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强不科举了?咋可能,富强心气多高,他还不清楚。
“叔,你咋看这事?”
林大山端起面前的茶碗,这事,他不想给任何意见。
“大河肯定不行,他现在名声这么差,如果在学堂教书,谁敢送孩子过来。”
没继续说,就是富强有戏了?林大山不说话,继续听他说。
“富强这孩子我也是看着长大的,人品是没话说,就是这学问吧……他才念几年书,就来教孩子,我怕他教不动啊!”
这倒是事实,学问是细水长流,慢慢积累的。富贵虽没中秀才,好歹人家是童生,且念书近二十余载。富强呢,满打满算的不满五年,且之前是没有启蒙过的。
若5岁孩童在学堂念书五年,10岁岂不是也能教书了?
不行不行,富强这夫子不能做。
“既然学堂的事我已全权交族长叔处理,您决定就好。若您也决定不了的事,找里正叔一起定夺,我就不多参与了。”
族长的想法他也理解,孙子在教书,若直接拒绝怕人说闲话。可这个恶人,他也不能做。家里还有个老人呢,没得自找麻烦。
这个恶人,里正叔就挺合适的,为了自己的孙子,他也不能答应富强教书的事。
林大山表明自己的意思,便起身离开。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得到风声赶来的他老子。
林大山:……
卧槽,慢了一步。
“老大,回家唠唠。”
林老头见到人,一句废话没有,他急。
林大山哭丧着脸跟在他爹后头,他爹这几年,腿脚似乎越来越利索了啊!以前,还会被老四气昏倒,现在,貌似,再大的事,他缓缓也就过了。
哎,又要费一番功夫,才能脱身。
到了老宅,宋氏递上一碗茶,林老头就单枪直入。“老大,学堂是咱们建的,现在找自己人去当夫子,这不过分吧?刚好不是差两个缺吗,咱家就有两个读书人。要是谁敢有意见,让他们找我!”
“爹,学堂的事我不管,你有要求去找族长。”
“你为啥不管,合着你花银子,有事你还不能做主。”林老头瞪大眼,怒视大儿子。在他心里,学堂就是老林家的。
“当时就说好的,我只负责出银子,所有事情,族长和里正一起商议。毕竟我事多,也不住村里,很多事顾不到。您要是有推荐的人选,去和族长,里正说,他们会处理。”
“我就找你,这事你给我办好了!”族长要是肯表态,他会来堵他。当他傻子糊弄,不做主?刚才族长找他啥事他会不知道?
林大山看了一眼堂屋的人,没见着老四,估计是没脸见人。富强倒是在,低着头,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啥。看脸色,好像没太高兴。
就说嘛,他怎么可能愿意放弃科举。
“这事我真没法应下,爹,学堂我只是资助,不是我的一言堂。要不,现在我带你去找族长和里正,看他们怎么说,成不?”
这事,他不能硬面刚,直接拒绝,太过不近人情,好得也是自己的侄子。要是里正他们觉得富强没问题,他也可以没问题。林大河么,不好意思,断亲了,和他没关系。
林老头软硬兼施,他都坚持自己做不了主,搞得老头子被他整的没脾气,摆手叫他滚蛋。
林富强巴不得学堂不聘他,他可以继续念书。
林大川万分的失望,大儿子若是有了这份工,以后儿子稳妥了不说,他也少了一份负担。
可惜……
族长和里正商量后,俩老头一起去城里找了两个童生,说凡是夫子,必须童生起步。至此,林老头也不敢在闹腾。
天气渐冷,而火锅店的生意却异常火爆。
大冬天的,谁不想吃一口热腾腾的饭菜。火锅一看就会,除了锅底味道差些,大差不差。许多人家去定做和店里样式一样的锅子,一时间,打铁铺子的生意排队到了明年。
不知不觉到了冬至,今年的节礼多了一份,府城侯府。
她亲手做了许多的吃食,各式糕点,炸物,初冬,她腌了几十坛泡菜,分了一半给侯府。还有一些平阳城的土特产。
又去县城挑选了两套首饰,送婆婆。男人们是一人一块成色极好的翡翠玉佩。
萧然的弟弟也是一套跳跳棋,附赠玩法说明书。
零零碎碎的整满一马车,林小米很满意,车夫明日便可启程。
“这些东西会不会太简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