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必了,不见对谁都好。母后是个坚强的人,只要陛下允许,她会好好的活下去的。”太子自嘲一笑:“其余的,我什么都不想说了,我是个失败的人,说再多也没用。”
“那两个女孩子,该给的都给了,陛下要是允许,她们日后总有出路,陛下要是不许,就都是命。我谁也不想见了,你给我更衣梳头,咱们干干净净的走吧。你也换一身新的。”
陈树点头。
先伺候太子换了一身常服,只是人瘦的厉害,衣裳也挂不住了。
等衣裳换好,头发也梳好后,太子已经不会说话了。
一双眼直直的看着人,大概也已经不认识人了。
陈树平静的对外头看守的侍卫说了太子不成的话,人就走回去了。
他没有毒药,也不想见血,就在太子的屋子里悬梁。
等陛下派人来的时候,太子还有一口气,陈树已经气绝。
不过太子那一口气,也是即将消散。
这个团圆节,是不可能团圆了。
贞裕三十二年秋,太子崩逝于东宫。
也不过才三十二岁。
就在他崩逝的当日,东宫唯一的皇孙也病故了,这位皇孙的母亲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承徽,她也过世了,可是并没有人去追究她是什么时辰死的,为什么死的。只是随着皇孙的尸身,一并送出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