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姐妹这么伤心,喜鹊也不好受。在世子身边伺候的人,谁不想着野鸡变凤凰。世子人和善,长得也好,风度翩翩,她们成天伺候他,说不心动才是骗人的。
而且世子爷是个重情义的人,只要被他看上,就不会被亏待。
可,人得有自知之明,她们伺候那么久,谁都没能入他的眼。摆明了,他看不上她们。成亲后,他对夫人如何,她更是看的真真的。
所以,不是她们以为的世子爷不开窍,是他压根窍没开在他们身上。
世子爷的心,都扑在夫人身上。与其妄想,不如忠心伺候夫人。夫人和世子一样,对待下人亲厚。她们若安分,将来指个小厮,日子也不会差。
唉,可惜她们都没看懂,还在自己梦里不肯醒。
“喜鹊姐,你帮我跟夫人求求情,让她别把我打发走,求求你。”春兰拉着喜鹊的大腿哭着说。
喜鹊劝着她:“你最好自己主动去夫人面前认错,磕头,看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春兰,世子不是我们能肖想的。”
“为什么?我又没想着做夫人,通房也不行吗?难道世子爷会守着夫人过一辈子?侯爷夫人能答应?”春兰不服气,夫人一个农女都能当正房,她只是想做个妾为何不行?今日,还不是夫人怕她们抢了她的宠爱,故意打压她。心眼这么小,怎么配做当家嫡妻。
唉!叫她还是执迷不悟,其他人叹气。
“可是即使纳妾,世子爷看不上咱们。你还不懂吗?但凡我们能入他的眼,会等到现在?”喜鹊毫不留情的说。
春兰身子晃了晃,毫无人色的脸愈加苍白。是了,世子爷甩开了她,他,看不上她。
“该怎么做,你好好想想吧。”
所有人离开,让她好好考虑。
第二日。
萧然醒来,头没有以往宿醉般那么疼,看着为了照顾他眼下青黑的媳妇。“今日我们不用去主院请安,你再睡会。”
“为何?”
“每次佳节,爷和爹都会喝高,这会他们估计还没起。还有娘,昨晚肯定也没睡好,我们晚上再去就行。”说完萧然起身,考试在即,他不能放松。
“好。”原来大家都醉了,她正困着,闭上眼,正准备睡个回笼觉。
萧然一踏出卧房,就看到跪在门口的春兰。他昨天只是喝高了,还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这丫鬟做了什么,他很清楚。
为何他会直接甩开,就是恶心。和府里其他的姨娘一样,心思恶毒,不怀好意,一心的攀高枝。只是她更过分,不尊主母。
只不过,内宅是小米在管理,只等她处置就好,他不打算干涉,吧
“世子爷,奴婢错了,求您原谅!”跪着的人看着门口的世子爷,梨花带雨。
萧然脸色更冷:“后宅谁做主,你不知道?规矩学狗肚子里去了?”
“可是夫人她……”想说她没看到林小米。
“夫人还在睡觉,谁都不许进去打扰她!”
说完看都不看她一眼,大踏步离开。
春兰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
她完了!世子爷不搭理她!
喜鹊,杜鹃低头,不再看春兰,昨晚全都白劝了,自作聪明的蠢货。
大丫,三丫,看的解气。平日里就在她们面前趾高气扬,还妄想勾搭主子,没把她当场打死都是小姐好脾气。
睡饱以后的林小米听闻此事,没表达任何想法。
“菊花他们怎么样?”
“她们两个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不过她们说,主子的衣裳,绣房没人愿意干,就是做,也做的非常敷衍。她们只想为世子爷制衣。尤其是竹青,您的衣物,她是碰都不愿碰。”三丫嘴快,把她知道的一股脑全说了。
“知道了,叫春兰进来。”
春兰进门后,看到林小米立刻下跪,这女人现在是她唯一的救赎,她必须得低头。
“夫人,奴婢昨日只是怕世子摔倒,才去扶了一下。求夫人千万别误会,奴婢对世子爷,绝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
听到春兰的茶言茶语,喜鹊绝望闭眼。
“你是说,我是妒妇?不能容忍世子爷身边有人,哪怕只是一个奴婢,搀扶他一下?”林小米盯着她,声音极冷。
春兰:……
“奴婢决没有这个意思!谁不知道夫人对我们最是宽厚仁慈的!”
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难缠,这么得理不饶人,春兰心里暗恨。
“行了,世子说你不懂规矩,他定然不会乱说。我想着,肯定是规矩学太久,你生疏了。一会送去嬷嬷那,重新学学吧。”林小米说的云淡风轻。
春兰双眼泛红,盯着她的眼神像要吃人。重新学规矩,那她还能回来?其实就是驱逐她,还要装腔作势,她呸……
“夫人,奴婢真的错了,求您从轻发落,日后奴婢定然不敢再有半点非分之想,一心伺候您。”她这下是真的心慌了,害怕了,她不能出去。只有留在这里,她才有攀上世子爷的可能。
“没说不让你回来,先去把规矩学好,得罪我事小,你们也知道,我这人脾气好。若是不小心得罪其他人,我怕你不死也得掉层皮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