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沉感觉到了虞烙身上慢慢蒸腾而起的热气,他在巾帕下睁着眼睛,尽管没抱多大希望,但还是希望虞烙的吻能落下来。
他太想要虞烙吻自己了,渴望到恨不得现在就跟虞烙在马车里滚作一团。
星沉又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虞烙的吻,等到他轻轻说了一句,“好了。”
头发已经擦好了。
虞烙轻轻把星沉眼睛上的巾帕拿开,星沉没理由再在他腿上躺下去了。
呵呵,开什么玩笑。
他躺自己老公腿上要什么理由?
星沉闭上眼睛装睡,巾帕刚拿下来,他就顺势翻了个身。
这么一来他整张脸就对准了虞烙的小腹,侧脸就枕在了某个关键的地方。
“星沉!”
虞烙吓得猛地把手臂插到他脑袋底下,一把将他上半身抬了起来,远离危险区域。
星沉在他怀里懵懵懂懂地睁开眼,那眼神天真纯澈不带一丝邪念。
“我在呢。”他乖乖地应声。
嗓音甜腻到让虞烙觉得脑袋阵阵发晕,深埋的种子有了苏醒的趋势。
虞烙把人越抱越紧。
他目光朝僵硬地坐在前面的小棠看了一眼,小棠感受他的目光,立马把车帘一掀,出去了。
星沉这下如鱼得水,在虞烙怀里哼哼唧唧,在他怀里拼命的拱,恨不得把他碍事的衣服都撕掉,直接贴上他的皮肉。
虞烙理智的弦在一点点断裂。
他觉得怀里的人轻而易举就可以要了他的命,他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想知道。
剧烈的疼痛和极度的渴望交织在一起,虞烙感觉自己像是碎了一地的琉璃,在拼命地拼凑着原本的自己。
星沉等不来他的唇,就慌慌忙忙地主动凑过去要亲。
两人唇瓣还没碰到,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前面庄子走水了!”
星沉和虞烙俱是一愣。
车厢里暧昧的气氛在那一声惊呼中烟消云散,两人如梦初醒地看着彼此。
虞烙默默避开了眼睛,似乎在为刚刚的失态感到自责。
星沉雪白贝齿咬住粉嘟嘟的唇瓣,满脸的懊恼。
好端端的,走水什么走水,打扰我跟老公亲热!
马蹄声从车厢旁急急往前冲去。
小棠在帘子外对虞烙说:“公子,走水的好像是闻公子的家。”
星沉脑子中剩余那点旖旎的念头霎时一扫而光,着急忙慌地从虞烙怀里下来,冲出了车厢。
夜幕降临,红柿子村原本应该隐没在一片黑暗里,现在却被大簇火光照得一片亮堂。
火光中间,是闻络、楚洛和他的家。
闻络已经骑马冲过去了,楚洛半道上离开去拖马车,祁珞随他一起去找自己的随从,现在只有闻络一个人朝大火冲天的家奔去。
“闻络!”星沉心急如焚地喊了一句,怕他一个人会出事。
虞烙跳下车翻身上马,缰绳一拉跑到星沉身旁,朝他伸出了手。
星沉握住他的手,虞烙将他拉上马,长鞭一扬直追闻络而去。
闻络的马在家门口停了下来。
大火将所有的房子烧的瓦片全部掉落,只能隐约看见木梁的结构上全是火,砖墙摇摇欲坠。
已经没有救火的必要了。
周围拿着水桶的村民,都是西面的那些零散的姓氏,于家那些男人就站在那里嬉笑地看着,妇女儿童被拦在外围,看都不让她们看。
于大山于三他们一脸的得意,“真是报应啊,老天有眼!”
闻络幽暗的目光朝他们看去。
他们一脸无赖相的耸耸肩:“你看们有什么用,看我们这火就能灭了?”
闻络声音暗哑:“谁干的?”
“哎,你这话说的大家就听不懂了,什么叫谁干的,你自己家走了水你还想诬赖别人啊?”
“你问问看看,随你问,看看有没有人看见是谁干的?”
“自己亏心事干多了遭报应还往人家身上赖,下次小心走路被雷劈啊!”
于家那几人在嘻嘻哈哈地说,挑衅地看着闻络。
闻络明白,家里一天没人,根本没有生火,就算早上灶膛里的火出了什么意外,也不可能是天黑才开始烧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显而易见。
不过是昨晚他和楚洛把星沉救下来,今天颜家又去退了亲,惹来于家这帮混蛋报复而已。
这些混蛋知道正面动手打不过,就开始玩阴的,趁着家里没人,把房子点了。
这样只要没人看见,找不到证据,闻络就拿他们没办法。
闻络在火光中眯了眯眼,寻找自己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他可以不知道是谁干的,有人给房子陪葬就行。
星沉和虞烙在“噼啪”炸响的火光中来到了闻络身后。
于家那些老少爷们看到虞烙立即露出谄媚的笑容,再一看星沉跟虞烙同乘一匹马,一个个脸色立即黑的跟锅底一样。
于家那老族长想上来跟虞烙打个招呼,虞烙冷冷一个眼风过去,他垂下头站那不敢动了。
星沉下了马,走到闻络身旁轻轻握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