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
通往汴京城的官道某处,一匹看起来有些瘦骨嶙峋的劣马,正艰难地在奔跑着。
童贯骑在战马背上,不停地拍打马的臀部,催促马儿前进!
他要赶紧回京城!
这一场大败瞒不了多久,特别是张叔夜那边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肯定有问题,说不定张叔夜已经把战报传回京城了。
所以他童贯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紧赶慢赶就往京城冲!生怕落后张叔夜的军报太多!
在用为数不多的银两买了这匹劣马之后,童贯整天都盼着能早日回到京城,但这劣马嘛……看起来有些太劣了点。
不仅跑不快,而且经常跑着跑着就尥蹶子不干了,给童贯急得啊!
但也没办法,这劣马还是天生的犟种,它不想跑的时候,童贯怎么打它都没有用,只能等他想跑了才行!
这不,一路上就耽搁了好几天,好在最后这马还是顺利跑起来了,童贯已经能远远看到京城的轮廓了。
……
“来来来,都好好排队,把路引拿出来。”
京城某个入口处,把守城门的士兵们,正在检查入城百姓的路引。
当然了,他们一边检查,一边还能偷偷懒,聊聊天。
“听说了么?童枢密这一次也带着大军去打梁山了!”
有士兵一边检查,一边说。
“你这消息早就过时了,人童枢密去了多久了,你居然才知道?最新的消息是,童枢密打输了!”
有士兵不屑地回应道。
“什么?打输了?不可能吧!朝廷可是四十万人马齐出,而且童枢密是真的在西军打过仗的!怎么可能输了?”
有士兵提出质疑,不是他们非得抬杠,实在是这个消息过于让人惊讶了!
“这个你们就不知道了吧,第一,四十万人那是唬人的,要知道选的都是禁军好手,上哪儿去找四十万好手啊?准确地消息是,这一次就二十万人,而且是算上了西军和巴蜀、荆州两水军的兄弟才有二十万!”
知道内幕消息的士兵侃侃而谈,周围的吃瓜士兵非常认真地听。
甚至还有一些排队的百姓也故意放慢了脚步,竖起耳朵,想要多听一些战事的情报。
“然后呢然后呢?快说啊!”
看到那个似乎懂内幕的士兵停下了解说,大伙儿都有些着急,纷纷催他继续说。
“咳,哎呀,这整天当值,腿都酸了,讲这么多话,喉咙也很干啊……”
但这位士兵并没有马上继续,而是趁机开始摆谱儿。
不过好在身边的吃瓜人员足够多,也足够有吃瓜的耐心,他们立刻给这位士兵搬来了椅子,递来了茶水,并安排另一位士兵接替他的工作。
“来吧,继续说说。”
“这第二嘛,童枢密虽然是西军宿将,但这一次他手下的那些将领,成色不太够,尤其和梁山相比,不够看啊。”
这位士兵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后,也没有再卖关子,而是继续开始说。
“怎么可能呢,童枢密这一次带得可是刚刚从河北战场回来的将军们,还有那些骁勇的河北降将,怎么可能会不如梁山?”
有人提出了质疑,这不合理啊!
“你看看,你也这么想对吧,童枢密也是这么想的,都以为梁山软弱可欺。”
“但你们知不知道,大宋绿林武人榜,之前出了最新的榜单,上面写了十八位天下绿林好手!虽然没有写他们所处的势力,可梁山上上榜的人可不少!”
“天下第一卢员外,天下第三孙屠龙,天下第四林教头,天下第八鲁提辖,这些全都明确是梁山的人!”
“而且梁山之主任原,同样是天下第九!”
“你们说说看,这么多高手都在梁山!童枢密拿什么比?他手里只有一个天下第十四,那个人还是个降将!”
这位知道内幕的士兵,滔滔不绝地说了好多好多,周围的人听得是一愣一愣的!
“按你说的,那确实童枢密打不过梁山。”
“那何止童枢密打不过,这么一听,咱们朝廷的精锐能不能打过都是个问题。”
“难怪能先胜高太尉,再胜童枢密,梁山果然有一手!”
“等一下,你为啥会知道这么多事儿啊?”
……
众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那位士兵坐在椅子上,低头喝茶,眼角闪过一丝不被人注意的狡黠。
非常好,你们就继续讨论吧!最好讨论得再激烈一些,让整个京城都知道这事儿!
“等一下,还有个问题,如果按你所说,童枢密已经战败,那为何梁山那边迟迟没有传来消息?”
有人再次提出了质疑。
“对啊对啊,上一次他们胜了高太尉,可是直接昭告天下,这一次怎么什么消息都没有?”
“那当然没有啊,因为童枢密只是战败,又不像高太尉那样子战死,他逃出来了,说不定马上就会回到京城呢!”
就在知道内幕的士兵继续说的时候,突然间,城门口那儿有一些骚乱发生。
“站住!干什么的?城门附近禁止骑马这规矩你不懂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