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弟子。”
玄珞盯着他略显奇怪的笑容看了一会儿,眉尖微挑,没有否认。
“唔,看来宝宝知道我不少事情。”
“谁要知道,”星沉从他怀里挣扎着站起来,几不可闻的嘀咕了一句,“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玄珞逗他,“宝宝,你在偷偷说什么我不能听的话?”
可能是这一声又一声的宝宝,到底哄的星沉脾气大了点。
玄珞伸手拉他的时候,他转身躲过去了。
“那要是一直找不到这个弟子呢,你就一直等吗?”
“当然,我会一直一直等。”
星沉不甘心,继续追问:“那要是根本就不存在这个弟子呢,你就放弃修行,不飞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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