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天微微亮起。
众大臣都陆续入宫上朝。
叶尚书穿着一身里衣站在最前头尴尬极了。
平日里穿什么衣裳都没绝对的不好意思。
可偏生这是上朝,大伙都穿着,就他特殊,太过显眼了。
他一直低着头,在心里祈祷不要有人认出自己。
丞相站在他的边上,忍不住问道:
“叶尚书,您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穿着里衣就来了?”
叶尚书吞吞吐吐,一时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身边的其他官员被丞相那么一问,也都看过去了,一时间整个大殿窃窃私语。
叶尚书脸都丢尽了。
可却没有一丁点的办法。
“实不相瞒,丞相大人,本官府上昨夜闹贼了,东西全被偷了。”
“就连着官服…没给本官留下。”
乌纱帽,更不用说。
丞相大人听这话,总觉得耳熟,似乎从前听过。
“皇上到。”
太监话音一落。
场内立刻安静。
皇上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坐在龙椅上,目光环视一圈后, 坐下。
“今儿个,可有事启奏?”
叶尚书生怕其他官员启奏了。
一脚跨出,拱手道:“陛下,微臣有事启奏。”
皇上目光望向叶尚书。
瞧见他穿着一身里衣,面色有些微变。
“叶尚书今日怎么穿成这样?”
“大殿之上岂能儿戏?”
叶尚书惶恐道:“皇上,不是您想的那样的,微臣岂敢?”
“是微臣府上昨夜闹了贼,府上的东西都被偷了,不得已穿了这一身衣裳。”
“皇上,微臣恳求彻查昨夜之事。”
“这贼人好生厉害啊,半夜潜入微臣的府邸,整个尚书府几乎都被搬空了。”
“此等贼人,若是不抓,岂不是后患无穷?”
皇上眉头微皱。
这话,怎么听了那么耳熟。
似乎,前尚书也说过这样的话。
难道,叶尚书也得罪了黑焰堂的人?
这怎么一个个尚书都都惹上了黑焰堂?
就在他还在思绪之时。
姜尚书也颤颤巍巍的从人群中走出来。
他身上裹着一块破布。
皇上看见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若说不是他那张脸,皇上差点认不出来。
“姜尚书,你这又是怎么了?”
“皇…皇上。”姜双手欲哭无泪。
“微臣府上也闹贼了。”
“定是和叶尚书遭遇同一匹贼人,叶尚书还有衣裳穿,微臣府上连一只鸡都没放过。”
“求皇上为微臣做主啊,威胁好不容易从县城来到陛下身边,这才上任了几日,就被人偷了东西。”
“微臣……”
“呜呜呜……”
姜尚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直接在大殿上哭了起来。
就在这时。
排在最后的一个陈侍郎,穿着老百姓普通衣裳的人,从外殿走进来。
“皇上啊,微臣也被偷了。”
“微臣今儿个这身衣裳,还是跟老白姓借的。”
“求皇上为微臣们做主啊。”
陈侍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叶尚书看着他们二人哭了,自己也跟着哭起来了。
会哭的孩子有奶喝。
对,就这样。
一时间,三人的哭声在大殿中回响。
三人没发现,场内的官员们,一个个避如蛇蝎。
皇上坐在上面,面部抽了抽。
昨日夜里,宫外如此热闹?
国库出事了吗?
他急急找来御林军,让贺魏迟去库房查看。
当得知国库无事的时候,皇上舒了一口气。
看来,这黑焰堂是不会偷国库的,他就放心了。
“几位大人,实在是不好意思。”
“你们东西被偷了,应该去大理寺那边报案才是,况且,为何这贼人就偷你们的,不偷别人的?”
“你们可想过缘由?”
几人一愣。
皇上这是,不打算做主了?
什么叫得罪贼人了?
他们连贼人是谁都不知知道,如何得罪?
“皇上啊,这么大的事,理应可以面圣报案啊?”
“微臣如今,就剩下一个空入也得府邸。”
姜尚书悲伤欲绝。
这若是皇上不做主,那这么大的案件,大理寺那边怎么可能做得了主?
“朕做不了主。”
“这是你们的家事。”皇上大手一挥,把这件事撇的干干净净。
“大人还是回去审问审问,看看是不是哪里得罪人了。”
“就连蚂蚁也别放过。”
他言尽于此。
不敢多言了。
叶大人想起自己的府上,并未想姜大人描述的那样空空如也啊。
思雨的房间,也她姨娘的房间,以及他的书房,东西确实被搬空了。
但是碧彤还有夫人以及其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