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
琼英现在满脑子都是给爹娘报仇,所以手上的一点儿都没有章法。
那匕首就是机械地挥舞,一下又一下刺入田虎的身体里!
田虎因为被人控制住,根本挣扎不开,只能被迫承受琼英的攻击!
捅了十几下之后,琼英也累了,毕竟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那股愤怒的心气过去之后,琼英一下子就松了下来。
“英儿,没事儿吧。”
扈三娘第一时间扶住琼英。
“扈姐姐,我好累。”
琼英只来得及说出这句话,然后就晕倒在扈三娘怀里。
“英儿,英儿?”
邬梨大惊,赶紧和倪氏一起上来查看琼英的情况,张清不好上前,只能在身后干着急?
“让我看看。”
安道全也在聚义厅里,这时候他果断来到琼英身边,伸手拿脉。
“没事儿,就是心神损耗过度,下去睡一会儿就好了。”
安道全表示琼英没有什么问题,可能就是今天太受刺激了,特别是亲自捅了田虎给亲生父母报仇,对一个孩子来说,这太难了。
“来吧,我背她,哥哥,我们先把琼英安顿一下。”
张清这时候找到了机会,主动示意背琼英,然后对任原说道。
“嗯,张清,你们先回去吧。”
任原示意张清和邬梨一家人先撤,然后他走下台阶,来到田虎面前。
“嗬,嗬……嘿嘿,给,给你机会,你,你不中用啊……”
田虎此时背后血流如注,地上都有不少积血,但他还没死,努力喘着粗气维持着自己的生命。
“你好歹也曾是大宋绿林四雄之一,能不能有点儿气度?别跟着地痞流氓一样。”
任原踢了踢田虎。
“任,任原,你,你就是,运,运气比我好,不,不然的话,我,我可不会,输,输给你!”
田虎表示,他坚决不承认自己不如任原!任原就是运气好!
任原想了想,嗯,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孙安、卞祥、乔道清、山士奇、马灵等人,原着可都是田虎的人。
田虎也是被自己挖墙角挖最多的人。
确实可以说,他是运气不好。
“田虎,你还记得谢宁吗?”
任原突然问田虎。
“谢,谢宁,那,那可是我的心腹!如果不是邬梨害了他,他现在还在我麾下!”
很显然,田虎心中一直觉得,是邬梨害了谢宁!
“你就这么肯定?谢宁就那么值得你信任?”
任原有些没想到。
“嘿,嘿,姓任的,不是全天下的人,都愿意跟着你!”
田虎用力吐出一口血水,却被任原灵活地闪开了。
“行吧。谢宁,你来一下。”
看到田虎这么自信,任原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冲着众多头领中的某人招了招手。
“谢宁?不可能,谢宁不可能在你梁山!”
田虎表示,这不可能啊!谢宁怎么会在这儿呢?
谢宁从人群中出列,冲着任原行礼。
“哥哥,我在。”
“嘿,嘿,任原,你好不要脸!居,居然让同名同姓的人来冒充谢宁!我,我怎么会不认得他!”
田虎定睛一看,登时给他气乐了,说话都流利了许多。
“冒充?不不不,田虎,你好好看看,他到底儿是谁。”
任原一听,先是摆了摆手,然后示意谢宁。
谢宁会意,上前一步,对田虎做了一个他在河北时最经常做的动作。
“田大王,我就是谢宁啊,只不过我一直都是梁山的人,在河北的时候,我一直都戴着人皮面具而已。”
“你,你,真是谢宁!你还活着?不对,你,你怎么,你怎么……”
田虎闻言大惊,他当然认得谢宁的那个习惯性动作,也就是说,眼前这个面如冠玉的家伙,真的就是自己曾经的手下?
可他刚才明明说,自己是梁山的人?
他不是身世清白,然后被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吗?
“正是谢某,不过田大王,我当了那么久的探子,你却没有发现我,这可不是我的问题。”
谢宁笑了笑,虽然说田虎当时在河北对自己挺看重的,但那也是因为谢宁卧底当的好啊!
“田虎,看到了吧,不是我运气好,是你自己的问题,你信赖的人,结果是别人的探子,那你怪谁呢?”
任原跟进,补了一刀!
“你,你,你们……噗!!”
田虎怒气攻心,一口气没顺上来,口中鲜血喷了老高。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不亚于一个人的妻子红杏出墙他的好兄弟,然后两个人还告诉他其实他一开始就只是一个接盘侠而已。
“你,你……”
喷完这口血之后,田虎还想用手指指着任原说着什么,但还没开始,他就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了两下后,彻底不动了!
“他这是……气死了?”
任原有点儿看傻了,不是,你怎么就气死了?
“哥哥,应该是他不愿意相信我是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