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昂搞出来的地道很长。
这是张家兄弟两个人进去后的最直观的感受。
第二感受就是,这个地道,好窄啊!
确实很窄,一个成年人进去之后,基本上就把道路堵死了,只能往前,不能转身。
所以说,张伯奋和张仲熊两个人进地道后,也只能继续往前。
而且因为张伯奋在中间,身后就是张仲熊,所以哪怕张伯奋爬到中途时感觉不妥,也没办法退回去了。
“哥,你干什么呢?”
张仲熊最后一个爬,所以根本看不清前面有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的哥哥在自己身前。
“二弟,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这个地道是不是有些太巧了点?”
“哥,都爬了这么久了,你现在说退回去?退不回去啊!”
张仲熊刚才是一头撞在了自己哥哥的屁股上,在狭窄的地道里,他甚至都很难给自己挠头。
“哥,别那么多疑心了,赶紧跟上周教头吧,这地道这么黑,你爬这么慢,我怕我爬着爬着都睡着了。”
张仲熊推了推自己哥哥的屁股,讲真,这种狭窄的地形,这样子爬,时间一久,真的容易让人不适。
张伯奋很无奈,但自己弟弟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强行往前爬。
这时候他才发现,因为自己的耽搁,前方的周昂,似乎已经快没影了。
“周教头!周教头你还在吗?”
没奈何,张伯奋只能轻声询问。
但在这种地道中,再小的声音听上去,都非常刺耳。
“闭嘴!老老实实爬,如果让人听到了,咱们谁都出不去。”
周昂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就是感觉离得稍微有点儿远了。
张伯奋没奈何,只能加快一些速度,毕竟他们兄弟两个不知道这个地道通往哪儿,如果没有周昂作为引路人,一会儿出了地道,会很被动。
就这么继续摸摸索索前进,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在张伯奋感觉自己的膝盖都快要磨破的时候,他的一只手,终于摸到了洞口!脸上也感觉到了流动的空气!
只不过,洞口这边,依然是一片漆黑,张伯奋努力睁着眼睛,似乎想要看清外头到底儿是什么,但最后也只能是徒劳。
“哥,你怎么不走了?是不是到了?”
此时张仲熊也已经很累了,感觉到自己哥哥停了下来,他立刻问道。
“周,周教头,你,你在吗?”
张伯奋不太敢贸然出去,所以摸索到洞口后,他尝试着问周昂。
只可惜,没有人回答他。
回答他的,是一股巨大的力量!
有人用两只钳子一样的大手,死死抓住了他!然后把他从地道里,拖了出来!
“噗通!”
张伯奋感觉自己被重重扔到了地上!后背摔得特别疼!
“哎,哎,干什么,谁啊!干什么呢?!哎呦!”
而下一个瞬间,张仲熊也被拽了出来!而且似乎摔得更惨!
“周教头!周教头救命啊!”
张仲熊这时,只能呼喊周昂!
“点火把!”
可伴回应张仲熊求救声的,并不是周昂的声音,而是两个人没听过的其他人的声音。
“呼,呼~”
差不多十几根火把亮起,火光把这一片区域照的如同白昼!
刺眼的光芒,让张家兄弟两个人都睁不开眼睛!
他们不得不用手挡在自己的眼睛前面,让自己适应一下。
“大半夜的不睡觉,爬地道,两位张公子,你们是有什么癖好吗?”
一个有些轻佻的声音响起,张伯奋和张仲熊此时稍微适应了光线,赶紧循声望去。
这一看不要紧,他们发现自己正在一个像是密室一样的屋子里,而屋子里此时还有不少人。
那个说话的人,正是梁山天幕军主将之一,鼓上蚤时迁。
此时他正站在一个身材高大,气势威猛的人身边,冲着张家兄弟做鬼脸,在时迁身边,还有一个一个道士打扮的人和一个看上去就很刚正不阿的文士。
而周昂,这会儿正带着讨好的笑容,站在两兄弟的身边,从站位上看,刚才把两兄弟拽出来的,就是周昂!
“周教头,你……”
张仲熊一脸不敢置信,伸出手指着周昂!
你不是说要带我们出去吗?
“寨主,李军师,时头领,裴头领,你们别听他乱说,我和这两个家伙可不熟!”
但此时,周昂根本没有理会张家兄弟,而是冲着任原等人说道。
“这兄弟们一直就不安分,特别是这个张仲熊,劳改团的兄弟们说,他一直在打听我,就是为了打听能从梁山越狱的办法。”
“今天下午在粪池,这个张仲熊就一直讨好我,试图从我这儿得到消息。”
“但寨主放心!周昂现在已经今非昔比,已经改好了!我当时就虚以委蛇,假装答应了他们,然后立刻就给时头领报告了!”
周昂语速很快,似乎非常怕任原误会一样。
“寨主?你就是山东任原!天下最大的贼寇?!”
这时候,张家兄弟才知道,原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