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就静静看着他。
功夫,张楚不是太懂,但锤炼自身,张楚相信整个大唐都没有人比他更懂。
身躯是一切的根本,把身躯锤炼好了,所谓的武艺,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大唐那么多武夫,随便找几个教一教他,裴行俭就会成为战场上的绞肉机。
更何况,未来大唐的战场是什么样,谁又能说的清楚呐?
嘿!
张楚眯了下双眸,看着不断哀嚎,但还在咬着牙坚持的裴行俭,悠哉悠哉。
一直到了月亮高挂,裴行俭才停了下来。
整个人都没有力气了。
张楚让吴娘取来了饭菜,并且给他准备好了泡澡水。
不过,裴行俭趴在桌子上,看着晚饭,只觉得头昏眼花,虽然他能感觉到身体饥饿对食物的贪婪,但,他实在是没有力气拿起来筷子了。
“快些吃。”
“一炷香的时间,吴娘,到时候便全部撤走。”
“吃过饭,简单冲洗下身子,为师要校考下这几天,苏将军教给了你什么。”
张楚说罢,便是起身离开了这里,回了厅堂。
时间不长,裴行俭换了一身衣服走了进来。
他满脸的疲累,眼眸里都有血丝凝结。
张楚就坐在桌旁,蜡烛跳跃着,映照出半面脸颊,神情专注的望着桌上的大唐堪舆图。
望着眼前这画面,裴行俭原本懒散散的身子,骤然一绷,溃散的专注力竟又集中起来。
他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师父······”他低声唤道。
张楚看也没看他,手指,轻轻在地图上点了点。
“这个城池,若是你,你怎么守?”
“········”
············
第二日,张楚起的很晚。
昨日,和裴行俭聊了很久,这小子在军事上不得不说确实是有天赋。
一不小心就从大唐聊到了二战,幸好自己学识渊博,糊弄的他一愣一愣的。
直到半夜,两人才散去。
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眼天色,已经快要中午了。
张楚想了下,便让今日留守的五花给自己选了身适合前往平康坊的锦绣。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若是再晚会,平康坊的人就要多起来了。
平康坊这地方,只要过了中午,就已经八方客人开始云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