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尚书说着,还伸出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那叫一个伤心。
现在身上的这身破洞的衣裳,还是他不要的,昨日上午他随手丢在了一旁的地上,要不是怕有失仪态,他怎么会穿这身?
“方爱卿,你倒是说明白点,什么叫裤衩也给你偷了?你现在没有穿裤衩吗?”
方尚书听后,老泪纵横。
边上坐着的墨祈天听后,也忍不住笑了,这小丫头当真是不一般,看来他还不能小看了那古灵精怪的丫头。
“皇上,您没有听错,微臣府上遇见了一个非常奇怪的贼,她偷了微臣府上的所有东西,连裤衩都不放过,微臣的爱妾绣花鞋都被偷了。”
“微臣今日一早醒来,微臣书房的东西都被偷光了,连库房的房顶都给微臣偷了,呜呜呜...”
“皇上,您要给微臣做主啊,微臣兢兢业业数年,如今微臣努力的结果被人一扫而空,微臣心中倍感伤心,求皇上替微臣做主啊。”
方尚书跪在地上,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皇上看。
皇上这下算是听明白了,敢情这尚书府是一整个府邸被人偷了去,什么人与他有如此大的深仇大恨,恨到连裤衩都偷走了?
“方尚书,你平日里可有去烟花巷柳这些个地方?”
被皇上突如其来的话问的方尚书脸都红了, 这哪个男子没有去过这些地方?他也是个男子啊,怎会不爱?
“皇上,您这是...”
“方爱卿,这人连裤衩都给你偷了去,莫不是你平日里外面的相好?”
墨祈天第一次觉得,他这父皇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居然还有心和一个大臣谈论他的私事。
只是一想到太子...
“皇上,微臣平日里偶有去过,可微臣是绝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的,这人怎会知道微臣的府上在哪里?”
“方爱卿,许是你府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些日子你府上可有什么变动?”
墨祈天听后,勾唇一笑。
“方尚书,本王听说府上的姨娘不小心失了孩子?”
“嗯,啊。。。”方尚书被王爷这么一问,有些不知所措,“那个,王爷,微臣我...”
皇上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又继续看回方尚书。
“方尚书,本王也认同父皇说的话,许是你府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害的你府上的东西都不见了。”
“方才你说你妾室的鞋子都不见了,是只有你妾室的绣花鞋丢了,还是你们全府的绣花鞋都丢了?”
方尚书努力回想,似乎只有...
“王爷,只有微臣的爱妾二夫人和二女儿的鞋子丢了。”
“这么说来,定是这两人得罪了什么神明,若不然怎会单独偷她们二人的,而不偷其他人的?”
说完,他转头看了眼皇上。
“父皇,您觉得儿臣分析的如何?”
皇上被自己儿子这么一问,用了好大的脑力,才回过神来。
刚刚他在脑海里幻想,贼人偷东西的模样,如是寻常的贼人定是偷不了的,何况尚书府府上丫鬟小厮众多,怎会没察觉?
“祈王说的对,方爱卿,你还是回去府上仔细查查,这件事朕做不了主!”
“皇上,您说什么?”方尚书惊恐,以为自己听错了。
“方爱卿,这件事关系到你府上的宗祠,这流掉的孩子乃是这件事的玄机之处,朕乃是外人,岂有插手的道理?你自己想想,什么人会偷了那么多东西,还神不知鬼不觉?”
“朕乃是天子,又不是神明,难不成还能给你巡查这些个东西?”
他虽然是皇上,可他可是能力有限,若是寻常的贼人,他定会抓,可这贼人癖好特殊,连裤衩都偷,他可不敢随便插手。
万一偷了他裤衩怎么办?
“皇上。。。”
“行了,下去吧。”皇上大手一挥,丝毫不想继续管理这件事。
方尚书欲哭无泪,他今日前来就是想让皇上亲自查这件事,这样一来,贼人也会害怕,说不定就把东西还回来了。
如今皇上说他插手不了,他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方尚书灰头土脸的转身。
“等等。”
方尚书以为皇上改变主意了,听后眼睛发亮,迅速转身,“皇上,是不是您要给微臣做主了?”
“方爱卿,方泽言可是你的庶子?”
“是啊,皇上,怎么了?”
“没事了,回去吧。”
“...是。”
方尚书很是奇怪,他这儿子他从未在皇上面前提起,皇上是怎么认识的?
一直以来这儿子听话乖巧,住在紫铜书院苦读圣贤书,又备考科举,如今科举考完了,居然能让皇上记住他的名字。
不由得内心有些小高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想到府上的事,很快就忘了这件事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方尚书一人往回走,这人才到宫门口,就又晕了过去。
远处的丁伯见此,跑上前去一阵手忙脚乱,和守宫门的侍卫,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扶上马车。
皇上坐回位置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