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紫云点头,“是的,小姐。”
陆初夏闻言,摆了摆手,“去吧去吧,我在这里喝喝茶就走。”
陆时晚看了一眼门口,又看了看陆初夏。
“小姑姑,你可不能随便去帮,明白吗?”
“放心吧,好死不如赖活着,就是拿刀架我脖子上,我也不可能会去。”
一会还要去找那什么上官辰。
要把表嫂的胭脂拿回来才行。
方时晚上了马车,朝着皇宫去了。
不清楚皇上找她干什么,但方时晚还是在空间里悄悄地拿出了一点礼物。
这皇上不仅贪心,还贪礼物。
此时的皇上,正在御书房里,大发雷霆。
“混账,朕就没见过如此大野心的,父皇真是给朕留了好大一个烂摊子。”
这些年,科举的贪墨案,当真是如同窟窿一样大。
边上的陆云霆,虽有气,但更多的是平静。
李公公缩了缩头,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了。
阉人的命也是命。
不多时,门口的小太监打开御书房的房门,尖声道:“皇上,陆姑娘来了。”
“让让她进来。”
“是,皇上。”
陆时晚一进去,发现陆云霆也在,不免心生疑惑。
爹如今是翰林院修馔,天子近臣,这朝堂之事与她何干?
“臣女给皇上请安。”
“免礼。”
看见皇上眉头蹙紧,便知道有难事。
她轻声问道,“皇上宣臣女进宫,可有事?”
“陆时晚,十六年前的舞弊案件已经出来了,这件事你爹是最大的受害者,但基于你曾经是方尚书的女儿,这件事他想听听你的意见。”
“哦?”陆时晚挑眉,“皇上想听什么?”
“方尚书当年科举得了会元,但殿试却落选了,只得了个三甲进士,朕命贡院那边暗查十六年前的科举卷宗,发现他居然冒名顶替了你爹的名。”
“而这件事,最大的受益是安国公以及礼部尚书。”
“而我国科举舞弊,从未有过死刑。”
“且如今,方尚书在狱中,一直不愿承认他是主动的,并且提供了许多他被动的证据,朝廷也查询到了确有此事,因此不能构成死刑罪名,明天定有不少百官会上奏。”
陆云霆心里愤恨,却也知道眼下不能随意发话。
陆时晚蹙眉,“皇上,臣女想问,这冒名顶替字迹不会被查吗?怎么为何没人发现?”
皇上冷笑一声。“他和你爹的字迹,几乎一模一样。”
方时晚震惊。
她还真没有去看过爹的字迹。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方尚书就是带着目的接近的陆云霆?
如此心机,实在是可怕。
“皇上不用顾虑臣女,他是怎么样就怎么样,他死有余辜!”死了更好。
陆云霆听见她这样说,舒了一口气。
皇上扯了扯嘴角,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是都体会到了。
“听闻,如今你改姓陆了?”
“是啊。”方时晚笑着看向自己的爹。
“有一个状元爹,不比方尚书强吗?”
“幸亏不是他亲生的,要不然身上的血,我都想还给他。”
若是其他人,在皇上面前如此,早就被责罚了。
也就只有陆时晚,抓住了皇上的喜爱,硬是让她活成了自由样。
皇上挥了挥手,“下去吧,太后叨念了你许久,若是得空,去瞧瞧。”
“是,皇上。”
方时晚退下后,皇上继续和陆云霆探讨。
“陆修馔,朕知道,这样的结果对你来说,不是很好,但是朕是天子,十六年,这当中有太多的官员涉及其中,朕不能不斟酌一二。”
有许多官员,在这十六年中,甚至为朝廷解决了不少难事。
陆云霆拱手,“一切全凭皇上做主。”
他如今已经沉冤得雪,方正祥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其实根本不用皇上出手,牢狱,以及各种精神上的打击,都能够给压垮他。
甚至,若是他愿意,他依旧能杀他。
可他。
如今修馔,得顾着皇上的几分颜面。
伴君如伴虎,父亲走过的路,他绝对不会再走第二次。
看着他谦卑有礼,退让有度。
皇上越觉得这个位置选对人。
他拍了拍陆云霆的肩膀,“好,能与你结亲,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谢皇上信任。”
陆云霆回府后。
皇上收起脸上的情绪,静坐在御书房。
良久,手里的奏折被他狠狠一捏。
太尉!
好大的一盘棋!
居然连他一块算进去!
如此一来,到底他和皇后的情分算什么?
十多年的相伴,从年少到如今,他们是年少夫妻,他对她信任有度,甚至极力维护太子。
上回,陆云霆从岭南回来,他依旧极力维护太尉府的名声,生怕皇后伤了心。
就算如今太子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