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霓见状,吓得心提到了嗓子里。
她故作害怕的站起身,“你这个丫鬟,本夫人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陷害本夫人?”
宫女立刻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了世子妃。
“世子妃,就是这个,奴婢没有骗您。”
世子妃随手接过,看了一眼上面的银票,果真写着封府。
她直接把银票摔到了阿霓脸上,“你敢说没有?”
阿霓不可置信的看着贴身丫鬟彩凤,彩凤急忙伸出手,在身上找了一圈,满脸震惊。
怎么会这样?
为何她身上有封府的银票?
明明说好结束后再给的。
“方知柔,你什么时候成了封夫人了?”
阿霓辩解,“世子妃说什么,臣妇听不懂,臣妇名唤阿霓。”
“阿霓?”世子妃冷笑一声,随后回头对着李公公道:
“李公公,还愣着干什么?方知柔陷害徐昭仪,还不交给陛下做主?”
李公公拂尘一甩,立刻有三两个太监上去抓人。
封老爷一时懵了,他结结巴巴道:
“世子妃,下官的夫人是从泸州城带来的,不是您口中的什么柔,她名叫阿霓,是一位父母双亡的女儿。”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世子妃听后,冷笑一声,“父母双亡?”
“刺史,你年纪都能当她爹了,你觉得她看上你什么?”
“方知柔在皇城,也是同样父母双亡,甚至还是…前太子的妾室,按理来说她应该陪葬的!”
“你可知,你暗中藏匿叛贼,是要株连九族的!”
封老爷听后,面色大惊。
“什么?怎么会这样?”
“世子妃,你可不要污蔑下官,下官从始至终都不清楚,下官认识阿霓的时候,她就是个可怜的人,身上的衣裳都是破烂的。”
在场的人,一个个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刚刚大伙都在看戏,也没有去认真看阿霓的长相,如今细细看来,确实长得很像。
“天呐,她居然是方知柔?”
“太不可思议, 没想到本事还挺大的,居然能勾搭上刺史。”
“我就说,她肯定是方知柔。”
不少女眷们也是私底下窃窃私语,如今听了世子妃的话,大伙都开始怀疑。
阿霓继续辩解道。“世子妃,你女儿被陷害,臣妇很同情,可臣妇根本就不是你口中的那个人。”
“是吗?”
世子妃突然收起嘲讽的笑脸,走到了阿霓的跟前,猛地抓起她手,“是不是一看便知。”
“当初诗会的时候,方知柔被本世子妃的下人打了几十下手板,她的手心有伤疤。”
阿霓听后,立即想要抽回手,谁知世子妃力气太大,她根本就拉不动。
“就是这里!”
只见阿霓的手心上,一条长长的疤痕清晰可见。
“你果真是方知柔。”
“不,我不是,我不是她。”
说着,她急切的想寻求为自己作证之人,随即目光定格在了陆时晚的身上。
“祁王妃,祁王妃,您知道的臣妇不是她,求您帮臣妇作证。”
“封夫人说什么?本妃怎能帮你作证?你都要害死本妃的婆母了,你是不是她有什么重要的?”
见陆时晚不帮自己,阿霓准备继续辩解。
谁知,拿在手中的帕子,因为拉扯而掉落在地,世子妃瞥了一眼地上的帕子,就是这一眼,让她全身压抑不住的血液沸腾。
随即,快阿霓她一步,蹲下身去捡帕子。
“你这帕子,绣着一个柔字,还说不是她?”
说着她, 她把帕子恶狠狠地摔在阿霓脸上。
又伸出手,恶狠狠地朝她脸上打了一巴掌。
“啪!”
“方知柔,你真是个恶毒的女人,亏得本世子妃从前疼爱你、喜欢你,没想到你会反过头来害本世子妃的女儿!”
说着,她对着已经石化的刺史道:
“刺史大人,这女人是罪臣之女,又是叛贼的妾室,你居然拿暗中藏匿逃犯!”
刺史吓得腿脚都软了。
他颤抖的走到大殿上,看着满脸怒火的太后。
‘咚’一声跪倒在地。
“太后,微臣不知道啊,微臣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微臣冤枉啊。”
说着,他望向阿霓,摇着头悲愤道:“阿霓,你不是说你是无家可归,没有爹娘的人吗?怎会变成罪臣之女?”
阿霓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好容易才回到皇城, 绝对不能就这样死了。
“夫君,我是被冤案的……”
“你还想骗我?”刺史痛心疾首,他还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
没想到,一个过年搞成了这样。
“你是废太子的妾室,却骗本官说是穷苦人家的女儿,你不会就是利用我回到皇城来报仇的吧?”
阿霓听后,脑袋一嗡。
他猜到了?
“不,不是的,我不是她……”
陆时晚这时,走到了太后的身边。
“原来你真的是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