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手托住星沉的后脖颈,逼得他抬头看着自己。
“宝宝,你看着我。”
星沉紧紧闭着眼睛。
“星沉乖,睁开眼睛看着我。”
星沉泪水湿了长睫,那睫毛像是受惊的蝶翼,颤抖着抬了起来,泪眼朦胧地看向祁珞。
“不会,星沉你记着,我绝不会离开你。即使有一天你厌倦了,不耐烦了,也休想让我离开你。”
星沉仰头静静看着他。
明明知道自己在演戏,可是泪水突然就控制不住了。
像是很多很多被自己抛之脑后的委屈,在多年后的这一刻全部涌了上来。
他哭到不能自已。
“祁珞,你坏。”星沉紧紧攥着祁珞衣襟。
祁珞慌到手足无措,掌心在短短时间沁出了汗。
他不知道星沉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宝宝乖啊,是老公坏,老公让宝宝一个人了。”
星沉泪眼迷蒙地看着他,低头再次把自己埋进了他的脖颈。
这一晚,明明是演戏的开头,星沉却把自己哭的昏天暗地。
那些在神界禹禹独行的慌张岁月,那些再也无法诉诸于口的委屈,仿佛直到此时,才真正的烟消云散。
这一夜,祁珞把他抱在怀里温声软语的轻哄,这样易碎的星沉,他除了紧紧抱在怀里护着,连碰都舍不得碰。
第二天星沉醒来后,已经接近中午了。
他抬头看向祁珞,眼睛因为哭的太厉害而有些红肿。
“祁珞,你怎么没去上班?”
嗓子也是哑的,小模样就像是被连着狠狠欺负了三天三夜。
祁珞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怕我的乖乖醒来后,找不到老公再哭鼻子。”
星沉有些不好意思,把脑袋往枕头底下躲。
祁珞觉得好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养成的这种往枕头底下钻的习惯,好像把脑袋盖住人就安全了。
小傻瓜。
祁珞把枕头掀起来,自己的脑袋也钻进去。
“宝宝,虽然老公有很多钱,但是也必须要有守住钱和钱生钱的能力,否则的话,在祁家就是不进则退。
我的工作很多很忙,我之前一直很享受这种赢的状态,你出现后,我现在更享受忙碌一天到家,把你抱在怀里的感觉。
但是宝宝,你老实跟老公说,会不会觉得我陪伴你的时间少了,想要我能有更多的时间陪你?”
“......”
别那么认真啊老公,昨晚那是意外。
陪伴的时间真不少了,再多腰就断了!
星沉赶紧摇头,“没有,我昨天就是被梦里吓到了,不是嫌你陪我少。”
“宝宝不能说谎的。”
“没有说谎。”
祁珞摸摸他的脸,轻轻在星沉的鼻子上刮一下。
“小坏蛋,哭的我心都碎了,老公反省了一夜到底哪里没做好,越想就越觉得自己哪里都做的不够好。”
星沉握住他的手,轻轻吻过每一个指尖。
“怎么会,你哪里都做的好,再没人能比你做的更好了。”
祁珞还想说些什么,星沉捂住了他的嘴巴。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许反驳。”
祁珞眼里是漫天的宠溺,半晌,笑着点了点头。
星沉这才把手放下,他状似无意地问:“祁珞,你每天是不是很辛苦?你上班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祁珞一愣,眼中忽然一喜。
“宝宝,我真是单身太多年,脑子就剩下了一条直线。”他激动地说。
星沉目光清澈,像是不懂他的意思:“什么?”
“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你没事的时候,可以和我一起去上班啊!”
星沉腹诽了一句,你能想起来就怪了,每天你走时都是我睡的最香的时候。
你敢把我弄醒跟你上班试试!
上班是什么幸福的事情嘛?
星沉:“我今天就没事。”
祁珞把枕头一掀,把星沉往身上一抱就往浴室冲去。
“宝宝,我们收拾收拾现在就走。”
星沉怀疑这家伙心里打着什么别的主意,冲澡跟平时比起来显得特别规矩。
竟然逮着某几个地方亲几口就真的用浴巾把他裹起来擦干净穿上了衣服。
一直到他们上了车,星沉都能感觉到他兴致勃勃,但又要强忍着快乐的状态。
星沉感觉不太妙。
有种自己要被带进狼窝大本营的感觉。
车子驶进中央公园,从单独开辟的东北门直接驶向了山上,停在了半山腰的山庄门口。
星沉一路都在朝远处张望,看似是好奇这里的风景,实则是在记方位和路线,跟脑海中记下的地图位置一一对应。
林庭打开车门,祁珞牵着星沉下车走进山庄大门。
这里到底是办公的地方,不像红山小筑那么冷清,到处是工作人员,好像只是把写字楼的工作岗位移到了这古色古香的山庄里。
前台那位姑娘见到祁珞和被他牵着的星沉时,原本就大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
大概没有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