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沉看向他,只犹豫了一瞬,便抬手握了上去。
只要能够彻底分清楚,那些负罪感,也就消失不见了。
虞烙把人拽起来,星沉走路一瘸一拐的,最初的疼痛过后是腿脚酸软的麻痹,像是无数蚂蚁在敲髓饮血,星沉倒吸一口凉气。
虞烙一手扶着他,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扶上了他的腰,星沉顺势半边身子的重量倚在了虞烙身上。
原地站一会终于好了点,星沉从虞烙身上起来,站直了身体,用好哥们的语气说:“谢了啊烙哥!”
虞烙缓缓松开了手。
星沉朝不远处的林子看去,果然看到林子里遍地的蓝色荧光在随风舞蹈,那情景,看着美丽又诡异。
星沉脚步下意识就朝林子里走去。
虞烙一把拽住他手腕。
“先吃晚饭。”
星沉转过身,歪头盯着虞烙的眼睛,模样有些调皮。
“虞总对我的一日三餐好上心。”
虞烙想伸手捏捏他脸颊,他卖乖的时候实在太讨人喜欢了。
但这动作虞烙明显生疏,怕自己显得刻意,半晌作罢,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星沉猛地凑到他面前,两人鼻尖都快凑到一块了。
“虞烙,你是在笑吗?”
虞烙猛地压下自己嘴角,转身拉着他往另一面的营地去。
星沉看他这个别扭劲,突然觉得这家伙看着冷冰冰的,但还挺可爱。
于是他来劲了。
“虞总,虞烙,烙哥,你听我说话呀,我告诉你啊,长那么好看呢,就要多笑笑,不然你知道叫什么吗?叫暴殄天物!”
“啰嗦。”
“哎哎哎,你看你这人,都没有人告诉你你说话的声音有多好听吗?你说你手底下那么多人都干什么吃的,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都瞒着你!”
“聒噪。”
“虞烙,我是顶顶诚实的一个人,说的都是真的。你这个人啊,要学会发挥自己的特长,利用自己的优点。
你说你,年纪不小了吧,顶配的家世顶配的脸,但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吧?”
虞烙回头凉凉地瞥了他一眼。
星沉老神在在地拍拍他手臂。
“你也不要生气,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说就你这样的,往那姑娘家面前一站,人家就能酥了半边身子,再一说话,另半边身子也酥了。就这样的硬件却找不到对象,你就没好好反思一下吗?”
虞烙忍无可忍,不知道从哪摸出一块糖,撕开包装往星沉嘴里一塞。
“絮叨,闭嘴。”
星沉含着嘴里的糖,实在没忍住,仰天大笑。
“哈哈哈,虞烙,你词怎么那么多!”
虞烙:“......”
虞烙把他拽回今晚的露营地时,宁喻一手掐腰一手举着一串刚烤好的肉,看到星沉,把肉串当话筒,举到星沉面前。
“emo期结束啦?来来来,采访一下,究竟是什么神奇的力量,能让我们一向不知道脸为何物的星沉哥哥,突然有了那么高的觉悟扇起了自己的巴掌?”
星沉:“......”
“你的手掌干了我一直想干没敢干的事,我在这里先表示一下对它的崇拜。”
星沉嘴里的糖刚好嚼完咽下去,侧头一口叼住肉串,伸手抢了过来。
“啰嗦!”
宁喻听到这两字震惊的张大嘴巴,伸手指着星沉。
“这不像你啊,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简洁了?”
虞烙要笑不笑地跟在星沉后面,坐他身旁椅子上了。
虞烙身边的这些工作人员,个个都是全能型选手,那位保镖张哥竟然烤肉也是一绝。
星沉吃的赞不绝口,站到炉子边等肉。
他嘴巴甜,从来不吝啬夸人,把烤肉的张哥夸得喜笑颜开,越干越有劲。
星沉一直觉得宁喻是个烦人的兔子精,但是喝了宁喻煲的汤后,他决定把称呼改一下,叫会煲汤的烦人兔子精。
连喝了两大碗汤后,星沉撑得实在吃不下了,摸着肚子起身,说要去林子里散散步。
宁喻服了他老人家了,他把露营地故意挑在离林子远远的角落,就是想离夜晚的蓝花远一点,不打扰它们。
这二货还偏偏要去招惹人家!
“不行!”
宁喻起身拦住的他的去路,“你这人怎么就不知好歹呢,大晚上乱跑什么!哎我说顾星沉你是不是一到夜里你就精力过剩啊?好好待着,不许胡乱跑!”
星沉拎小鸡似的把他拎到了一旁。
“聒噪!”
“顾星沉你......”
“没关系,”虞烙起身跟在星沉身后,侧头对宁喻说:“我陪他。”
“......”
一对颠公!
宁喻看着两人渐渐走远的身影,气的半天说不出来话。
“张哥,你也跟着过去吧!”
宁喻吩咐,到底担心林子里会出什么事,只是话说完了张哥都起身了,他却又猛地在地上跺了跺脚。
“啊啊啊烦死了!别去了张哥,咱们就在林子外面守着。”
星沉跟虞烙一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