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太后当年盛宠的时候,皇帝也不会不去别处,她只需要保持别人的宠爱不会越过她就行。
或者别人没有仗着宠爱对她不敬,她一般也就不管。
这个蠢材倒好,光看着好处了。
“妾没有,妾知道了,有机会就会举荐姐姐的。”贵妃头更低了。
贾太后看她这样,除了叹气也没别的法子:“回去吧,好好的听你姐姐的,听你奶娘的。你才几岁,什么都急不得。”
“是。”贵妃应了,有些委屈,但是也不敢说。
等俩人走后,贾太后贴身的宫女珠帘和玉璧进来。
“娘娘这是动气了?别动气,表姑娘还小,您教导着就是了。”玉璧道。
“多大才是大?”太后哼道:“我当初进宫的时候,先帝比当今大,宫中与如今也不一样。现如今,皇帝的皇后,嫔妃,个顶个的厉害,她这个性子……”
“难为娘娘了。”珠帘叹气端茶:“娘娘慢慢教导吧,怎么说也是娘娘的娘家姑娘。”
“我母亲得的是肝病,去得早。后来有人说那病最易传给女儿……”
“娘娘,这话可不能说,您如今好好的,太医前日才请了平安脉。全都是那些庸医胡说的,哪里还有什么病专门传女儿的。”珠帘忙打断,皱眉道。
太后叹息:“人生无常,我自然盼着自己活到八十岁,可这不都要看天意?皇帝的性子你们俩最清楚,你们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如今看,他跟先帝愈发的不同,他想做的事多。我是个妇道人家,能做什么?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我本该如此。可把我生出来的骨肉亲贾家难不成就不是我的亲人了?我是从石头缝里出来的不成?”
“叫彤悦进来,她要是有福气生下一男半女,日后也全都是牵绊,皇帝做什么事的时候,也多考虑几分。要不是为这个,我何苦呢?这后宫里谁生的孩子不是我的血脉?”
“娘娘真是不容易,不过陛下是最孝敬您的,不管日后有什么事,必不会叫娘娘伤心。”玉璧蹲下拉着太后的手:“娘娘还年轻,不管日后娘家和陛下有什么冲突,您都能说和一二,不要忧思才好呢。贾家也该清楚,陛下才是天。”
贾太后最终也只能点点头叹口气,她当然希望儿子和娘家都好好的。
下午。
“陛下来了。”裴时沅午膳也没吃几口,喝了药之后就睡过去了。
这会子睡醒,就见月嫦守着她。
裴时沅往一边看,就见李意寻正坐在那批折子呢,苦大仇深的。
见她醒了看过来:“如何?”
李意寻丢下笔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走过来摸她的头:“又有些烧了吧?太医呢?”
裴时沅自己摸了一下:“热的吧?”
太医进来看过后也说没起烧,李意寻放心了点。
正这会子,外头梁安叫了一声。
“进来。”
梁安进来请安后道:“回陛下,殿中省那边都审完了,太医院的人暂时是没有问题的,都能对得上,不管是取药的还是配药的,都不是一个人做的,跟记档也都能对得上。搜身的,检查的,出药的,都单独审问过,没有纰漏。”
“动刑了?”李意寻问。
“回陛下,尚未动刑。”梁安忙道。
就算是宫里也没随便就动刑的,皇帝皇后是有生杀予夺的权力,那也要有说得过去的理由。
比如说大不敬或者是冒犯,你都要说个理由才能进行打杀。
不是一拍脑袋就能随便动刑的,不然就算是皇帝也不能服众。你可以定下各种规矩,可以严苛,可以不近人情。
但是绝不能无缘无故的打杀了人,或者不能随便就上大刑逼问,不然逼问出来的多半也是假的。
“碧霄殿这边的人呢?”李意寻又问。
梁安看了一眼裴时沅才道:“碧霄殿里的内侍王金,宫女秀月只怕是有些问题。”
“回陛下,秀月是三等宫女,日常不进殿伺候。王金如今在小厨房帮衬。”月嫦赶紧说道。
“哦,这秀月四日前出去了一次,她答不上来去了哪里,自己说是去了御花园摘花,可也没见她摘花回来。也没人证明她去摘花。至于王金,现在不肯吐口,不过在他住处床底下搜到了烧过的布料痕迹,还搜到了一颗一两重的金花生。奴婢正是要请陛下示下,可否动刑?”梁安道。
裴时沅往上拱了几下,李意寻就伸手把她捞起来靠在他怀里:“这两个人你有印象吗?”
“嗯,有点,不常在我跟前。”裴时沅扭了几下靠舒服了:“该审就审,悠着点,要是无辜把人家弄残了,那可是我的罪过了。”
李意寻嗤笑:“你还成菩萨了?”
“害我的人,你看我敢不敢亲手捅死他?没害我,那我害人家干什么呢?非得叫人家缺胳膊少腿的证明自己清白吗?”裴时沅哼道。
“听着了?带去殿中省审吧,免得惊着她,如今她虚着,再吓一回就不好了。”后头显然说的是裴时沅。
“是,奴婢明白。”梁安行礼后就赶紧走了。
依着他看,这俩人都有问题,不一定是都动手了,可能是王金,毕竟裴昭仪沐浴热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