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在门口换了鞋进来,“外——”
“公”字还没喊出来,就被温执一把薅过去,搂住。
那力道大得沈聿差点摔个跟头。晏清河在旁边提醒,“温伯伯,您别太激动,当心血压。”
温执这才松了手。可能是刚才的动作牵动了身体,他捂着唇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晏清河忙上前,又是拿听诊器又是拿降压药的折腾了一阵后,跟沈聿将人送回房间躺着了。
“我没事,我还要跟我孙子说话呢。”
沈岸来的时候,温执正想从床上爬起来,却被外婆一把按住,“要说话就躺着说,小聿又不会跑。”
“那可说不准。小聿啊,这究竟怎么回事儿,这几天你过得还好吧?有没有被欺负?”
见温执问了自己想问的话,沈岸张开的嘴又合上,静静站在旁边盯着沈聿看,等他的下文。
沈聿不想将许星野牵扯进来。
按照外公的脾气和手段,若是知道他被个小孩打晕抢婚关起来还做了,那外公肯定会将许星野送进去,并且有本事让人一辈子都出不来。
许星野虽然混蛋,但罪不至此。
所以沈聿摇了摇头,“没发生什么事儿。是我自己结婚压力大,跑朋友家躲了几天。现在想通了,所以回来收拾下烂摊子。”
沈聿这话一听就是借口。沈岸和温执对望了一眼,彼此都没挑破。
外婆没这两人想得那么多,听见沈聿提起结婚这事儿,她顺着问,“那白家那丫头……”
“我会找机会跟她解释的。”
“嗯。”温执没对沈聿的做法发表任何意见,只是点了点头,“你一向是有主见的。就按你想的做吧。”
又聊会儿,几人便出了房间,留晏清河在屋里给温执检查。
沈岸跟着沈聿下了楼,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你的身体,真没问题?有没有哪里疼或者哪里不舒服?”
“为什么这么问?”沈聿停下脚步。
“只是关心,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都失踪快半个月了!”沈岸说着,视线在沈聿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要不还是做个检查吧。我把吴医生也带来了,等会儿你跟他到车上去,我们把常规检查都做一遍……”
“都说了我没事。”沈岸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聿给打断。
他不习惯沈岸这种莫名其妙的关心。
因为人的某种行为越急切,往往越是带有目的性。真不是沈聿多疑,他总觉得沈岸这举动很奇怪。
“我现在没空去做什么检查,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很清楚。如果你没有什么别的话说的话,我还忙着,就不奉陪了。”
“这是什么?”
沈聿的话音刚落,沈岸就似乎瞧见了什么,指了指他的脖子,问。
“嗯?”沈聿还没反应过来,沈岸就动手扯开了他的领带,将他衣领给翻下来。
没了衣领的遮挡,沈岸刚才瞧见了一点儿的红痕就这样彻底暴露出来。
那痕迹在沈聿脖颈靠下的位置,不大,像是被蚊子叮咬留下来的,连着有好几块。
见那红不是自己想象中的过敏症状,沈岸松了口气。
但这口气没松多久,就因为沈聿拿手摸了摸脖子,然后脸上出现不自然的神色,而重新悬了起来。
他眯了下眼,“你这几天到底跟谁混在一起?沈聿,白家不是小户,可丢不起脸。你要偶尔玩玩倒是可以,但别在外头养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听沈岸这话,是觉得他闭口不言这几天,是在外头养了个女人,腻在温柔乡里了?
呵。
沈岸不提这话还好,此番一提及,沈聿就激动了,厌恶地朝他翻了个白眼,“别把人都想得跟你一样龌龊。当年要不是你在外面乱搞,我和我妈也不会出车祸。”
“你在胡说什么?除夕那夜,你妈和你都误会了。我跟星野的妈妈的确年轻时就认识,可我俩也仅仅只是认识而已。你瞧瞧我这么些年,除了你妈,还有过谁?”
沈聿并不想听他解释。他伸手将衣领拨平,又去调领带时,晏清河就从外公房里出来了。
晏清河一眼就瞧出他与沈岸对峙的模样,眉眼微微晃了一下,再下楼时,面上就染了笑,“温伯伯血压已经正常了。沈聿,哦,不对,沈哥哥,能不能麻烦你给我倒杯水?我口渴了。”说着,就把沈聿往客厅的方向带,离开了沈岸的视线。
“你乱叫什么呢?恶心死了。”沈聿一边吐槽着,一边放下手中的领带去给晏清河倒水。
可手刚抓到茶壶,胸前就伸过来一只手。
沈聿往下瞥了一眼,晏清河的双手探上他的领带,帮他将歪了的领带夹细细拨正。
动作间,离得近了,自然就瞧见了沈聿颈上的痕迹。
他指尖的动作微微顿了顿,沈聿就已经向后退了两步,离开他的接触,将水递给了他。
晏清河知道沈聿这些天在许星野那里,但他找不到许星野的位置。
周时予和许星野的反侦查意识很强,即便他找到了能接触他们的人,可周时予出行并没有带上那人,车绕了几个圈,很轻易就将跟车的给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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