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一听,女儿的东西也不见了,于是提起裙摆进去房里打探了一番。
昨日爹才送来的上等花瓶,上等的座椅,还有上等的茶具,都不见了。
“什么样的贼人,连桌椅都不放过?”
“娘,女儿觉得不是贼人偷的。”
周氏瞪大了眼睛:“为何如此说?”
“娘,您见过贼人偷桌子的吗?昨日夜里女儿睡下的时候,东西还在,如今就不见了?”
“而且,桌椅可是需要好几个人抬的,怎么就没点声音?”
因为太紧张了,周氏也来不得思考,只想着去找女儿,如今听了女儿的话,她细细想来。
“是啊?到底是什么人这般厉害?”
“娘,女儿也不知道,既然我们的东西是在尚书府不见了,那么我们只管去找爹问问,说不定他知道。”
方时晚说完,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他们的反应了,毕竟这么多东西不见了,那可是尚书府的半边天啊。
想到那个不负责任的夫君,周氏有一瞬很不想去,但是想到东西确实不见了,总得去问问才行。
“走吧,我们去问问。”
很快,周氏和方时晚二人便挽着手,朝着书房里走去。
二人来到书房,这才踏进去,就见到整个书房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的时候,都不禁诧异了。
“晚儿,这...这东西怎么也不见了?”
方时晚心中偷着乐,但是表面上还是装着一副不知道的表情。
“娘,是啊,这爹书房里的东西吗?难道和我们一样,也被偷了?”
周氏越想越不对劲,于是又朝着前厅走去,发现前厅连个板凳都没有了。
周氏心中闪过一丝慌张,自从女儿说她戴了平安符以后,身子就好了,让她不由的往那方面想了去。
来到清心院,方时晚和周氏终于听见了人声,于是走了进去。
这不进还好,走进去二人都吓坏了。
只见方尚书和老夫人都半躺的在床榻上,脸色铁青,而且全身上下都在发抖。
“娘,老爷,这是怎么回事?你们的东西怎么也不见了?”
周氏话一问出口,方尚书和老夫人双双回头。
看着周氏穿戴整齐的样子,几人眼神中都迸射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恨意。
“你的院子东西也丢了?”他书房和库房的东西被偷,如今听着周氏的话,已经刀枪不入了。
“是啊,我和晚儿院子里东西也都不见了,我们如今连早膳都没得吃呢。”
一旁的老夫人斜着嘴,气的伸出手指着方时晚,嘴里含糊道:
“都是方时晚你个扫把星,若不是你,我们府上怎会遭遇这些?”
方尚书听后,像是一下被点醒了,想起了这些日子以来,府上发生的各种事,他突然打量起面前从未入过他眼的大女儿。
不知何时起,这女儿居然生的越来越好看了。
从前黝黑的皮肤也白了许多,而且眼神中没有了从前般的胆怯,反而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强者和自信的气息。
原本瘦弱的身子,也似乎长胖了不少。
再看看身旁的大夫人,常年病榻让她脸色发白,而且憔悴不堪,如今的脸上居然有了一丝粉嫩,而且同样也长胖了不少。
他居然有一瞬间移不开眼。
想到自己库房和书房的东西都没有了,他随即没有欣赏的心了。
“好啊,我倒是不知道,原来是你这个逆女,害的我们府上遭遇此变故。”
“今日本官便教训你这害人精。”
说着,方尚书借势要站起来,可因为刚刚太过激动,导致自己的手脚都僵硬麻木了,如今就是站起来,这腿脚都是麻的,想要走过去更是不可能。
方时晚冷哼一声,看着那行动都艰难的渣爹,冷笑至极,都走不动了,还想着要打她。
“渣...不是,爹,您怕是说错了吧?要是女儿是害人精,林姨娘是什么?为什么林姨娘从祠堂出来以后,府上东西就被盗?”
“还是说是柳姨娘腹中的孩子寻仇来了?”
“这哪一样,都不比女儿从棺椁中爬出来要有理?”
“若说女儿死了,来寻仇,那这东西没有了,你们怪我还是能理解。”
“但是,二位是觉得女儿有如此本事,能搬走尚书府的家底?还是觉得女儿的本事大过天?”
方时晚字字句句,犹如诛心,不仅把林姨娘拉下水,还连带着柳姨娘那未出生的孩子也一并再次提起。
周氏更是恼怒,这女儿是她辛苦生下来的,又从小没有护着她,如今好不容易在自己身边,她决不能让人欺了去。
周氏看了一眼面部扭曲的林姨娘,冷笑一声。
“方正祥,你自己小妾做的恶事,要我女儿背这个黑锅,本夫人绝对不会认的,本以为就本夫人院子里的东西丢失了,原来是整个府上的东西都丢失,看来,这尚书府确实存在着不干净的东西。”
“因果循环,这尚书府一定是得罪了什么东西,否则绝对不会如此。”
一旁的林姨娘被说的那叫一个愤恨,她好不容易靠着本事从祠堂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