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卒见方尚书疾步走来,他那一身粗布麻衣。
让小卒不由得冷笑,眼里充满了鄙夷与不屑,宛如看到了一只披着破布的野狗。
“大人,有失远迎,不知大人前来何时?”
“方大人,你的儿子昨日在茶会友偷了百姓的银子,如今正下狱,下官今日来,是找你签字的。”
“什么?”方尚书傻眼了,他昨日才丁伯去查探消息,怎么今日就出事了?
“大人,不知犬子偷了什么东西?”
“方大人,这不是你教的吗?”
“怎么会,这等事,本官岂会这样教他??”
小卒听后,眼里的嘲讽都不掩盖了。
“哈哈哈,方大人,你不会还不会知道吧?你儿子不仅偷东西,且科举舞弊非常严重,已经被皇上除名了,从此子孙后代不得参加科考!”
方尚书闻言,面色大惊,“怎么会这样?犬子作弊说不定是被冤枉的,岂能如此断了他的前程?”
“把这签了。”小卒不再跟他理论,手中的字条直接摔到他脸上,“签字吧。”
方尚书被他如此举动,惹得恼火了,“你可知,本官是尚书,你这等作派信不信本官上报给皇上。”
“去吧,不仅科举舞弊,而且还偷东西,看看皇上他理不理你。”
他脸色极为不耐烦,“赶紧签,你不会是想让我请你们老夫人签字吧?”
方尚书咬牙切齿,低下头看字据上的字。
还瞧见了方泽言的名字和他的指纹,他恨铁不成钢,在边上签下了字。
“本官要见我儿子!”
“要见自己想办法,在下失陪了。”小卒从他手中拿过那张纸,头也不回的离开。
等小卒走了以后,方尚书瘫软的坐在地上。
怎会这样。
府上被偷。
他的仕途一跃千丈。
小妾被大女儿放走。
二女儿苟且被发现,成了小妾。
娘瘫痪。
儿子出事。
这些,都是从大女儿在棺椁里醒来开始的。
想起从前,她乖巧听话,事事顺从,懦弱又不敢说话。
难道,真的是她从棺椁里出来,被邪魔上身了?
想到这里。
他顾不得儿子,连忙吩咐丁伯迁来马车。
安清瑶昨日被夜风拎回去以后,就被安国公禁足了。
此刻正在屋子里一通乱发脾气。
“爹,爹,您放我出去。”
木门被敲的啪啪作响。
“小姐,您别拍了,老爷说了,让您在屋子里反省。”秋雨站在门外,担忧的劝导。
“秋雨,你让爹过来,我有话和他说。”
秋雨摇头,“小姐,老爷说了,除非您愿意嫁给太子,不然他是不会放您出来的。”
“小姐,祈王不会喜欢您的,要奴婢说,还是太子殿下好,他昨日还亲自来和老爷求娶您。”
“秋雨,本小姐是不会嫁给太子的,本小姐在皇城,即便不是第一才女,也是第一美人,世人都说祈王喜欢我,一定是方时晚的出现,让他改变了心意。”
“只要方时晚一死,祈王依旧还是我的。”
安清瑶眼里满是愤恨,她指甲深深的掐进了肉里,却毫无知觉。
昨日,她被祈王丢出门,百姓都看着。
如此丢脸,都是方时晚害的。
等着吧,方时晚,必死无疑!
“小姐,您不要执迷不悟了,奴婢看那祈王根本就不喜欢您,若是他喜欢您,昨日怎会那般对您?”
“你不懂,若不是方时晚,祈王怎会这样对我?一定是她。”
秋画对秋雨使了个眼色,秋雨闭上了嘴。
安国公在书房里,气的把桌上的都东西,都先掀翻在地。
“科举的事,是谁暴露出去的?”
“国公爷,是祈王。”
“祈王?”安国公倒吸一口凉气。
“皇上前些日子把科举舞弊的名单给了太子殿下,昨日公布出去的名单,都不容更改的。”
“那大公子?”
黑衣人叹息,“国公爷,没办法,如今我们只能把自己摘干净了,若是被皇上知道我们其他事,着就糟了。”
安国公 捏了捏眉心,头疼至极。
“行吧,大公子那边好生安抚。”
“是,国公爷。”
像是想起了什么,安国公又问:
“那批货他们肯退吗?”
黑衣人摇头,“不肯,灵云国那边的商人说,盐卖出去就没有退回的道理,若是国公爷不认……他们说……”
“说什么?”
“说来乾皇朝,请皇上做主!”
“真是岂有此理!”安国公气的拳头一砸,“这些都是卖给太子的。”
“如今太子不接手,我的银子就打水漂,皇宫如今又换一批卖家,真是气死我了!”
“国公爷,既然皇上换卖家,那我们让皇上没的选择。”
“没得选择?”安国公疑惑。
“是,只要卖家消失了,还怕皇上不找您吗?”
安国公听后,眼底浮起一团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