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和武则天的看重,官运亨通,一路扶摇直上。
不过,他的名号在史书上,不算好。
光从死后谥号就能窥得一二,虽说后面以“缪”改为“恭”,但,也能看的出来这人不咋地。
毕竟作为武后死党,武后临朝没有更换一个更好些的谥号,维持“恭”字,更说明了一切。
许昂显然也是没想到,自己搬出来老爹的名字竟然完全没有让张楚停下,甚至这速度还要更快。
他眼眸浑圆,呲目欲裂,内心悔恨自己的冲动之举。
原本想着在一众学子面前卖弄下风头,谁能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浑身瑟瑟发抖。
“停下!!!”
“国子监内,怎能纵马伤人?”
“更别说你还是国子监助教,你就是如此对待学子的吗?”
“秦川县子,你等着,老夫定然上奏陛下,治你不敬之罪!!!
一声怒吼,是孔颖达的声音。
张楚拉住了缰绳。
抬头望去。
就看到了孔颖达带着一众皓首穷经的夫子从楼阁上走了下来,步伐匆匆,面带愤怒。
这些天,孔颖达强迫自己从容面对,可今日见到张楚,他还是忍不住心中压抑着的憋屈和怒火。
张楚双手抄袖,面带微笑。
“孔夫子别来无恙啊。”
“宫城一别,已有数日,不过孔夫子之风采,常常让某家想起,今日再见夫子,仍旧是风采逼人啊。”
张楚皮笑肉不笑。
刚才,不用说,这群老东西就躲在不远处挂着‘国子监’三个鎏金大字后的楼阁上,偷看。
现在事态升级,快要控制不住了,这才出来。
“不过······”张楚环顾四周,目光中满是不屑:“不过,孔夫子,当你在立政殿前,你不是当着陛下和皇后娘娘的面,说国子监六学一馆,在你的带领下,所有学子皆是懂得礼仪,尊师重道么?”
“可某家今日一观。似乎和孔夫子所言,出入甚大。”
“瞧瞧你们的这些学生······”
张楚的声音微微一顿,目光,落在了人群中的一个学子身上。
这个人,他认识。
当日自己出入长安,秋雨之中,纵马于朱雀大街之上不顾百姓安危的少年之中,这个人就是最前面带头的那一位。
还真被自己说中了。
“啧·····”
张楚摇摇头,翻身下马。
“孔夫子,这些学子先不瞧,看看那位,当日于立政殿前,我同你所说的那些话,还真是一点不错。”
“孔丘爱人,可惜你这弟子,真的是爱马啊,这是不是更说明,当时我的话,全都是实事求是?全都是毫无半点虚假?”
张楚笑的很开心。
孔颖达脸色发青,嘴唇发白。
他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真的让张楚找到了那位少年,这让他愤怒的心更是哆嗦。
哑口无言!
就只能死死盯着张楚。
片刻后,他深吸口气,只能厚着脸皮辩解道:“张助教或许是看错了。”
“那一日,雨大,谁都看不清楚,更别说速度极快策马而过的人了。”
他这话落下,人群中的那位少年缩了缩脖子,悄悄向后退了退。
张楚直接朝孔颖达伸出了大拇手指头:“既然孔夫子都这么说了,那再争执下去就是某家的不对了。”
“今日,是某家受朝廷派遣,前来担任助教,孔监正,还请多多指教啊。”
“不知,我要担任哪一门,哪一课?”
张楚直接询问。
孔颖达双眸微垂,老神在在的指了指一众国子学学子:“我国子监,向来是学子挑选先生,而不是先生挑选学子。”
“若是有想要追随张助教学习的学子,尽可拜师,送上束脩就是了。”
“不过,张助教,当日校考,你对四经五书,皆是一窍不通!”
“试问,你能教给学子们什么呐?”
“怕是,这里的学子,都能当你的先生吧。”
孔颖达缓缓道。
虞世南一众夫子轻笑。
旁边的学子更是大笑出声。
这话说的,听起来没有一处是针对张楚,可细细听来每一句话都是在抗拒打压张楚。
不论是让学子拜师,还是说四书五经,不论是哪一点,都是张楚的不能完成的。
刚入门学子就如此,显然是绝对不可能拜师的,至于四书五经,孔颖达知道也不是自己的长处。
可张楚自然也不会落入他的陷阱,跟着孔颖达的话走。
张楚轻轻拍了拍战马的头颅,双手附后,走到了孔颖达身前。
“孔夫子,此言差矣。”
张楚淡然,似乎对于这些笑声充耳不闻。
“吾道:圣人无常师。”
“”孔子师郯子、苌弘、师襄、老聃。郯子之徒,其贤不及孔子。孔子曰: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大家都是老师,大家也都是学生,我学习你的长处,你追随