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花藤上面全是刺,温蝉当然不可能背着骆延这么大块头在里面走。
最后还是骆延委委屈屈的背着她,在前面扫清障碍。
教堂建筑的墙上铺满爬山虎,连门都找不到。
温蝉找个地方落脚,从骆延背上跳了下来。
她先是瞥了一眼身旁的骆延,骆延对她点了点头,随即扯了一把墙上的植物。
一扇陈旧的大门随着大片爬山虎被扯断,出现在眼前。
温蝉伸手推开,一股腐朽的气味扑鼻而来。
窗户被植物堵死,教堂里漆黑一片,温蝉点开手表上的手电筒,稍微给黑暗的环境打上微弱的光芒。
光芒所到之处,是布满尘埃和蜘蛛网的墙壁与地面。
一只微凉的手忽然牵住了她。
偏头看向身侧之人,骆延害怕的连手都有些颤抖,他轻轻躲到了温蝉的身后。
“要不你在门口等我?”温蝉有些不忍心的说道。
骆延摇头。
温蝉将手里的光打到他脸上,骆延脸色苍白,连唇似乎都没了颜色,额头上也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温蝉抬手替他擦了擦汗水,决定以后他不乐意的事就别做了。
她就这么一个小傻子,吓坏了怎么办?
“那你跟紧我,我牵着你。”她安抚着骆延,带着他跨进了教堂里。
一股阴冷感袭来,温蝉打了个哆嗦。
她察觉到骆延牵住她的手紧了几分。
温蝉的手电光亮照不了多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先是下了一段阶梯,往四周看了看。
巨大的圆柱支撑着高耸的穹顶,墙上绘有精美的壁画,但因年代久远已变得模糊不清。
地上的瓷砖破碎不堪,缝隙间长满了青苔。
温蝉有些疑惑,整个教堂里的座椅保存的还算完整,就这个地砖坏的有些离奇。
越往里走,阴冷感越重,耳边有冷风吹过,像是孩子的哭喊声。
一个读经台出现在眼前,读经台的后面,是一个大型祭祀台,上面放着烛台和早已枯萎的花朵。
温蝉拽着骆延走过去,想把蜡烛点燃。
微弱的手电光扫过祭祀台后面,让温蝉一惊。
一般教堂里都会摆个所信仰之神的雕像,温蝉进来后没看见还以为没有。
原来在祭祀台后面。
只不过……
那雕像半截身子倒在一堆白骨中,另外半截被人砸得稀碎,混杂在一堆骨头里,成了土渣。
那堆白骨堆积成一座小山,被祭祀台遮挡的严严实实。
虽没有头骨,但那些骨头过于小,一眼就能看出应该是婴儿的骨头。
温蝉皱眉,下意识想要过去看看,脚不小心撞到祭祀台的桌布。
哗啦一声,无数白骨从桌布中滚落出来。
温蝉连忙拽着骆延往后退了几步。
祭祀台。
这两种骨头混在一起……
温蝉沉默。
正要绕开祭台过去看看半截雕像,骆延突然拽住了她。
他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墙壁,没说话。
温蝉将光照了过去,上面写着血红色的几行字:
焚香誓大愿,白骨铺满地
夜婴高声唱,祈神从天降
命运转折处,孤影立残阳
生死两茫茫,寂寞伴星光
“……”
“什么意思?”温蝉转头看向骆延。
后者无辜的对她摇了摇头。
温蝉默默地把这几行字拍了下来。
然后转身朝半截雕像走了过去。
雕像是用土捏的,很纯粹的黄土,与整座充满欧式神话色彩的教堂格格不入。
它只剩下一双盘坐起来的腿,完全看不出来是何方神圣。
倒是从雕像腰部拦截而断的黄土里,看到里面夹着一张字条。
温蝉小心翼翼的将字条从里面抽了出来。
奈何雕像过于脆弱,字条抽出来的瞬间,仅剩的一双腿也碎成了黄土渣。
温蝉:“……”
“我不是故意的。”她转头对骆延说道。
骆延正打量着四周,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滑落,他似乎并不在意温蝉的作为,只是小声说道:“蝉蝉,我想回家了。”
温蝉看了一眼手中的字条。
上面斑驳的写着五个大字:我要他们死!!!!
温蝉将字条收了起来,“走吧。”
骆延说这里不是出口,那这两条线索,应该就是这里的全部东西了。
临走前,温蝉将墙上的那几行字擦掉。
她牵着骆延走出了教堂,疑惑道:“这里面也就阴森点,还没晚上的那些怪物可怕,你怎么会怕成这样?”
又要过蔷薇花丛,温蝉再次跳到骆延背上,让他背着自己。
骆延把她往身上掂了掂,小声道:“怪物是镇民的朋友,而且……这里晚上更可怕。”
温蝉忽然从身上掏出五六张钥匙卡,“那我岂不是把你的朋友们都杀了?”
“你……你怎么找到那么多?”骆延惊的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找的多还不好吗?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