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珞快步走到办公室,直冲卧室而去。
到了门口,他把手按在门把手的一瞬间,忽地顿了顿。
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他感觉屋里应该是有动静的, 但他什么声音都没听见。
祁珞皱皱眉,按下门把手,打开了门。
房间里,星沉正坐在床上,抱着被子遮挡着胸口,光嫩洁白的肩膀和手臂上,还遍布着欢爱的痕迹。
星沉见他走进来,肉眼可见地呼出了一口气,笑的有些勉强。
“祁珞。”
祁珞坐到床边,轻轻摸摸他的脸。
“被吵醒了吗?感到害怕怎么不打电话给老公?”
星沉担忧地问:“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那么多的警车经过?”
“好像是公园的南区发生了点意外。”
“很严重吗?”
“应该是。”
祁珞把他往怀里抱了抱,“还困不困?我在这陪着你,可以再睡会。”
随着星沉身体移动,他身后的一片绿叶映入了祁珞眼帘。
祁珞看着那叶子怔了怔,随后看向了旁边的窗台。
窗户关得紧紧的,没有缝隙,叶子肯定不是风吹进来的。
星沉察觉到祁珞目光的异常,转头往身后看看,头皮轻轻炸了一下。
紧赶慢赶才跑回来,进屋就关窗脱衣服一气呵成,祁珞开门的那一瞬间,他才刚刚跳上床把屁股在床上坐定,换下来的衣服装备扔在地上已经让大黄拿走了。
这片树叶是什么时候粘在他身上的?
星沉装作不在意地拈起那片小小的叶子,放在自己鼻尖朝祁珞做了个鬼脸。
“刚有警车来我就被吵醒了,后来一辆又一辆,我有点害怕又有点好奇,还以为这里打开窗户能往下看看。我忘记这里是半山腰了,打开窗户一看后面还是山,树枝上的绿叶都快伸到窗子里来了。”
星沉没有说叶子是他摘的,故意留白让祁珞自己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
祁珞把叶子拿下来,在他鼻尖温柔地刮了一下。
“我迟点让人来修剪。”
星沉搂住他脖颈,浅浅打了哈欠,埋在他脖子里不动了。
“老公,我还是好困。”他嘟囔了一句。
星沉是真的被累坏了。
哪家好人能经得住在床上被折腾两天,手指尖都快动不了了,就立马开始翻墙爬山搞速跑啊。
他的命也是命啊!
祁珞轻轻拍着他后背,几个呼吸间,星沉已经在他怀里安心地睡着了。
他低头在星沉额头亲了亲,小心把人放到床上,又躺在旁边陪了一会,确定星沉完全睡熟了才慢慢地起身。
那片叶子还被他捏在手里。
祁珞低头看了看,走到窗边确认窗户上了锁后,才将叶子扔进了垃圾桶,转身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林庭的消息已经发过来了。
南区集会的性质、过来参加活动的主要人员和那位议员都已经查明了。
随后现场图片一张又一张发到了祁珞的手机上。
散落一地的白烛旁边到处都是哀嚎的人。
那位议员躺在地上,面容看不清晰,西装已经被烧的破烂不堪,躺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
最后发来的是一段视频。
祁珞把视频打开,在剧烈摇晃的镜头里看到了飓风平地而起,蜡烛燃烧着飞往一个方向。
视频很短,镜头最后视角已经腾飞起来,显然摄像机已经被狂风甩了出去。
祁珞皱了皱眉。
林庭等在影壁外面,祁珞走出来后,他赶紧迎上来。
“先生。”
“嗯。”
“现场受伤骨折的居多,真正有生命危险的,只有那位议员一个人。”
“他身上都是烧伤吗?”
林庭点点头,“是的,感觉那些火就是朝着他一个人去的,硬生生把他烧到半死不活。”
祁珞看了他一眼,“视频你看过了?”
“看过了。”
“你怎么觉得?”
“先生,我觉得人力做不到这些。但是我又说服不了自己,这么目标明确的举动,会是一个自然事件。”
祁珞沉吟:“他们不是在给婴灵祈福吗?那就把它当个灵异事件。”
林庭愣了愣:“啊?”
祁珞朝会议室走去,“自己作出来的福气,那就让他们好好受着。”
祁珞把会议开完,已经快到八点了。
他看了一眼时间,把手里的文件扔给助理,起身大步出了会议室。
林庭等在外面,一见他出来,就过来低声说:“先生,向明已经在会客室等您一个半小时了。”
祁珞脚下没停,对向明会这个时间来找他也没有任何惊讶。
“那就让他再等会,现在把晚饭送到我办公室。”
晚饭已经吃的很迟了,再不吃就成夜宵了。
房间里没开灯,星沉微微的呼吸声响在黑暗的空间里。
祁珞把身旁的门灯打开,昏黄浅淡的光线让房间显得更温馨了。
祁珞走到床边坐下,垂头在星沉的唇上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