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寻不管那些,既然人都被他抱起来了,自然是大大方方抱回去。
至于被谁看见,被几个人看见,那重要吗?
他抱的是自己女人。
只不过看在别人眼里,就有诸多想法。
倒是那些女眷们看着,面上是嗤之以鼻看不起,可心里未必就不羡慕。
肯不肯拉下面子是一个方面,可男人肯不肯给你这个面子,也是一个方面。
谁又敢轻易尝试呢?
能撒娇的叫自己男人吃这一套,还能把握好度不是简单的事。
所以她们也只好骂一句狐媚子。
确实,裴时沅这种做法,确实也不是当下流行的女子行为。
只能说破锅遇见个破锅盖。
被抱回去的裴时沅已经昏昏欲睡了。
酒不算烈,可她喝了这几杯也是昏沉的不轻。直接被抱进正屋,放在里间榻上。
寒月和月嫦几个伺候她解了发髻,将外衣解了。
寒月小声道:“庶妃睡一会就没事了,我去叫膳房预备些膳食吧。她一会醒来会饿。”
月嫦月娥守着主子点头。
景秀也来给主子把脉,确定没什么事,醒酒汤已经叫人预备了。
李意寻叫来了宗九和福瑞,嘱咐了一些事,这边也是有书房的。
等他忙完回来,就见屋里静悄悄,里屋裴时沅睡得很沉。
还以为这女人喝多了要借着酒闹一场呢,没想到这么安静。
他也疲惫,自然是不闹最好。
鲁国公是被留在了行宫居住。
这也是陛下的恩典,陛下不是个东西,但是对于鲁国公这样的老臣,他还是很敬重的。
所以鲁国公留下的时候,陛下是会严格要求保证他的安全。
也是鲁国公这类人真的不藏私,他对陛下,对朝廷的忠心耿耿便是贞裕帝这样几乎算个昏君的人都明白。
李意寻躺在榻上,指头无意识的在裴时沅的后背上画圈。
他闭着眼,在想后头的事要如何进行。
如今有人对敬国公下手,是越来越心急了。
也就是说,东宫里储君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
一旦他死了,陛下就要重新立储。
最多过一年,这时间太紧。
只怕这就是最难过的日子。
李意寻也不是没想过失败,不过失败就是一死,那又有什么好说的?
裴时沅翻了个身,深呼吸了一口,把手放在李意寻肚子上。
李意寻也放松了身体,就这么睡过去。
寒月左等右等,硬是没等到庶妃起来。
她很意外:“以前在家里喝了酒,睡一会就要起来吃东西,怎么今日没有?”
“那估摸着还是在家的时候喝得少,今日我看庶妃喝了不少呢。”月嫦道。
寒月点头:“大概是,我去给雪球喂饭,就叫雪球跟我睡。”
雪球自然是喜欢跟着裴时沅,但是实在进不去的话,跟着这几个丫头也行。
主要是寒月和月娥,其次才是月嫦,至于景秀,嗯,猫不喜欢。
第二天起来,李意寻已经不在了。
裴时沅一边用膳一边听着月嫦汇报早上李意寻什么时辰走的。
“奴婢听说已经叫人收拾东西了,大概是陛下就要启程回京了。”月嫦给裴时沅布菜:“奴婢听了一耳朵,估摸着跟敬国公受伤也有关系。”
因为并没有抓到什么刺客,所以消息传开,只能说是惊马受伤了。
远在京城,敬国公躺在榻上,将一封信递给了他儿子。
贾克俭打开信封看过之后人倒是有些愣怔:“这……真的?”
“真假都不要紧,要的就是这个影子。”敬国公笑了笑:“凡事从贵妃娘娘和宸王这里起头不好,免得次数多了叫陛下觉得他们不安分。但是从别人那起头呢?”
贾克俭又打开那信看了一遍,然后走去墙角将信丢进了火盆子。
已经是三月天,可老爷子这些日子摔着了,起不来身。
人老了也难免畏寒,所以屋里一直烧着个火盆子。
“既如此,何不给他加把火?”贾克俭道。
敬国公愣了一下后笑了:“倒也不是不能。宸王府上既然有别人的人,那宫中怎么就不能呢?去年留在宫中的有几个来着?”敬国公问。
“不记得了,四五个吧。”贾克俭笑道:“父亲有数了?”
“我记得跟着陛下的有个姓周的才人?”敬国公无可无不可:“这种事儿证据确凿就好,陛下不在意那些小嫔妃的。”
“是,挺合适的。”贾克俭起身:“父亲放心,既然要这么办,就叫陛下在路上就把事儿办了吧。”
敬国公点头:“你去吧,小心些,别留下尾巴。不必知会宸王,免得叫人看出来内外勾连,这种事一旦被发觉,反正都能牵扯出来。到时候宸王还干净呢。”
那信是宫里的亲信送来的,说东宫里的于奉仪是十二皇子送进去的探子。
当然是宸王和敬国公之前就叫人查证了,就因为宸王府有一个,所以宸王也就怀疑老十二不光给自己塞了人。
这不,还真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