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落,所有人都震惊了。
沈观不可置信地看向翊王,他这是什么意思,让小妹进去是为了说这个?
沈听白的拳头瞬间硬了。
任何人都不能欺负小姑,就算他是翊王也不行!
沈昔白却羞耻地垂下了眼睑,仿佛早就料到了翊王会说这话一般。
跪在地上的姜成双眼发亮。
他就知道没有男人不介意自己的女人失了贞洁,身份越高的男人就越是在意,没有人比他更懂男人!
他刚兴奋地起了身,就听翊王继续道:“本王也去了。”
姜成一愣,翊王也去了?
“这是本王的主意!得知王妃会北戎话,便与她一同前往北戎打探消息。”
“所以,她有没有委身北戎人,本王比任何人都清楚!还有,若不是王妃打探出北戎内部消息,并引来东夷军队,这一战根本不会这么顺利,也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王妃低调,沈家也不喜张扬,本王本不打算宣扬此事,结果却被有心人恶意编排,捏造事实,往王妃身上泼脏水!”
翊王说着将视线落在跪在地上的姜成身上,“你诬蔑翊王妃,挑拨本王与沈家的关系,其心可诛!”
“冤,冤枉啊……”姜成立即求饶。
他刚想说他没往沈幼安身上泼脏水,但又想到翊王刚才的话,立即将后半句咽了回去。
事前怎么就没想着打听一下。
“拿剑来!”
长平郡王立即应了一声,从腰间取下长剑直接递到翊王手边。
看着提剑过来的翊王,姜成僵在原地,遍体生寒,从头到脚都凉了个彻底,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哆嗦着求饶,“翊王殿下饶命……”
“仅凭你诬蔑翊王妃这一点,本王就足以杀你!”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急切的马蹄声,马背上的人远远朝这边喊道:“剑下留人,剑下留人……”
翊王瞧也未瞧那人一眼,利索挥剑,直接削去姜成的脑袋。
血溅三尺,腥气弥漫。
长平郡王这才惊觉,四哥怎么又又又用他的剑杀人!
还杀这么脏的人。
完了,他的剑被玷污了!
姜成的脑袋咕噜噜滚下去后,他跪在地上的佝偻身子也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策马狂奔而来的那人看到这一幕,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翻身下马,忍着悲恸先向翊王行礼,“末将来迟,见过翊王殿下,不知我二弟他犯了什么错,竟让您……”
他说着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看着人首分离的姜成,他一时间不知该收哪个,“二弟你怎么……是大哥来晚了……”
那些被沈观押下等着打板子的姜家军一个个都惨白了脸色。即便姜家主帅姜龙来了,他们也丝毫不敢放肆,更不敢求饶。
沈观见翊王一剑斩断姜成头颅,再无犹豫,抬手吩咐开打。
很快眼前的空地上便传来噼里啪啦的挨打声和鬼哭狼嚎的哀嚎声,都说军人流血不流泪,姜家军的窝囊样却惨不忍睹。
姜龙看了眼姜成的尸身,又看了眼一旁挨打的姜家军,忙看向翊王,“翊王殿下,这……”
长平郡王冷着脸将姜成做的混账事说了。
姜龙脸色微微发白。
他来之前听说姜成闯祸得罪了翊王和沈家人,却没想到事情的起因竟是沈幼安。
又是她!
当年她就害得二弟在床上躺了大半年,如今竟害得二弟丢了性命。
真是个祸害!
他刚想说罪不至此,但看着翊王杀意还未消散的冷眸,他又将话咽了回去,艰难拱手,“都是姜成混账,冒犯了翊王妃,如今这下场是他,是他咎由自取,我替他向翊王殿下磕头请罪。”
他说完便跪了下来。
沈观冷哼一声,“还算你拎得清,这个姜成整天鱼肉乡里,迟早会为姜家招祸!今日他诬蔑我小妹,不将皇家放在眼里,杀了他都是便宜他了!”
姜龙幽幽瞥了他一眼。
这些年来他始终被沈观压一头就算了。
如今他小妹害死了他二弟,他有什么资格对他姜家人指手画脚?
当年若不是母亲,他断不可能答应婉儿和沈听白的婚事,等他这次回去,就和沈家解除婚约!
从今往后,姜家和沈家只是仇人!
“啪!啪!啪!”直至打够五十军棍,姜家军半死不活,沈观才吩咐停手。
“今后谁再敢诋毁王妃,本王决不轻饶!”翊王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姜成的尸体,厉声警告,又对姜成道,“好好约束姜家军!鬼哭狼嚎的像什么样子?”
“本王从未听说还有不上战场的军队,不会打仗的军队能叫军队吗?真是笑死人了。”长平郡王嗤笑。
姜龙老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即便刚才被翊王训斥也没那么难堪,长平郡王这番话简直将姜家军的底裤都扒了。
翊王进去营帐前漫不经心地瞪了眼姜龙。
姜龙瞬间不寒而栗。
直到那道银白的身影消失,他才赶忙去地上收敛姜成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