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新晋勋贵。
原本就是世族大家眼中的障碍,现在他们选择站在张楚身后,这便是就已经无形中给张楚带来了更大的压力。
就算张楚只是有些许的过错,世族大家也都会因为他们而给张楚带来更大的灾祸。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因为就算没有他们,张楚所做的这些事情,也会站到世族大家的对立面。
就比如,国子监的如此行径,就算没有他们,孔颖达等人也不会放过民学,放过张楚。
可,最让房玄龄感到对不起张楚的是,他们发现,自己似乎很难为张楚谋划,为张楚分担压力。
明明知道,张楚这般于国子监对抗,于世族大家对抗,犹如盾牌般,狠狠的竟然把他们保护在了身后。
一个少年,却把他们这些老东西保护在了后面。
这让房玄龄有些难以自处。
本该是他们张开羽翼,把少年人护在身后的。
房玄龄再向张楚抱拳。
张楚笑着向他颔首。
房玄龄走了。
张楚目送背影离去,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吴娘,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打扰我。”
就站在门口候着的吴娘急忙应下。
大花二花等人也都是静静望着张楚。
她们都没有离去,家中遇到这等麻烦事,她们岂能一走了之?
就算站在这里帮不了公子,可她们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也得陪着公子。
房间门关闭。
张楚取出纸笔,坐于桌前,望着窗外晴朗湛蓝的苍穹,片刻后,嘴角露出一抹弧线。
拿起羽毛笔,于纸张上,写下了一行字。
《孔老二,罪恶的一辈子》
···········
朱雀门前。
夕阳犹如火盆,悬挂在天际线处。
整个长安,都被笼罩于火光之下。
这里人很多。
孔颖达,虞世南,盖文达等一众国子监夫子,排成行的,跪坐于朱雀大门前。
身后,则是密密麻麻的国子监学子。
两侧,便是一个个身穿红袍的官员,他们堆成一堆,好似让这里的阳光变得更是炙热了些。
金吾卫出来了。
站立于四周。
而金吾卫之后,竖着的广阔的朱雀大街上,横着的宽敞的春明门和金光门中间的大街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长安百姓。
气氛躁动,指指点点,谈论不休。
秦怀道,尉迟宝林和房遗爱三个人自就在人群中,死死盯着孔颖达等人,咬牙切齿。
神情激动间,忍不住的疯狂破口大骂。
“他娘的,吹你娘的牛皮呐,这么大的人了,难道就一点教养都没有吗?智障玩意,蠢笨东西,恶心,恶心,恶心!”秦怀道嘶吼。
“说的对!!!”
“就你们这样还是国子监监正祭酒,贼他娘,你们有什么脸自称为儒学巨擘,有什么脸自称为圣人之后,儒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房遗爱跳起来大骂,双手狠狠地拍着大腿,颇有几分房夫人的风范。
“就是这样!!!”
“牵强附会,污蔑良善,仗着多活了那么几年,不忠不孝逼宫陛下,我们的眼睛没瞎,天下人的眼睛也都没瞎,不就是张祭酒赢了儒学诗会,把你们按在地上摩擦摩擦吗?不就是我们民学入主了圣师殿吗?”
“哈哈哈,输人又输阵!!!”
“就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还让这么多无辜学子陪着你们一同丢人,娘的,我就没见过如此无耻行径!!!”
“咳咳咳······你们活该,我现在真的是知道了,你们真的是活该啊,一个个冠冕堂皇,一个个人模狗样,一个个狼心猪肺,猪狗不如的玩意,我收回之前对你们的所有尊敬,原来人皮之下如此的肮脏,好啊,好啊。”
“张祭酒这一下子把你们的真实样子,总算是逼出来了,也好,也好,省的今后再蒙骗世人,再蛊惑世人!!!”
“多谢张祭酒戳破了他们的伪装!!!”
“·······”
三个人的战斗力很强悍。
扯着嗓子,都快要咳出血了。
他们指着孔颖达等人的脊梁骨,便是疯狂输出。
忍不了!他们真的是忍不了!!!
大哥被他们说的十恶不赦,他们这是想要大哥的命,他们这是想要彻底把大哥打入万丈深渊,他们三人的眼珠子都是红的。
周围的百姓口干舌燥的看着他们,都有些害怕的向后退了退。
还以为三人被妖魔鬼怪附体了呐。
不过,当三人声音落下的时候。
庞大的百姓之中,便会有人就好像是捧哏般,发出一阵阵简短的话语,让效果更是拔群,引得众人欢呼。
李泰和裴行俭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秦兄,房兄,尉迟兄,师父让我和行俭叫你们回去。”
“不要在这里叫骂了。”
“快走。”
李泰和裴行俭拉着三人就要离去。
秦怀道,尉迟宝琳和房遗爱眼眸一亮,而后焦急道:“找到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