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这个生意是大哥给老林家的,按说我们三兄弟都有份,不是你一个人独享。我们已经让你单独做了几年,该知足了。我劝你,还是别太贪心的好。”
林大川恼羞成怒,“之前起步的时候咋没听你这么说,林大河,那时候我和老三出去卖货,你好像和媳妇天天躲房间里,诸事不管吧?”
林大河:……往事不堪回首,那时候他刚新婚,和李翠花个贱人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
“三哥为什么不卖了,去城里开铺子,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为啥?还不是你把人挤兑走的。林大川,这生意你让也要让,不让也要让。”
林大河掷地有声的说,从来没这么霸气过。开玩笑,不拿过来他用什么治病,像他那么大的,谁家娃子不都能干活了。他呢,娃都还没一个,他会不着急?
以前还有李翠花挡枪,都说是她不能生,现在,他就怕这女人的破嘴把他的事叭叭出去。
其实他最想住大哥家,大哥和侯府是亲家,侯府认识的名医肯定多,若肯帮忙,他治愈的可能更大。
可大哥心硬如铁,半点不肯让步。
二哥这里,他一步不能让。否则,他将无后。原以为是李翠花不中用,万万没想到,他去了几家医馆,都说他精力不济,难以让女子受孕。
他孔武有力,怎么会精力不济。大夫说是房事过度后遗症,都是李翠花那贱人,天天要孩子要孩子,榨了又榨,把他榨坏了。
问题来了,窑子里的那个是咋有的,这事不能深究。气急败坏的他,原想去窑子讨个公道,死贱人,竟敢给他戴绿帽,这口气如何能忍。却没想,那个死女人见被拆穿,无所畏惧,不但嘲讽他能力不足,还喊来打手,直接将他丢出窑子。
奇耻大辱,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够了!”老李氏看着他们兄弟自残,难受的不能自已。为了这么点银子,值得他们争的脸红脖子粗,兄弟之情呢?忘了她是怎么教的了?
“黄豆,老二和老四一人一半,就这么定了,谁要是再不满意,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林大河一脸不忿,收入减一半,他什么时候才能治病。
林大川和宋氏自热然也不愿意,本就捉襟见肘,钱还少了一半,儿子们怎么办?眼看着小儿子也要相看,成亲,读书,科考,哪样不要钱?
一番争执后,最后还是依照老李氏的意思,一家一半。
“他爹,咋整,这样家里的银子真不够花。”他家是收入大,可是开销也确实大。读书费钱,娶媳妇费钱,娶了媳妇养孙子还是钱,两个儿子,若一直读书,他们真的压力很大。
“我和富强说说,闲暇时辛苦点,抄抄书,争取把自己是束修笔墨银子赚回来。”
老四在城里这些年,虽天天叫穷,却也没见饿死,还有银子去嫖,可见抄书没少挣。
“这也行,还有富强媳妇,明天也跟我一起打猪草,我们再多养两头猪。”
“成。”
“当家的,小米都定亲了,咱富亮的事怎么办?要相看起来吗?”她有些愁,相看好下聘又是一笔银子,他们前几个月刚在城里买了宅子,手里的余钱真的不多。
“富亮的事不急,等过两年,有了童生的名声,加上小米的身份,指不定能找个好的。”
“行,可惜了富强,娶的媳妇一点忙帮不上。”
“这就是命,我琢磨着,富强要不让他休学在家学。像老四,给人抄书,城里做个账房都成。大哥不是要开学堂吗,咱村里也没几个读书人,若他能去做个夫子,倒也是个好差事。”
宋氏不认同,“富强那孩子心大,好胜心强,念书也用功,他恐怕不肯休学。我也舍不得,眼看着就要科考了,咋就能放弃呢?”
“我私底下问过夫子,他说富强启蒙的晚,天资也不是很好,现在全凭够努力,走科举,怕是很难出头。”
宋氏被泼了一瓢冷水,满心冰凉。
“富强,真考不上?”
“难,就是中了童生,往上也很难。人家夫子能乱说?我想着,既是如此,何不全力供富亮。”林大川说出了困扰他多日的想法。
“富亮咋样?”
“夫子说,聪明有余,用功不足。人聪明,就有希望,我们盯紧点。”
宋氏心里更偏疼长子一些:“要不,让富强考个童生在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