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爹,我在未央街上,一间叫茶会友的铺子,把掌柜的狗买过来了。”
“一会您把银子送过去给他们,我已经立了字据,说了您是我爹。”
“您猜怎么着,对方听见我爹是尚书大人,还便宜了十两银子呢,爹您看女儿是不是替您省钱?您给五十两就够了!”
方时晚说完,提起裙子,抱着发财一唱一和的回了院子。
方尚书喃喃自语,“五十两?”
“五···五十?”他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
恍然回过神来,大声喊道:“时晚,五十两,爹上哪里去找啊?”
方时晚带着发发财回到院子,心里很是空荡。
扶摇院没有娘,没有丫鬟。
她要赶紧离开这里。
想了想,她又跑去老夫人的清心院。
推开门,一股刺鼻的中药味扑面而来。
她捏着鼻子,用手在面前扇了扇。
“祖母,孙女来给您请安了。”
“祖母?”
在床榻上躺着的老夫人,听见方时晚的声音,身子都打哆嗦。
“黄嬷嬷。把她赶出去,老身不想见她。”
“她克我。”
昨日她回来,她就见了她一面。
夜晚就咳个不停。
今日好不容易缓解了一些,哪想见她。
“老夫人····”
“大小姐进来了,老奴拦不住啊,她说有重要事情和您说。”
老夫人挥了挥手,“罢了,老身都这样了,还有什么。”
方时晚笑着走近,强忍着不适,对着床榻上的老夫人,福了福身,“祖母安好,您身子还好吗?”
老老夫人白了她一眼,“托你的福,还死不了。”
“听祖母一说,原来孙女还自带福气,孙女愿尽孝祖母膝下,日日来给您请安。”
老夫人吓了一跳,“不必了。”
“你有 什么事?”
“祖母。”方时晚想了想,“算了,这件事,孙女还是不和您说了。”
“祖母,您休息吧,孙女走了。”
什么?
话说一半又不说?
老夫人胃口被吊起,哪能就这样放人走?
“回来!”
“怎么了?”方时晚回头。
“有什么就说,说一半又不说,你想气死我吗?”
“祖母说什么呢,孙女不说就是因为不想你被气。”
老夫人强忍着不适,坐起身来:“你说,老身听着,绝不生气!”
“好吧。”
“祖母,三妹被爹打了三十大板,去祠堂跪着了。”
一听是方知雅,老夫人没好气的说,“打就打,定是做错了什么····”
“做错了什么·····”她猛地抬起头:“知雅犯了什么错?要打那么多?”
方时晚叹了口气,“昨日我刚回来,三妹和二妹就跟在我身后,想与我一同叙旧,”
“谁知道,说到一半,三妹突然拿木棍,狠狠地敲在了二妹的头上,二妹支撑不住,昏死过去了。”
“什么?”老夫人吓得面色发白,“那···那柔儿没事吧?”
方时晚点头。
老夫人一口气还没提上,又被堵死了。
“没事,就是毁容了!”
“毁容了?”
“嗯。”
老夫人好不容易摆正一点的嘴,又气斜了,她呜呜噫噫的,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黄嬷嬷在原地,干着急。
老夫人怎么就那么傻,偏大小姐说不说了,她还硬让人说出来。
方时晚假装没看到,又说:“祖母,你别难过,二妹虽然毁容了,但是捡回一条命,日后,还是可以嫁给寻常百姓为正妻的。”
“绝不会成为妾室!”
老夫人双眼瞪大,死死的盯着方时晚。
方时晚站起身,福了福,“祖母,时晚还要去看二妹,先不陪着您了。”她假意擦了擦泪水。
“都是姐妹,我看着也不好受,如今还躺在床上呢。”
也不顾老夫人,离开了清心院。
屋内,传来砰的一声。
方时晚眉头都不眨一下,笑着离开。
到了后院,看着密密麻麻的妾室,她有心生计划。
办好一切事以后,回到扶摇院,已经是半夜了。
洗漱一番,就听见窗外的声音。
方时晚熟悉的打开了窗户,让出位置,让某人进来。
“晚儿,我给你送衣裳来了。”墨祈天心里高兴地乱窜,
晚儿不再惊讶他的到来,说明习惯自己的存在了。
方时晚接过他送来的衣裳,看了许久。
“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猜的。”他抱她那么多回,岂会不知道她的小蛮腰?
“天才!”
“嘿嘿,能做你的天才,值了。”墨祈天拍了拍胸脯。
这是,传闻中杀伐果断的祈王吗?
若不是自己和他进过宫,真会以为是假的。
二人就这样对视着许久,墨祈天突然凑近方时晚。
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