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这一个个家境,也知道大黄的心是偏的。
但它好心办坏事,又成就了一个坑爹的举动。
毕竟,虞烙的家境怎么样,星沉根本不在乎。
他在乎的只是虞烙好不好扑。
其他三个都是孤家寡人,偏偏就虞烙是个高门贵少。
这也就算了,还要让他来个压轴出场。
这要是不伪装一下眼睛,等虞烙到了,黄花菜都凉了。
这要是角色换一下多好,让虞烙住隔壁,他马上就能过去生扑!
星沉颠着手里的两个铜板,看了看将晚的天色。
他没听于家姐姐的话关门闭院,故意将院门虚掩,在庭院中找了一个石墩子擦擦坐了下来。
静静地等待。
红柿子村不小,一共大几十户人家,其中一大半姓于,祖上都是一家。
星沉被抬进来的这家,虽然人丁不旺,但是仗着家族大,侄儿众多,在村里其他姓面前,一直耀武扬威的。
后来唯一的儿子因为意外瘫在了床上,他爹也没把这毛病改了。
老家伙一天天到处偷鸡摸狗,人家地里的豆角青菜长得好,他都要上去薅一把。
出门一趟不带点东西回来,心里就亏得慌。
被人家发现了也从来不当回事,指着外姓的脑门骂一些不堪入耳的脏话。次数多了,那些外姓都不敢回嘴,怕他纠结一堆侄子打上门来。
这次他们娶个亲一家死光,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鼓掌,骂他恶有恶报。
村上的外姓稀少,又姓的五花八门,很难把人团结到一块去,基本都是受欺负的命,只有一家除外。
就是老于家隔壁的兄弟俩。
那兄弟俩凭着拳头把于家不做人事的老少都收拾了一顿后,于家再没人敢在他俩面前放肆了。
此时正值三月的天气,暮色降临后,山里的冷风一阵一阵的吹过来。
不知道谁家炝了辣椒,冷风带来了饭菜热辣辣的油香味。
村头不知道哪家的狗叫了一声,没一会就有另一只狗“汪汪”的应和着,没多久,村子里就是一片此起彼伏的狗叫声。
星沉托着腮,细细的回忆虞烙曾经的模样。
他们只在一起一年,但是那一年实在太刻骨铭心了。
星沉身心都被开启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他第一次知道情爱是什么模样。
而那一年的痛彻心扉,后来让他在无数个午夜梦回的夜晚,缠着师尊不知疲倦地索取温暖。
他被一次次治愈,这一次,换他来治愈师尊。
月上柳梢头,如水的月光洒满大地,村子里的狗叫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彻底停了下来,天气冷,村前屋后的连个虫叫声都没有。
整个村子都静悄悄的。
突然,关着的院门像是被风吹开了一样,发出“吱呀”的一声响。
这一声动静后,周边又陷入一片寂静。
星沉坐在石墩子上没动,勾着唇,脸上却没什么笑意。
果然,听到院子里没有任何动静后,那打开了一条缝的院门,开始被人慢慢推开。
随后一个脑袋探进来朝院子里张望了一下,转回头对身后的人猥琐地笑:“那小寡夫估计已经上床睡觉了,正好。”
另一个声音“咕嘟”一声重重咽了口口水。
“快赶紧的吧,我昨天一看到他那小脸哈喇子就出来了,要不是昨夜这里都是人,我早下手了。瘫子没这福气,咱俩这做堂兄弟的,替他给媳妇开苞,也是应当应分!”
星沉坐在院中的树影下,并没有故意藏匿自己的身形,只是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看不见。
他听出来了这两人是谁,一个叫于六,一个叫于大山。
他昨天下轿后,被于家姐姐匆匆忙忙地拉进了她没出闺时住的东屋偏间,尸体都摆在堂屋,于家姐姐让他不要过去。
后来星沉就一直在那破烂的床边上坐着,这个于六和于大山两人,有事没事就到东屋溜达一圈,赤裸下流的目光黏糊糊地在星沉身上乱转。
今晚星沉等的就是他俩。
天气冷飕飕的,他才不要一个人在这又脏又乱又破的地方睡觉,连个干净的被子都没有。
闻络和楚洛就在隔壁住,他们跟整个于家有仇,两面没来往,所以星沉到现在还没见到他们面。
也正是因为他们跟于家有仇,星沉这种嫁上门来的身份,他们正常不可能会多管闲事。
按理来讲,为了避嫌都不会让一个新丧的寡夫留宿的。
但是,如果星沉住在于家有危险,再去上门求救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他们不是会对这种事情束手旁观的人。
星沉需要一块敲门砖去正大光明的敲开他们的门,这里立马有人送上门来了。
月光下,两个弓着腰的身影反锁上院门,直奔东屋而去。
“喂,你们找谁?”星沉在他们身后幽幽出声。
两人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魂都快飞了,“谁?谁在那里?”
星沉声音有些遗憾:“你们不是找我的吗?”
这院子里毕竟刚刚死过三个人,正常人来了都得发怵。
于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